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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國上世紀80年代的賊王——黃庭利(48)老崔

上次我們說到在地攤上黃瘸子他們遇到了一件奇事, 叔侄倆被員警帶走。

幾個人呆呆的站在原地, 看著警車絕塵而去。 李玉方看了看黃瘸子:“鬧了半天是個傻子, 哥, 你覺得真的假的?”

黃瘸子搖了搖頭:“不好說。 ”佟亞力還在為剛才被搶生氣:“管他真的假的, 逮走活該!”高麗拍了拍佟亞力:“老佟, 別生氣了, 咱不是也沒啥損失嗎。 ”其他人也議論紛紛。

李玉方對黃瘸子說:“哥, 你說咱要不要把搶咱錢的事告訴員警呀?”黃瘸子看了李玉方一眼:“走吧回賓館。 ”二娃邊走邊說李玉方:“你傻呀, 員警問你哪來的錢你咋說!”李玉方縮著腦袋吐了吐舌頭, 佟亞力伸手拍了李玉方腦袋一下, 跟著大夥一起回了賓館。

第二天一早天剛濛濛亮, 小丑和二力就敲開了黃瘸子的門:“黃哥, 這地方不能住了。 ”黃瘸子讓他們坐下:“哦, 不慌。 就等你們呢, 玉方, 去把二娃叫來。 ”

二力坐下後對黃瘸子說:“趕緊走吧,

偉亞那我怕他扛不住。 ”這時二娃推門進來, 把準備好的一萬塊錢遞給了二力,二力推辭:“這是幹什麼黃哥, 咱們弟兄還客氣?”“兄弟, 這事是因我們而起, 當然要表示一下。 這錢你拿去找找關係, 看能不能把偉亞撈出來。 ”黃瘸子按住二力的手:“一定收下, 一定要收下。 ”

二力不再推辭:“好吧, 我替偉亞謝謝哥幾個了。 ”二力從心裡由衷的佩服黃瘸子的為人, 後來黃瘸子在鄭州開賊代會, 二力可以說是鼎力相助。

黃瘸子見二力把錢收下了, 也坐了下來:“二力兄弟, 你說偉亞會扛不住?”“是啊, 我昨晚找了個熟人問了問, 那個老崔告訴員警說你們要搶槍。 ”“什麼?”旁邊的二娃和李玉方蹦了起來:“他胡說八道!”

黃瘸子也知道, 涉槍案件公安局是很重視的。 “當時亞力就是想拿, 我們也不會讓他拿啊。 ”李玉方辯解道。

“我看你們還是走吧黃哥, 要不然....”二力憂心忡忡的對黃瘸子說:“昨晚員警去偉亞家裡搜查了, 幸虧你們走的及時。 ”

黃瘸子聽了點了點頭:“這樣吧二力, 這個地方肯定是不能住了,

你能不能給我們找一個安全點的地方?”二力還沒開口, 李玉方急了:“哥, 我們還不回東北嗎?”

二力看了看李玉方欲言又止, “我還想辦點事, 再等兩天。 ”黃瘸子口氣很平靜:“怎麼樣二力, 有合適的地方沒?就兩天。 ”

二力這才張口說話:“有是有, 就是地方小, 你們五個住不下啊。

”“小不怕, 只要安全就行。 ”黃瘸子說完, 讓二娃把其他人叫來, 跟著二力一起離開了賓館。

二力領著他們到了新住處, 交代了一下就趕緊去辦事了。 這裡是一個學校的員工宿舍, 這幾天學校放假, 所以沒有住人。

宿舍裡有兩張高低床, 和一張堆得亂七八糟的東西的桌子, 時不時還能聞到陣陣的腳臭味。

“玉方, 亞力, 你們兩個這兩天就老實的待在這裡, 不要出去。 ”黃瘸子整了整床上的單子, “啊?呆在這啊?”李玉方有點不情願。

“二娃, 你去買幾張後天的車票, 辦完事咱就走。 ”黃瘸子對二娃說。 “哥, 你辦啥事呢?讓我也跟著唄。 ”李玉方實在不願意待在屋裡。

“你去不方便。 小丑, 高麗我們走。 ”黃瘸子沒向李玉方解釋。 他們三個出了門, 黃瘸子對小丑和高麗交待,一會你們這樣.......。

小丑帶著路,先去那天路過的加油站,高麗找到那個收油票的員工,問他收不收油票了,那人開始警惕性很高,後來看高麗不像是便衣,慢慢放鬆了,和高麗握了握手,還告訴高麗他姓李。

高麗一本正經的和老李談好價錢離開了加油站。三個人又到了偉亞家旁邊的操場。小丑進去假裝找廁所,到了值班室趴在窗戶上往裡看,老崔正坐在椅子上歪著頭打瞌睡。

小丑出了操場:“哥,在裡頭呢。”黃瘸子點點頭:“走,咱走遠一點,在路邊等他。”三個人走到一個來往行人稍微多一點的路口,正好有一個擺攤賣大碗茶的,三人坐了下來。

黃瘸子有一搭沒一搭的和攤主聊,原來這地方是帆布廠的操場,有時候開個運動會啥的。過了很久,小丑喝茶喝的都快站不起來了,老崔還沒有出來。

“哥,我再去看看吧,順便小解一下,憋死我了。”小丑按著雙腿艱難的站了起來,黃瘸子和高麗看著小丑一臉痛苦的樣子都笑了。

小丑急急忙忙找了個沒人的地方,把肚子裡的水傾瀉而出,最後還不時抖動一下肩膀。小丑正在享受幸福時刻,(小編有個朋友曾說過,什麼是幸福,當你尿急的時候有個廁所能讓你酣暢淋漓的排泄,這就是幸福。哈哈)

身後傳來一陣低沉略帶沙啞的歌聲:一條大河,波浪寬,風吹稻花香兩岸。小丑扭頭一看,老崔!只見老崔一縷長髮整齊的盤在頭上,面帶微笑邊走邊唱,沉浸在自己比較難聽的歌聲當中。

小丑趕緊穿好褲子,緊跟在老崔身後。當走到路口時,小丑在後面急的又是擺手,又是瞪眼。

黃瘸子不經意的瞥了一眼,終於看到迎面而來的老崔和在後面舉著雙手的小丑:“高麗。”黃瘸子給高麗使了個眼色,高麗站起身迎著老崔走了過去。

在剛剛和老崔擦肩而過的時候,高麗喊了一句:“老崔?”老崔立刻扭過臉,“你是崔哥吧?”高麗不確定的問道。“是我,你是?”老崔摸了一下頭上的長髮。

“哎呦,您可真是貴人多忘事啊,我是小高啊,您忘了?”“小高?那個小高?”老崔一臉迷茫的看著高麗。

“加油站的老李,知道不。”高麗故作神秘的趴在老崔的耳朵上低聲說:“我是他朋友。”老崔聞聽加油站的老李,警惕的四周看了看:“老李我知道,你.......好像沒見過呀。”

高麗打了個哈哈:“您忘了,上次您和老李這個。”說著用手比劃錢的意思,“出來時候我還跟您打招呼呢。”

“哦.......你有事嗎?”老崔其實還是沒有想起來。(他都沒見過,能想起來才怪呢)“沒啥事,我去那邊找個朋友,也是倒這個的。對了,您那還有嗎?”高麗很神秘的問老崔。

“有,啊沒有了。”老崔說有,馬上有後悔了,立即改口。“哦哦,有的話去加油站找我啊,我出這個數。”高麗伸出手掌,比了個六。

“六毛!?”老崔有點吃驚,因為老李給他一直是四毛。心裡還暗自盤算著:一升多兩毛,十升兩塊,一百升二十呀。(那時候一般工人一個月才30塊錢左右)

盤算之後老崔又後悔了剛才說沒有了:“真的給六毛嗎?”“這還有假,一手錢,一手票。不信你問問老李,我們合作很久了。”高麗拍著胸脯。

“你也在加油站上班嗎?”老崔已經動心了。“上班多沒意思呀,能掙幾個錢,諾。”高麗從兜裡掏出200元,嘩嘩的在手裡拍了兩下:“這是我這兩天掙得。”說著得意洋洋的看著老崔。

老崔眼睛放光:“那明天我去加油站能找到你不?”“能,我沒事就在那待著,有票嗎?”高麗見老崔上鉤了,心裡美滋滋的。

“嗯....有是有,沒多少。”老崔還是有些謹慎。“哦,看你有多少吧,三百五百我都要。”高麗裝出一副很有魄力的樣子。“那好那好,高兄弟,明天我去找你啊。”老崔主動伸出手,高麗很驕傲的跟老崔握手道別。(未完)

黃瘸子對小丑和高麗交待,一會你們這樣.......。

小丑帶著路,先去那天路過的加油站,高麗找到那個收油票的員工,問他收不收油票了,那人開始警惕性很高,後來看高麗不像是便衣,慢慢放鬆了,和高麗握了握手,還告訴高麗他姓李。

高麗一本正經的和老李談好價錢離開了加油站。三個人又到了偉亞家旁邊的操場。小丑進去假裝找廁所,到了值班室趴在窗戶上往裡看,老崔正坐在椅子上歪著頭打瞌睡。

小丑出了操場:“哥,在裡頭呢。”黃瘸子點點頭:“走,咱走遠一點,在路邊等他。”三個人走到一個來往行人稍微多一點的路口,正好有一個擺攤賣大碗茶的,三人坐了下來。

黃瘸子有一搭沒一搭的和攤主聊,原來這地方是帆布廠的操場,有時候開個運動會啥的。過了很久,小丑喝茶喝的都快站不起來了,老崔還沒有出來。

“哥,我再去看看吧,順便小解一下,憋死我了。”小丑按著雙腿艱難的站了起來,黃瘸子和高麗看著小丑一臉痛苦的樣子都笑了。

小丑急急忙忙找了個沒人的地方,把肚子裡的水傾瀉而出,最後還不時抖動一下肩膀。小丑正在享受幸福時刻,(小編有個朋友曾說過,什麼是幸福,當你尿急的時候有個廁所能讓你酣暢淋漓的排泄,這就是幸福。哈哈)

身後傳來一陣低沉略帶沙啞的歌聲:一條大河,波浪寬,風吹稻花香兩岸。小丑扭頭一看,老崔!只見老崔一縷長髮整齊的盤在頭上,面帶微笑邊走邊唱,沉浸在自己比較難聽的歌聲當中。

小丑趕緊穿好褲子,緊跟在老崔身後。當走到路口時,小丑在後面急的又是擺手,又是瞪眼。

黃瘸子不經意的瞥了一眼,終於看到迎面而來的老崔和在後面舉著雙手的小丑:“高麗。”黃瘸子給高麗使了個眼色,高麗站起身迎著老崔走了過去。

在剛剛和老崔擦肩而過的時候,高麗喊了一句:“老崔?”老崔立刻扭過臉,“你是崔哥吧?”高麗不確定的問道。“是我,你是?”老崔摸了一下頭上的長髮。

“哎呦,您可真是貴人多忘事啊,我是小高啊,您忘了?”“小高?那個小高?”老崔一臉迷茫的看著高麗。

“加油站的老李,知道不。”高麗故作神秘的趴在老崔的耳朵上低聲說:“我是他朋友。”老崔聞聽加油站的老李,警惕的四周看了看:“老李我知道,你.......好像沒見過呀。”

高麗打了個哈哈:“您忘了,上次您和老李這個。”說著用手比劃錢的意思,“出來時候我還跟您打招呼呢。”

“哦.......你有事嗎?”老崔其實還是沒有想起來。(他都沒見過,能想起來才怪呢)“沒啥事,我去那邊找個朋友,也是倒這個的。對了,您那還有嗎?”高麗很神秘的問老崔。

“有,啊沒有了。”老崔說有,馬上有後悔了,立即改口。“哦哦,有的話去加油站找我啊,我出這個數。”高麗伸出手掌,比了個六。

“六毛!?”老崔有點吃驚,因為老李給他一直是四毛。心裡還暗自盤算著:一升多兩毛,十升兩塊,一百升二十呀。(那時候一般工人一個月才30塊錢左右)

盤算之後老崔又後悔了剛才說沒有了:“真的給六毛嗎?”“這還有假,一手錢,一手票。不信你問問老李,我們合作很久了。”高麗拍著胸脯。

“你也在加油站上班嗎?”老崔已經動心了。“上班多沒意思呀,能掙幾個錢,諾。”高麗從兜裡掏出200元,嘩嘩的在手裡拍了兩下:“這是我這兩天掙得。”說著得意洋洋的看著老崔。

老崔眼睛放光:“那明天我去加油站能找到你不?”“能,我沒事就在那待著,有票嗎?”高麗見老崔上鉤了,心裡美滋滋的。

“嗯....有是有,沒多少。”老崔還是有些謹慎。“哦,看你有多少吧,三百五百我都要。”高麗裝出一副很有魄力的樣子。“那好那好,高兄弟,明天我去找你啊。”老崔主動伸出手,高麗很驕傲的跟老崔握手道別。(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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