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劍花寒不落,弓月曉逾明——一天一首古詩詞

從軍行

隋代:明余慶

三邊烽亂驚, 十萬且橫行。

風卷常山陣, 笳喧細柳營。

劍花寒不落, 弓月曉逾明。

會取淮南地, 持作朔方城。

譯文

邊境地區的敵情警報頻傳而震驚,

朝廷則撥發大軍縱橫於邊塞。 擺出精巧萬變且可風卷邊敵的常山陣法, 紮定號角威鳴、軍紀嚴明的細柳營盤。 不畏嚴寒的士兵手中劍上的霜花凝而不落, 通宵巡邏的哨衛伴著弦月直到天明。 一定會象當年漢武帝收復河南地般驅除入侵者, 在那收復之地也建一座朔方城般的勝利之城。

賞析

明余慶的《從軍行》雖然不比盧思道和楊素的軍旅詩差, 但他的名氣、官位等可是比前兩位差得太遠了。 《隋書》只是在他父親的傳後提到有關余慶的這麼兩句話:“子余慶官至司門郎。 越王侗稱制, 為國子祭酒。 ”此處提到的那位越王楊侗原本是隋末戰亂時的東都留守官, 聽說隋帝楊廣被勒死, 便在自己控制下的洛陽稱起了皇帝,

還自改國號為“皇泰”, 結果還不滿一年, 便被那位樂爭好鬥、“殘忍褊隘”的大軍閥王世充幽禁後廢而代之。 明余慶呢, 就是為這麼個倒楣短命的“皇帝”陛下當“國子祭酒”, 其出路和運程可想而知。

《從軍行》全詩只八句, 原文為:三邊烽亂驚, 十萬且橫行。 風卷常山陣, 笳喧細柳營。 劍花寒不落, 弓月曉逾明。 會取河南地, 持作朔方城。 其白話大意是:邊境地區的敵情警報頻傳而震驚, 朝廷則撥發大軍縱橫於邊塞。 擺出精巧萬變且可風卷邊敵的常山陣法, 紮定號角威鳴、軍紀嚴明的細柳營盤。 不畏嚴寒的士兵手中劍上的霜花凝而不落, 通宵巡邏的哨衛伴著弦月直到天明。 一定會象當年漢武帝收復河南地般驅除入侵者,

在那收復之地也建一座朔方城般的勝利之城。 這首詩除了用典處需略加拆析外, 詞句並非冷僻詰屈。 首句的“三邊”系稱漢時設立的邊地三州“幽、並、涼”州, “幽州”大抵為現今的河北北部及遼寧等地;“並州”相當今日的河北保定、山西的太原及大同一帶;涼州則為現在甘肅、寧夏及青海皇水流域的諸地區。 古代典籍常將“幽並”連用, 此時指稱的地域相當現今的河北、山西北部以及內蒙古、遼寧的一部分地區。 詩畢竟不是地理學, 多為意指而極少確指, 此詩中的“三邊”之謂也就並非要象這裡的注明那般確切, 無非是指稱邊境地區而已。

“從軍行”是個樂府詩題, 以前介紹盧思道的“從軍行”時就提起過。 據《樂府題解》的說法,

“‘從軍行’皆軍旅苦辛之辭”, 所以明詩與盧詩的共同點都在於述說了軍旅之苦辛。 他們的不同之處是在寫法和著意上, 盧詩求細, 多至七言28句, 不但寫戰事細膩, 寫家人對征人的思念也細膩, 最後著意於漢夷間的民族和好, 表明對戰爭的厭惡及對和平的嚮往;明詩求簡, 僅僅五言八句, 一二兩句寫邊關報警、漢師出征, 三至六句概述戰事的勝利和邊地戰場的寒苦, 最後兩句寄託著勝利後對敵方的處置方式的設想----象漢代那樣建立專門的城堡、屬地和戶籍民事組織, 把對方有效的控制管理起來。

雖說明余慶史傳無名, 卻是名家之後。 其父明克讓算得上樑、周、隋三朝名士。 明克讓字弘道, 山東平原人。 《隋書.卷五十八》中居列傳之首,

裡面記述說:“克讓少儒雅, 善談論, 博涉書史, 所覽將萬卷”。 而且早熟有為, 14歲既就任參軍, 是一位少年參謀。 早年是在南朝的梁廷為士, 梁滅後在北朝的北周為官。 隋文帝登基後, 又被隋徵召為官, 且以侯爵加封。 因其為官為文的名望具很高, 隋前太子楊勇曾以師相尊, 深為隋廷看重。 隋文帝時的禮樂典故多由他參與修訂編撰。 隋文帝開皇14年(西元594年)明克讓去世, 享年70歲。 或許是父輩的薰陶與影響吧, 明余慶在隋末文壇上也算是小有名氣, 這裡選錄的詩便是其中的佐證。

隋朝歷時短, 文人名流自然也少, 而且其中多數是自北朝和南朝入隋的, 前者如盧思道、楊素、薛道衡, 後者如虞世基、虞世南等。 有趣的是千古荒淫負惡名的隋煬帝楊廣卻也頗好文學、頗有天分、頗富詩才, 儘管他的大多數詩都是反映其荒淫娛樂的消極之作,但也有個別的景物描寫詩語言、意境都很不錯,如其中的《野望》:“寒鴉千萬點,流水繞孤村。斜陽欲落去,一望黯銷魂。”看不出是出於帝王之筆,也看不出是出於荒淫者之筆。所以,歷史上的大惡者也偶有天賦善意的自然流露,這大概就是三字經上所述“人之初,性本善;性相近,習相遠。苟不教,性乃遷”的印證吧!也有的惡痞終生不為善、不言善,但命臨終結時的所言所情卻往往應驗了“人之將死,其言也善”的銘言。又有些扯遠了。轉回來說,這裡提到本無盛名的明余慶,實在是因為他的這首《從軍行》的軍旅詩寫得不錯的緣故,並非是沖著他的歷史名望的。詩以作結為:隋詩詠戰慕昔時,指故言今意可知。略地傷民人盡恨,邀功討賞眾皆嗤。平安有定唯發展,寇盜無生乃孝慈。古鑒雖塵能預警,團圓奮進最相思!

明余慶

明余慶(約西元588年前後在世)字不詳,隋代平原鬲(今山東平原北)人,明克讓之子。生卒年均不詳,約陳末隋初間前後在世。善為詩,仕隋官至司門郎。大業十四年(618),越王楊侗稱帝,為國子祭酒,今存詩二首。

儘管他的大多數詩都是反映其荒淫娛樂的消極之作,但也有個別的景物描寫詩語言、意境都很不錯,如其中的《野望》:“寒鴉千萬點,流水繞孤村。斜陽欲落去,一望黯銷魂。”看不出是出於帝王之筆,也看不出是出於荒淫者之筆。所以,歷史上的大惡者也偶有天賦善意的自然流露,這大概就是三字經上所述“人之初,性本善;性相近,習相遠。苟不教,性乃遷”的印證吧!也有的惡痞終生不為善、不言善,但命臨終結時的所言所情卻往往應驗了“人之將死,其言也善”的銘言。又有些扯遠了。轉回來說,這裡提到本無盛名的明余慶,實在是因為他的這首《從軍行》的軍旅詩寫得不錯的緣故,並非是沖著他的歷史名望的。詩以作結為:隋詩詠戰慕昔時,指故言今意可知。略地傷民人盡恨,邀功討賞眾皆嗤。平安有定唯發展,寇盜無生乃孝慈。古鑒雖塵能預警,團圓奮進最相思!

明余慶

明余慶(約西元588年前後在世)字不詳,隋代平原鬲(今山東平原北)人,明克讓之子。生卒年均不詳,約陳末隋初間前後在世。善為詩,仕隋官至司門郎。大業十四年(618),越王楊侗稱帝,為國子祭酒,今存詩二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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