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寫給蕭紅的一封信

蕭紅:

你好, 見字如面。 請允許我像朋友一樣直乎你的名諱, 對你的喜愛早已從心底躍上了筆尖。 你一定很好奇, 你我素未謀面, 又未曾有過交集, 何談喜愛?

是的, 你我是屬於不同時代的人, 現在是農曆丁酉年, 新中國成立至今已有六十八個年頭。 我生長的地方在中國的西北部, 我知道你是一個土生土長的東北姑娘, 所以我們都是北方人, 是不是有一些共通之處呢?認識你, 得要從一本書說起, 那就是你的長篇小說《呼蘭河傳》。

你在這本書的開篇寫道“嚴冬一封鎖了大地的時候, 則大地滿地裂著口。 從南到北, 從東到西, 幾尺長的, 一丈長的, 它們毫無方向地, 隨時隨地地, 只要嚴冬一到, 大地就裂開了口了”。 初讀你的文字, 一陣冷意映入眼簾, 就如你說描寫的那般:地皮被凍裂了, 通了你的饅頭, 水缸被凍裂了, 井也被凍住了。 這樣冷的天裡的故事都發生在呼蘭河這個小城。

呼蘭河這個小城我是第一次聽說, 我看到了小城裡著名的兩條街, 一條從南到北, 一條從東到西。 東西方向十字街上的首飾店、布莊、油鹽店、茶店、藥店, 還有拔牙的洋醫生。 南北方向上的東二街和西二街, 東二街上的火磨, 你在書裡寫道那裡的磨不用馬不用驢,

用的是火, 想必定是個“神秘”的地方。 東二街上的兩家學堂, 一個教學生養蠶, 一個教年級大點的學生的高等小學, 這兩個學堂一個建在龍王廟裡, 一個建在祖師廟裡, 想必也是大有講究。

令我印象深刻的還有東二街上的那個大坑,

約一丈深, 雖然只是個普通的大坑, 裡面的故事也不少呢, 過路的車夫掉了進去了, 得費好大的勁才能爬出來, 路人一會喝彩一會喝倒彩, 確實看不出來他們安得什麼心。

農業學校的校長也也掉了進去, 小城的人又開始議論開來, 有的說龍王爺要降雨淹死這孩子, 全是因為他當老師的父親在課堂上對龍王爺不敬的緣故, 有的說, 是因為學校建在龍王廟, 衝撞了龍王, 眾說紛紜, 好不熱鬧, 這樣的見聞足以讓小城人談論大半個月。

看來你那個時代的人也是如此的八卦, 然而當今, 人們已然不信有神靈懲罰這一說, 更多的只是心懷敬畏罷了。 除了路人會掉進大坑, 小豬也會掉進去, 就變成了死豬, 然後就有了便宜的豬肉,

小城的人吃著豬肉, 卻也不放心, 這到底是瘟豬肉還是在大坑裡淹死的肉呢, 實際上也不過是為了吃上一口便宜的豬肉而已, 至於到死是瘟豬肉還是淹豬肉, 人們大抵是不太關心的。 說來著大坑也是有他的好處在的, 第一, 提供了人們茶語飯後的談資笑料。 第二, 可以吃上便宜的豬肉。

你在書中寫到:“一年四季,春暖花開、秋雨、冬雪,也不過是隨著季節穿起棉衣來,脫下單衣去地過著”,就連呼蘭河上的人們生老病死也是默默的辦理。前一天死掉的人,過在繁忙的煙火人間裡,也會被慢慢遺忘。東二街的王寡婦,年復一年的賣著豆芽,平靜無事,然而,當他的獨子,在河裡洗澡死掉之後,這件事轟動了小城,但是不久也平靜了下去,被當做瘋子的王寡婦也是在一天一天仍舊賣著豆芽,日子一天一天平靜的過著、活著。

我在想是怎樣的心境,讓你的文字如此的悲涼。此時你,正在忍受著病痛的折磨,深處異國他鄉,生活窮困,迷茫。回憶故鄉,心生悲涼之感實屬人之常情。孤獨、寂寞、無助正一步步的的吞噬著你。

在你的書裡,我也看到了一個個鮮活的,躍然紙上的人物。童年時期,教會你讀詩、給與你自由靈魂的祖父。在祖父的菜園子裡,你是天真爛漫的小女孩,你跟在祖父的屁股後面,祖父栽花,你也栽花、祖父拔草,你也拔草、祖父鏟地,你也鏟地。菜園裡的黃瓜熟了,你跑去摘下,黃瓜還沒吃完,又跑去追蜻蜓,還沒跑幾步又去玩別的去了。那樣的開心,明快。正如你在書中寫到:“花開了,就像花睡醒了似的。鳥飛了,就像鳥上天了似的。蟲子叫了,就像蟲子在說話似的。一切都活了。都有無限的本領,要做什麼,就做什麼。要怎樣就怎樣。都是自由。倭瓜願意爬上架,就願意爬上房就爬上房。”

你玩累了,不用枕頭,不用席子,就把草帽遮在臉上睡著了,多麼得自由,多麼的快樂,想幹什麼就幹什麼,有慈愛的祖父寵著的時光,大抵是那你人生中最快樂、自在的時光。你在這開篇開頭重複寫到我的家是荒涼的這句話,大抵,沒有祖父的家,總是荒涼的。

你家的磨坊裡面住著一個話不多,但很有意思的人—馮歪嘴子。馮歪嘴子打著梆子,半夜半夜的大,一夜一夜的打。冬天稍微好點,夏天就更打的更厲害了。開篇就感覺你描寫的這個人一定是倔強的,誠然,馮歪嘴子,不顧世俗的眼光和輿論,娶了個來路不明的女人還生了兩個孩子,雖然生活困窘潦倒,但日子也過了起來。

不幸,他的女人小產死後,人們覺得馮歪嘴子肯定挺不過去了,這倆孩子也活不長。老廚子說道:看熱鬧吧,馮歪嘴子又該喝酒了,又該坐在磨盤上哭了。人們正等著看馮歪嘴子的熱鬧,但是誰都想不到,馮歪嘴子並不像旁人眼裡那樣絕望,他的眼裡透出了對生活的把握和堅定,照常該擔水擔水,該喂娃喂娃,看見買豆腐的也說句“來買豆腐哩”。因為在他心裡,人活著是要生根的。想必這種打破封建傳統,爭取做人權利和自由,和對生活的堅定,大抵跟你也有某些相似之處吧,對包辦婚姻的頑強對抗,失子之痛,對生而為人的自由的渴望以及堅強的性格。

從讀你《呼蘭河傳》開始,再到後來拜讀的《生死場》,一個善良、敏感、倔強、不向命運低頭、的你令我心生敬佩。一生漂泊、半生冷眼,心有不甘的你令我心生憐惜。

北方有佳人,絕世而獨立。是我,一個同樣來自北方的女孩,對你的讚美和喜愛。

此致

敬上!

一個來自北方的女孩

二零一七年六月

你在書中寫到:“一年四季,春暖花開、秋雨、冬雪,也不過是隨著季節穿起棉衣來,脫下單衣去地過著”,就連呼蘭河上的人們生老病死也是默默的辦理。前一天死掉的人,過在繁忙的煙火人間裡,也會被慢慢遺忘。東二街的王寡婦,年復一年的賣著豆芽,平靜無事,然而,當他的獨子,在河裡洗澡死掉之後,這件事轟動了小城,但是不久也平靜了下去,被當做瘋子的王寡婦也是在一天一天仍舊賣著豆芽,日子一天一天平靜的過著、活著。

我在想是怎樣的心境,讓你的文字如此的悲涼。此時你,正在忍受著病痛的折磨,深處異國他鄉,生活窮困,迷茫。回憶故鄉,心生悲涼之感實屬人之常情。孤獨、寂寞、無助正一步步的的吞噬著你。

在你的書裡,我也看到了一個個鮮活的,躍然紙上的人物。童年時期,教會你讀詩、給與你自由靈魂的祖父。在祖父的菜園子裡,你是天真爛漫的小女孩,你跟在祖父的屁股後面,祖父栽花,你也栽花、祖父拔草,你也拔草、祖父鏟地,你也鏟地。菜園裡的黃瓜熟了,你跑去摘下,黃瓜還沒吃完,又跑去追蜻蜓,還沒跑幾步又去玩別的去了。那樣的開心,明快。正如你在書中寫到:“花開了,就像花睡醒了似的。鳥飛了,就像鳥上天了似的。蟲子叫了,就像蟲子在說話似的。一切都活了。都有無限的本領,要做什麼,就做什麼。要怎樣就怎樣。都是自由。倭瓜願意爬上架,就願意爬上房就爬上房。”

你玩累了,不用枕頭,不用席子,就把草帽遮在臉上睡著了,多麼得自由,多麼的快樂,想幹什麼就幹什麼,有慈愛的祖父寵著的時光,大抵是那你人生中最快樂、自在的時光。你在這開篇開頭重複寫到我的家是荒涼的這句話,大抵,沒有祖父的家,總是荒涼的。

你家的磨坊裡面住著一個話不多,但很有意思的人—馮歪嘴子。馮歪嘴子打著梆子,半夜半夜的大,一夜一夜的打。冬天稍微好點,夏天就更打的更厲害了。開篇就感覺你描寫的這個人一定是倔強的,誠然,馮歪嘴子,不顧世俗的眼光和輿論,娶了個來路不明的女人還生了兩個孩子,雖然生活困窘潦倒,但日子也過了起來。

不幸,他的女人小產死後,人們覺得馮歪嘴子肯定挺不過去了,這倆孩子也活不長。老廚子說道:看熱鬧吧,馮歪嘴子又該喝酒了,又該坐在磨盤上哭了。人們正等著看馮歪嘴子的熱鬧,但是誰都想不到,馮歪嘴子並不像旁人眼裡那樣絕望,他的眼裡透出了對生活的把握和堅定,照常該擔水擔水,該喂娃喂娃,看見買豆腐的也說句“來買豆腐哩”。因為在他心裡,人活著是要生根的。想必這種打破封建傳統,爭取做人權利和自由,和對生活的堅定,大抵跟你也有某些相似之處吧,對包辦婚姻的頑強對抗,失子之痛,對生而為人的自由的渴望以及堅強的性格。

從讀你《呼蘭河傳》開始,再到後來拜讀的《生死場》,一個善良、敏感、倔強、不向命運低頭、的你令我心生敬佩。一生漂泊、半生冷眼,心有不甘的你令我心生憐惜。

北方有佳人,絕世而獨立。是我,一個同樣來自北方的女孩,對你的讚美和喜愛。

此致

敬上!

一個來自北方的女孩

二零一七年六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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