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的位置:首頁>美文>正文

走進曹溪河——李心麗

□李心麗

在梧桐草堂的清晨醒來的時候, 我聽到了院子外面清脆的鳥叫聲。 之後有幾個遙遠的腳步聲, 大概是去觀景台看日出的年輕人回來了。 那些腳步聲很快被偌大的院子隱遁了, 而唯有鳥叫聲一直就在窗前鳴囀。 在這種寂靜中, 我聽到了它們時急時緩的聲音, 很可惜, 我不明白那時緩時急的聲音代表什麼意思。 但它們是那麼清脆和歡快, 新的一天, 在它們的叫聲中開始了。

就是在這種聲音中, 我聯想到周圍的環境, 這是一處三進九開的院子, 每個院子都有相似的格局和相當的面積, 廓下的大水缸,

院子裡大小一樣的小花圃, 花圃裡的夜燈安放在一個袖珍型的小樓閣裡。 花圃裡的花樹種類很多, 樹有木槿, 海棠, 黃櫨, 樟樹, 梅樹, 海棠樹已經結果了, 毛茸茸的小果子已掛滿枝頭。 月季和蔦尾都已經開放, 在這個季節, 曹溪河連綿的山脈都被蔥郁的綠色覆蓋著。 這三進九開的院子以不同的名字區分, 禮智居, 德孝居, 愷悌居, 憑每所院子的名字才能找到自己的居所。 初來乍到, 大家都會迷了路, 院院相似, 院院相通。 後花園是被稱為小西湖的一個小湖泊, 我們看到了縮小版的三潭映月, 沒有刻字的太湖石, 還有一個寫著“迎紫”的小亭榭, 湖中有曲橋。 在曹溪河山上這麼優雅清靜的地方, 讓人產生一種恍惚, 塵世短暫的被遺忘了。

我們在一起召開呂梁青年作家改稿會。 五天。 十五個年輕作者。 會標是呂梁青年作家改稿會暨文學講座培訓班。 十五個學員, 九個輔導老師。 上午, 輔導老師針對自己輔導的學員就作品進行交流, 下午是每個輔導老師做的關於文學的講座。 當然有時候幾個作者會彙聚在一個老師的周圍, 各自把自己寫作中的困惑和疑問講出來。 我門口的幾個小圓幾旁的椅子從它們原有的位置中打亂了秩序, 從另外的圓幾旁抽離出來, 挨挨擠擠在一起。 第一天的上午十點之後, 大家曾坐在這兒與我聊了兩個多小時。 我就在這樣的聊天中想到了2005年, 那時我像她們這樣年輕, 與她們一樣, 第一次參加屬於我的呂梁青年作家改稿會,

那時我從詩歌寫作轉向小說不久, 對寫作充滿了熱情, 像她們一樣。 但我覺得當時的我與現在的她們是不同的, 我沉默, 覺得無話可說, 在寫作上沒有任何的觀念和見解, 她們有自己的見解, 交流起來思路清晰明快, 我那時是怯的, 怕露出自己的拙。

而她們不同, 我要說她們, 是因為女作者居多, 這與2005年的情景大致相同, 那時也是女作者居多。 她們中有的是漢語言專業畢業, 有的是中文專業畢業, 基礎相對是好的。 她們之中還有網路作者, 題材的範圍上比我們那時豐富多了。 隔了十二年參加同樣的改稿會, 我有許多的感觸, 儘管我已經過了惜春悲秋的年紀, 但我還是感受到時光流逝的疼痛。 我清晰的感受到我已由那時的年輕作者成為中年作者,

成為一個輔導老師。 老師, 老, 就相對有了時間的意義。

我第一次以老師的身份出場, 起初我是心虛的, 這是我擁有的一個嶄新的身份, 但想到老, 我又淡定了一些, 我的從容來自於我對自己時光遠去的提醒, 這樣想的時候, 我覺得自己真的有了那種長者的感覺, 我覺得自己應該以長者的面目出現, 關於經驗, 關於時光, 總還是有些熨帖的話題要講, 至少我從那次出發之後, 我在出發的道路上行走了十二年。

我是以2005年為標記的, 我把我的改稿會與她們的改稿會作為一個參照。 那次是在磧口古鎮, 我們整整在那兒呆了一個星期, 這次是在曹溪河, 這是一個可以說與世隔絕的地方,

除了我們, 再沒有別的外界的事物, 就覺得這曹溪河是一方只屬於我們的世界, 晚止靜謐的夜空, 爬過屋角的澄澈的月亮, 交談、喧囂, 也是熟悉的。 當我真正的作為一個老師的身份與她們坐在一起探討的時候, 我還是感到了我的經驗是被那些歲月堆積起來的, 原來, 老可以是這樣的, 這是既令人悲哀又令人欣慰的, 原來老, 確實是可以讓人從容的。

我被一個老師的稱呼籠罩, 被她們的問題包圍, 有時候在圓幾旁, 就在院子裡的廊下, 有時我們在院子的某一處, 或者漫步在曹溪河的山野上。 紫槐花開得一片絢爛, 現在我不發怵談談什麼了, 比如要寫熟悉的生活, 自己的生活是自己的富礦, 不要忽略自己的生命體驗而捨近求遠, 每種生活有每種生活的疼痛,或者所有的經歷都是你的上帝,還有諸如苦難是一所大學,還有諸如底層,還有對小人物的探究,還有關於器物。不管我從哪兒累積的經驗,它們已經在了,我把這些經驗講述給她們,如果這些經驗有來處,我會說出關於一個個名字,或者一個個文本,我希望能引起她們的思考,在她們練筆的時候,她們能結合這些思考寫作。

她們正處於一個充滿無限可能的年齡,不過,她們一定不知。在這條路上能夠堅持多久,能夠走多遠,也是未知的。關於寫作的目的,一些經驗豐富的作家在講座中談了,要提示世界的本質,世界的真相,寫作是關於一個時代的記憶,人類活動的記憶。現在想想,我從來沒有解決過這樣的問題,現在的人類在幹什麼,思考什麼,憂慮什麼,同樣,我也是在各位輔導老師的講授中收穫了許多,他們獨有的思考,他們的經驗,他們的生命體驗,最原始的創造力。

這裡遠離塵囂,四處是山,因為溝裡有一條河,便叫做曹溪河了。老闆是梧桐人,這一處地方便叫做梧桐草堂,我們曾圍著草堂周圍的山底看了看,有一條溪流,每到雨季,這條溪流才會變成真正溪流的樣子,它會彙集山上各處的雨水,整個曹溪河才會成為一條河。如果還能聽到河水嘩嘩流過的聲音,流經梧桐草堂的山底,便是錦上添花的事了。

在呂梁山上最美的季節,五月,我們遠離塵囂,坐在梧桐草堂的寬大的會議室,講授的認真講授,聽課的認真學習,它的意義在於它終將會成為歷史,作為歷史會被傳承,被記憶,我們認真的沉浸在這幾天的時間裡,連接外界的唯一的工具是手機,世界喧囂著隱匿在一隻黑匣子裡。

清晨的鳥叫聲,是那麼悅耳。呂梁日報

每種生活有每種生活的疼痛,或者所有的經歷都是你的上帝,還有諸如苦難是一所大學,還有諸如底層,還有對小人物的探究,還有關於器物。不管我從哪兒累積的經驗,它們已經在了,我把這些經驗講述給她們,如果這些經驗有來處,我會說出關於一個個名字,或者一個個文本,我希望能引起她們的思考,在她們練筆的時候,她們能結合這些思考寫作。

她們正處於一個充滿無限可能的年齡,不過,她們一定不知。在這條路上能夠堅持多久,能夠走多遠,也是未知的。關於寫作的目的,一些經驗豐富的作家在講座中談了,要提示世界的本質,世界的真相,寫作是關於一個時代的記憶,人類活動的記憶。現在想想,我從來沒有解決過這樣的問題,現在的人類在幹什麼,思考什麼,憂慮什麼,同樣,我也是在各位輔導老師的講授中收穫了許多,他們獨有的思考,他們的經驗,他們的生命體驗,最原始的創造力。

這裡遠離塵囂,四處是山,因為溝裡有一條河,便叫做曹溪河了。老闆是梧桐人,這一處地方便叫做梧桐草堂,我們曾圍著草堂周圍的山底看了看,有一條溪流,每到雨季,這條溪流才會變成真正溪流的樣子,它會彙集山上各處的雨水,整個曹溪河才會成為一條河。如果還能聽到河水嘩嘩流過的聲音,流經梧桐草堂的山底,便是錦上添花的事了。

在呂梁山上最美的季節,五月,我們遠離塵囂,坐在梧桐草堂的寬大的會議室,講授的認真講授,聽課的認真學習,它的意義在於它終將會成為歷史,作為歷史會被傳承,被記憶,我們認真的沉浸在這幾天的時間裡,連接外界的唯一的工具是手機,世界喧囂著隱匿在一隻黑匣子裡。

清晨的鳥叫聲,是那麼悅耳。呂梁日報

Next Article
喜欢就按个赞吧!!!
点击关闭提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