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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不起,我從沒把你當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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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

那一年我們相識, 第一次見, 你穿著白色連衣裙, 非常驚豔地出現在我面前, 就像一大朵純白的雪飄動, 美極了。

你有點怯生生地說, 我們去走走吧。 我遲疑了三秒鐘, 你並沒有正視我, 只是望著我們遊玩的景區邊緣, 奔流不息寬闊的河面。

我們一起走到河邊, 坐在石頭上, 不斷往河裡仍石子。 我們斷斷續續聊天, 我只知道你的名字, 還是偷偷問的朋友。 而你直到走之前也沒叫過我的名字, 因為你不知道。

從景區回去, 分別的時候, 你說玩得很開心,

大家都是朋友了, 以後經常聯繫出去玩。 然後看著你和朋友們說笑上了車。 可是, 我沒想過能再見到你。

02

第二次再見的時候, 已經是半年以後, 我差點忘記你。 我和朋友去你們學校打球, 你一眼認出了朋友, 原來你們早就認識, 我們中間只隔一個人。

你好像對我有點印象, 當然, 還是在朋友的提醒下, 你才恍然大悟般想起了我, 但, 僅僅是想起而已。 朋友替我做了自我介紹, 那是你第一次叫我的名字, 就像天籟之音, 勾起了第一次見面時我波濤洶湧的記憶。

我們一起在網球場打球, 我不會打, 你總是嘲笑我技術太差, 然後跟我解釋一些打球的技巧, 我耐心地聽, 目光沒從你的眼睛上離開過一公分。 離開你們學校的時候很晚了,

沒來得及請你吃頓飯, 甚至一杯熱飲。 你還是說, 以後就是朋友, 常來打球。 可是, 我仍然不知道下次見你是什麼時候。

03

再次見到你, 比我想像中要快很多。 你們建了一個圈子群, 我被朋友拉了進去, 你也在。 你們每天在裡面吵吵鬧鬧, 說說笑笑, 我很少開口說話, 他們總是@我, 我只好偶爾出下場, 然後被當做群起而攻的物件, 你從來不提起我, 而我也總是旁觀你的消息。

有一次例外, 你在群裡尋找幫助, 讓大家推薦比較好的專業書籍, 他們都不在, 沒有一個人回應, 我等了很久, 才忍不住發了一大段文字給你。 你說了一堆感謝的話, 我本不想回應太多, 但是就這麼聊開了。

聊到中途, 你突然不發話了, 我以為你去忙了, 很失落。 隔了一會,

出現了你的好友申請, 我有種受寵若驚的慌亂, 但還是很快同意了。 就這樣, 我們成了聊天工具裡的“好友”。 可是, 我從沒把你當朋友。

04

有一次你提前跟我說, 週末要來我們學校賞櫻花, 我想都沒想就同意了。 那天你又穿著那套白得發光的裙子, 雙手背在身後, 在學校門口翹首等候。 我越走近你, 心裡越不安, 我以為是你一個人, 走到你面前打招呼的時候, 才發現你的同學也在, 是個男生。

我帶著你們去櫻花林, 你就像一個小孩子, 在裡面大呼小叫, 拉著我們拍照, 然後你站到櫻花樹下, 白裙和花色融為一體, 我及時拍下了那個你嗅花的瞬間, 真的很美。 我給你和你們拍完照, 你非要讓你同學給我們倆拍, 我有點尷尬地站在你旁邊,

嘴角的笑很不自然, 但是你卻笑得跟櫻花一樣爛漫。 那是我們唯一一張合影。

然後我們又去了圖書館, 最後在一家餐廳吃了午飯, 送你們上公交的時候, 我呆呆地站在那很久, 目光尾隨汽車很遠才甘休。 你說, 有我這個朋友真好。 可是, 我從沒把你當朋友。

05

自從那次之後, 我們聯繫非常密切。 我第一次覺得我們之間沒有再隔著一個人, 那種感覺真好, 我們可以不再依靠其他人保持聯繫。 你和閨密唱歌到半夜, 陪我聊了一晚上, 你想拉我去, 因為閨密都有男朋友陪, 你一個人很尷尬。 我說在哪裡, 我這就去。 你最後笑著說, 開玩笑啦!然後錄了一段你的歌聲給我, 說晚安。

我每次去找你, 總是時間很短, 從一個城市這頭, 穿越到城市那頭,

一來一回要四五個小時。 你總是說, 沒什麼重要的事就不要這麼奔波了, 太累。 我說好, 聽你的。 其實心裡很落寞, 我去找你, 花多少時間都值得, 哪怕最後只看你一眼。

你也偶爾來找我玩, 我曾提議以後去一個遠點的地方去看看, 你就開始籌畫去洛陽, 你歷史學的好, 一口氣說了十幾個名勝古跡, 那時候我才知道你對洛陽的感情, 是一種跨越空間的愛慕。 你喜歡古色古香的事物, 覺得很有年代感的東西才好看, 就像我們的友誼, 越久就越濃。 可是, 我從沒把你當朋友。

06

大多數時候, 我們總是群來群往, 五六個朋友一起出去, 爬山, 騎行, 看電影, 偶爾吃飯, 釣魚, 去動物園, 不論什麼地方, 總是結伴而行。 就是即將畢業找實習的時候, 我們都去了同一家公司,同事們總以為我們是情侶,你總是故作神秘地一笑。

我們有了共同的圈子。我開始在群裡參與你們的話題,你經常揶揄我,惹得大家紛紛撮合,你總是說,我們身正不怕影子斜,是好朋友。可是,我從沒把你當朋友。

07

畢業前,我最後一次見你,我不知道那就是最後一次。我終於鼓起勇氣想和你告別朋友關係,當我見到你的時候,卻支支吾吾不敢說出來,我怕一開口,就意味著分手。我還沒想過我們突然不見面的情形,應該會很難熬。

事實上,還沒等我開口,你已經開口了。你想和一個人在一起,聽得我心神不寧,最後還是從天上摔到峽谷。很可惜,那個人不是我。還記得嗎?就是第一次去你學校見你時,和我一起的那個同學,你說。我怎麼會不記得,那個很帥氣的男生。於是一堆心裡話咽回肚子裡,我笑著說,別結婚那麼早,剛畢業我可沒紅包給你。你說,人到就行了。朋友一場,客氣什麼。我心裡一冷。可是,我從沒把你當朋友。

後話

聽說你最終還是和他分手了,在距離我很遠的一個城市過著獨立的生活。我們不常聯繫,各自奔忙。很少看到你在朋友圈發消息,但我知道你從來不缺朋友。也就放心了。

之前一個朋友說過一句話,不知道是從哪抄來的:你總是以愛之名,毀掉我們的友情。好像是說給我聽的。是啊,我曾經想用愛情送走友情,結果發現愛情會嚇退你,而友情會讓我寸步難行。或許我們都錯了,不應該見到,又或者你不應該長成我喜歡的樣子,因為,我根本不想和你做朋友。

蘇小邪,情感治癒系90後,知道日報特約作者。

我們都去了同一家公司,同事們總以為我們是情侶,你總是故作神秘地一笑。

我們有了共同的圈子。我開始在群裡參與你們的話題,你經常揶揄我,惹得大家紛紛撮合,你總是說,我們身正不怕影子斜,是好朋友。可是,我從沒把你當朋友。

07

畢業前,我最後一次見你,我不知道那就是最後一次。我終於鼓起勇氣想和你告別朋友關係,當我見到你的時候,卻支支吾吾不敢說出來,我怕一開口,就意味著分手。我還沒想過我們突然不見面的情形,應該會很難熬。

事實上,還沒等我開口,你已經開口了。你想和一個人在一起,聽得我心神不寧,最後還是從天上摔到峽谷。很可惜,那個人不是我。還記得嗎?就是第一次去你學校見你時,和我一起的那個同學,你說。我怎麼會不記得,那個很帥氣的男生。於是一堆心裡話咽回肚子裡,我笑著說,別結婚那麼早,剛畢業我可沒紅包給你。你說,人到就行了。朋友一場,客氣什麼。我心裡一冷。可是,我從沒把你當朋友。

後話

聽說你最終還是和他分手了,在距離我很遠的一個城市過著獨立的生活。我們不常聯繫,各自奔忙。很少看到你在朋友圈發消息,但我知道你從來不缺朋友。也就放心了。

之前一個朋友說過一句話,不知道是從哪抄來的:你總是以愛之名,毀掉我們的友情。好像是說給我聽的。是啊,我曾經想用愛情送走友情,結果發現愛情會嚇退你,而友情會讓我寸步難行。或許我們都錯了,不應該見到,又或者你不應該長成我喜歡的樣子,因為,我根本不想和你做朋友。

蘇小邪,情感治癒系90後,知道日報特約作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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