潟湖是一種特殊的海洋地貌, 分為海岸潟湖和珊瑚潟湖, 前者曾是海灣, 後來在海灣附近由於泥沙沉積, 形成了沙洲或沙壩, 繼而將海灣與海洋分隔開來, 成為半封閉的區域, 謂之海岸潟湖。
觀賞潟湖, 在感歎大自然的雄偉瑰麗之餘, 也可使身心也得到極大的淨化, 在自然的偉力面前, 人類顯得渺小而又無助。 而在歷史的長河中, 潟湖總是來去匆匆, 默默印證著海枯石爛、天荒地老的歲月滄桑。 我從小生長在膠州灣畔, 常在海岸邊的小潟湖玩耍, 膠東一帶漁民俗稱潟湖為“海袖子”。 這種稱呼極為形象, 因為海岸澙湖多為狹長狀, 極像長袖, 在這狹長的水域裡, 因有週邊的沙堤阻隔, 外海的風浪難及, 所以這裡往往是漁家行船的避風良港。
半島最有名的潟湖, 當屬榮成天鵝湖了, 這裡曾是明清時期作為防禦要地的馬山港, 是榮成灣內的一個港灣。 直到近代, 因泥沙淤積, 湖與海由一條百余米寬的白色沙壩相隔, 形成天然的湖區, 完全是一派內陸大湖的浩淼氣象, 然而鑲嵌于湖中的黑礁石, 以及不時掠過的海鷗, 早就暴露了其海成湖的廬山真面目。 沙帶上松柏蒼翠, 湖邊佈滿植被, 為潟湖帶來了亮眼的墨綠。 每年初冬, 都有幾萬隻天鵝飛到這裡過冬, 這裡的冬天氣候溫暖, 波瀾不驚,
天鵝湖雖名為湖, 卻與海洋有著密不可分的聯繫, 天鵝湖的岸邊礁石巍峨, 多作懸崖峭壁, 山崖上綠樹叢生, 在礁石裝點之下, 天鵝湖別有一番奇偉與明麗, 這似乎保留了一部分海洋性格, 是來自海洋的古老胎記。 而在那道隔開湖與海的沙堤之外, 是足以蕩滌一切、毀滅一切的咆哮之海, 它在無盡的空間裡盡情翻滾, 而在沙堤之內, 卻是湖水的碧波粼粼, 眾鳥安閒自在, 各自梳理著雪白的羽毛, 礁石後, 埋伏著幾個手捧照相機拍鳥的攝友, 快門的“哢嚓聲”時斷時續,窺探著天鵝們的日常生活。潟湖的嫺靜與大海的躁動,正好形成了鮮明的反差,潟湖脫胎於海,是海之子,卻和海的性格相去已遠。海尚且如此,何況人乎?這時,起起落落的天鵝之翼扇起聒噪的氣流,道道麗影從我們頭頂掠過。
潟湖的美景,對當地人而言早已習以為常。清代榮成人宋繩先《冬居雜詠》詩雲:“閑尋城下路,緩踏柳邊沙。濤卷海神廟,煙生樵客家。灘寒堆蚌殼,浦濕曬鹽花。更有垂綸者,天晴上釣槎。”詩中描寫了潟湖生態環境,尋蚌,曬鹽,垂釣,潟湖早就與沿海居民的生活中的一部分了。那些生活在潟湖沿岸,與潟湖和諧相處的居民們,是最值得豔羨的。可遺憾的是,這樣的美景卻不為世人所知,因為她隱遁在天之涯、海之角,遺世而獨立,縱有絕代風華,怎奈知音世所稀,遊客很少問津,有如此遭際,怎能不令人扼腕歎息?
快門的“哢嚓聲”時斷時續,窺探著天鵝們的日常生活。潟湖的嫺靜與大海的躁動,正好形成了鮮明的反差,潟湖脫胎於海,是海之子,卻和海的性格相去已遠。海尚且如此,何況人乎?這時,起起落落的天鵝之翼扇起聒噪的氣流,道道麗影從我們頭頂掠過。潟湖的美景,對當地人而言早已習以為常。清代榮成人宋繩先《冬居雜詠》詩雲:“閑尋城下路,緩踏柳邊沙。濤卷海神廟,煙生樵客家。灘寒堆蚌殼,浦濕曬鹽花。更有垂綸者,天晴上釣槎。”詩中描寫了潟湖生態環境,尋蚌,曬鹽,垂釣,潟湖早就與沿海居民的生活中的一部分了。那些生活在潟湖沿岸,與潟湖和諧相處的居民們,是最值得豔羨的。可遺憾的是,這樣的美景卻不為世人所知,因為她隱遁在天之涯、海之角,遺世而獨立,縱有絕代風華,怎奈知音世所稀,遊客很少問津,有如此遭際,怎能不令人扼腕歎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