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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年父母吵過的架,都深入了孩子的靈魂

每個孩子心中, 都希望父母恩愛, 家庭和睦。 但夫妻相處的日常裡, 難免會發生一些爭吵和矛盾。

不同的是, 有的父母, 懂得在孩子面前, 理智處理彼此間的爭吵和矛盾, 儘量減少對孩子的傷害, 而有的父母, 則毫無遮掩地在孩子面前展現自己的壞情緒。

01

樓下花店的唐唐左手食指上有一塊老繭, 暗紅色, 褪了皮一般, 摸起來硬硬的, 像一塊揭不下來的面疙瘩。

白嫩纖細的手指上這塊紅色很扎眼, 問其原因, 唐唐總是笑著說, 舊傷而已。

有一天下大雨, 我被困在唐唐的店裡, 左右無事, 便細看起她店裡的裝飾,

發現都是軟陶。 小到一隻呆萌的寵物擺件, 大到一副裝飾畫, 都是純手工製作, 民族風濃重。

我正擺弄她門口的軟陶風鈴, 突然一陣大風吹來, 門前樹立的看板“哐啷”一聲砸到了地上, 聲音很響。

唐唐明顯一震, 撫著胸口說:“這就是我喜歡軟陶的原因, 不怕摔, 不易碎, 掉了也沒多大動靜。 ”

唐唐說, 她特別害怕玻璃碎裂的聲音, 原因大概要追溯到二十多年前。

那年她不滿五歲, 弟弟兩歲, 她們在家裡看電視, 突然爸爸媽媽在廚房裡吵了起來。 抓過一隻暖瓶摔在了地上, “砰”的一聲, 銀色的瓶膽碎了滿地, 滾燙的開水化成霧氣將廚房一片模糊。

母親一愣, 隨即反應過來, 咬牙切齒地說:“我讓你砸!”她把做好的飯菜一下推到地上, 菜湯油汁流滿了整個水泥地。

唐唐和弟弟大哭起來, 但是他們的哭聲掩蓋不住東西的破裂聲, 母親像瘋了一樣, 抄起一把鏟子一通猛砸, 鍋碗無一倖免。 最後, 鏟子揮向了窗上的玻璃, 碎裂成尖銳的三角形, 就像電影裡怪獸的獠牙。

鄰居把唐唐抱走的時候, 她看到地上披頭散髮、涕泗橫流的母親, “不過了!”她坐在地上大喊。

02

但並沒有不過。

在鄰居調和下, 父親和母親都平靜下來, 只是互相不說話, 長達十多天, 唐唐覺得這樣挺好。

唐說, 小時候覺得最平靜的日子就是父母冷戰, 雖然空氣都凝結了, 壓抑的很, , 但也好過他們打打砸砸。

從那次之後, 父母每次吵架都砸東西。 水杯、酒瓶、收音機, 誰不高興了就來那麼一下, 平地一聲雷, 然後就是傾盆大雨, 哭聲、罵聲、各種碎裂的聲音混雜在一起, 懵懂的世界, 天崩地裂。

父母每次大吵, 弟弟都上去抱大腿去勸, 父親急了, 就會給他一腳, 直到他再也不敢上前。

小小的唐就躲在牆角撕她的手指, 細嫩的皮膚一點點掐破, 把皮撕下來, 露出血紅的嫩肉。

慢慢皮膚變硬了, 結了痂, 再後來就變成了一塊猩紅色的老繭。

唐唐說, 每次提到“家”這個詞, 就如同碰觸到這塊老繭, 粗糙、沉重、堅硬、麻木, 沒有什麼溫度可言。

03

為了逃離, 唐唐努力學習, 她要考上大學, 考得遠遠的。

後來, 她真的考到了離家很遠的城市。 畢業後, 工作幾年, 用攢下的錢開了家小小的花店, 不足以富貴, 但足以安生。

她一直試圖忘記童年那些悲傷的記憶, 但父母當年吵過的架已深入靈魂, 比她手上的疤更難消除。

她堅持讀書, 因為她發現讀書可以使人開闊, 甚至自我療愈。

而她的弟弟就沒有那麼幸運, 在一個隨時發生“戰爭”的家庭裡長大, 弟弟越來越沉默寡言, 性格怪癖, 中學後, 他打架, 翹課……

15歲, 他不再上學了, 和幾個夥伴一起去省城打工,

常常一去幾個月音訊全無, 母親也不是不惦念他, 但是他一回家, 照例是罵。

現在弟弟學了些手藝, 生存不難, 但不愛讀書, 思維、眼界受限, 當遭遇失敗時, 他很難調整自己, 常常陷入迷茫、自卑中。

唐唐和著那天的雨水給我講述這些悲傷的往事。

她說, 小時候看別人的爸媽有說有笑, 羡慕極了。 自己的父母永遠不能好好說話。 對兒女也一樣, 明明關心, 說出來卻夾槍帶棒。

一對不懂溝通的父母就是孩子生命中的霧霾, 永無晴日。

04

她的話讓我想起了大學室友丁丁。

丁丁,性格淡漠卻隨和,我們說笑,她便笑,我們去玩,她跟著,吃什麼、玩什麼、做什麼,她從來沒有異議。

大家一起無聊,隨便講個笑話,輪到她,還沒開口,臉先紅了。

宿舍裡有電話,偶爾有她的,都是她母親打來的,電話裡聲音很吵,丁丁只是沉默地聽著,我們知道,她父母又吵架了。

丁丁每次接完電話都坐到床上發呆,我們勸也不是,不勸也不是。

能說什麼呢?

一個孩子,身上有父母的血液,父母吵架,如同雙手博弈,自己和自己較勁,偏袒哪一方都不對,結果就是把父母身上雙倍的哀怨壓在自己身上,蹣跚而行。

我總在想,如果她的母親知道每次訴苦都會讓女兒這般難受,她還會打電話來嗎?

05

終於一天,丁丁對著電話那端的母親爆發了:“我爸有高血壓,你心臟又不好,我每天在圖書館查醫術,想著怎麼給你們調養身體,你們還是天天不停地吵!你們要我怎麼辦?是不是我死了你們就不吵了?”

全宿舍的姐妹都震驚了。深埋多年的哀怨散發出的強大氣場,足以震撼在場每一位的心靈。

我問過唐唐和丁丁一句同樣的話,如果生活可以重來,你們希望父母離婚嗎?

她們的回答是相似的,沒有任何一個孩子希望自己的家庭不完整,即使父母吵架,孩子也永遠在盼望著他們吵完後能變得和睦,吵架永遠不要再來。

孩子們都在用自己的方式極力試圖扭轉父母婚姻的局面,即使常常無濟於事。

如果孩子真的能接受父母離婚了,除非他已絕望,如同無法治癒的毒瘤,既然不停痛楚,不如乾脆割掉。

06

沒有不吵架的父母,沒有無矛盾的家庭。不同的是,有的夫妻吵著吵著就摸清了對方的底限。你急的時候,我讓三分,我進的時候,你退兩步。

而有的夫妻,吵了幾十年,連炒菜要不要放蔥這樣的小事都沒有談妥,變化的只是今天掀桌子,明天砸電視。

沒孩子的時候,婚姻裡的妥協退讓都是顧及一份感情,有了孩子之後,所有大度寬容,智慧的防守又平添了一份責任。

漸漸懂得,家庭就是一個修行的道場,你修不滿的學分,你吃不了的苦,你化解不了的矛盾都會過繼給孩子。

孩子無時無刻不在看著父母如何處理他們之間的矛盾,家庭瑣事處理得好,就給了孩子最棒的生存教育,教會了他們溝通、啟迪了他們的心智,教會了他們如何在成別人的同時護住自己的底限,教會了他們如何欲取先予。

如果做不到這些,至少還可以在吵架時避開孩子,私下解決問題。

而最失敗的父母,會毫無遮掩的在孩子面前展示自己的壞情緒,將那些夫妻間的怨氣深深刻入孩子的靈魂。

(圖片源自網路)

04

她的話讓我想起了大學室友丁丁。

丁丁,性格淡漠卻隨和,我們說笑,她便笑,我們去玩,她跟著,吃什麼、玩什麼、做什麼,她從來沒有異議。

大家一起無聊,隨便講個笑話,輪到她,還沒開口,臉先紅了。

宿舍裡有電話,偶爾有她的,都是她母親打來的,電話裡聲音很吵,丁丁只是沉默地聽著,我們知道,她父母又吵架了。

丁丁每次接完電話都坐到床上發呆,我們勸也不是,不勸也不是。

能說什麼呢?

一個孩子,身上有父母的血液,父母吵架,如同雙手博弈,自己和自己較勁,偏袒哪一方都不對,結果就是把父母身上雙倍的哀怨壓在自己身上,蹣跚而行。

我總在想,如果她的母親知道每次訴苦都會讓女兒這般難受,她還會打電話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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終於一天,丁丁對著電話那端的母親爆發了:“我爸有高血壓,你心臟又不好,我每天在圖書館查醫術,想著怎麼給你們調養身體,你們還是天天不停地吵!你們要我怎麼辦?是不是我死了你們就不吵了?”

全宿舍的姐妹都震驚了。深埋多年的哀怨散發出的強大氣場,足以震撼在場每一位的心靈。

我問過唐唐和丁丁一句同樣的話,如果生活可以重來,你們希望父母離婚嗎?

她們的回答是相似的,沒有任何一個孩子希望自己的家庭不完整,即使父母吵架,孩子也永遠在盼望著他們吵完後能變得和睦,吵架永遠不要再來。

孩子們都在用自己的方式極力試圖扭轉父母婚姻的局面,即使常常無濟於事。

如果孩子真的能接受父母離婚了,除非他已絕望,如同無法治癒的毒瘤,既然不停痛楚,不如乾脆割掉。

06

沒有不吵架的父母,沒有無矛盾的家庭。不同的是,有的夫妻吵著吵著就摸清了對方的底限。你急的時候,我讓三分,我進的時候,你退兩步。

而有的夫妻,吵了幾十年,連炒菜要不要放蔥這樣的小事都沒有談妥,變化的只是今天掀桌子,明天砸電視。

沒孩子的時候,婚姻裡的妥協退讓都是顧及一份感情,有了孩子之後,所有大度寬容,智慧的防守又平添了一份責任。

漸漸懂得,家庭就是一個修行的道場,你修不滿的學分,你吃不了的苦,你化解不了的矛盾都會過繼給孩子。

孩子無時無刻不在看著父母如何處理他們之間的矛盾,家庭瑣事處理得好,就給了孩子最棒的生存教育,教會了他們溝通、啟迪了他們的心智,教會了他們如何在成別人的同時護住自己的底限,教會了他們如何欲取先予。

如果做不到這些,至少還可以在吵架時避開孩子,私下解決問題。

而最失敗的父母,會毫無遮掩的在孩子面前展示自己的壞情緒,將那些夫妻間的怨氣深深刻入孩子的靈魂。

(圖片源自網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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