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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靈魂深處根植

五月二十日, 節氣小滿的前一天, 我有幸同作協的老師去趙樹理故居嘉豐尉遲村采風。 對於我來說這是一個難得的機會, 如同小滿節氣時那青綠的小麥一樣,

希望趙樹理老師的精神能給我愚鈍的靈魂注入一股清泉。

一路歡聲笑語, 減緩了我暈車的症狀。 窗外滿目的綠色, 播種下的玉米已長出兩三片葉子, 微風輕拂下, 像極了一個個紮著沖天辮的小姑娘在撒嬌扭動著纖細腰肢。 成片的灌漿期的小麥, 隔著車窗, 我似乎聞到了麥芽的香甜。 我內心的在這群體中的自卑逐漸瓦解。

車抵達尉遲村時, 正是下午一點, 雖不是盛夏, 但此時的日頭也是最毒的。 頂著烈日, 我們踏上了去往趙樹理老師墓地的路徑。 在沿途的石階梯旁, 我發現了大片的迎春花枝葉, 有一小片不知什麼原因竟然枯黃, 但在枯黃的葉子下有掩映不住的綠色在萌芽。 我的眼前一下出現了今年年初一在七佛山路徑上,

在嚴冬中盛開的兩朵黃色的迎春花。 這是凍土下積攢多久的力量才能盛開, 這是汩汩流淌的春水入侵冬驚慌失措的骨髓。 我是個自小有殘疾的人, 自卑像枷鎖一樣捆綁著我。 還記得小時候上學, 比自己小的小孩子一路追趕著注視我, 追問姐姐你的眼睛怎麼了, 自卑、委屈、羞澀一股腦湧上胸膛, 我無言回答, 只能以比他們還快的速度倉皇逃走。 我孤獨的靈魂像蒲公英一樣在風中飄蕩, 不知何處是我靈魂的棲息地。 幸好我遇到了文字, 文字像一粒種子在我貧瘠的內心發芽, 自卑著, 怯懦著, 我卻沒有像迎春花那樣的勇氣和力量在社會最底層掙扎著開出我人生的絢麗之花。

在長滿青翠松柏的群山環抱中, 趙樹理老師的雕塑就在眼前。 懷著崇敬之心, 我們脫帽三鞠躬。 此刻的群山安靜肅穆, 我透過趙老師的眼睛, 似乎看到了憂慮, 思索, 睿智, 欣慰, 更多的是滄桑。

穿過曲折的街道, 我們來到趙老師故居。 這是一個四合院, 院子南面一棵小石榴樹正盛開著火紅的花朵, 雖不很茂盛, 但在這有著厚重歷史感的院子上空, 像一朵朵火焰在燃燒。 院子正中一顆白楊樹倔強著, 挺拔著, 茂密的樹葉在這初夏的午後, 給這個小院帶來許多的清涼。

趙樹理老師出生在兩間西房, 屋外一架木質樓梯連接閣樓, 木樓梯斑斑駁駁, 一層黑色的包漿見證了歷史的滄桑。 木樓梯下方的牆上, 一掛老式鐘錶仍在安靜悠閒的訴說。

作為山藥蛋派的創始人, 他的小說多以華北農村為背景, 反應農村社會的變遷和存在期間的矛盾鬥爭, 塑造了農村各式人物的形象。 如果不是深深熱愛著這方土地, 如果不是和父老鄉親有深厚的感情, 如果不是根系在土地裡綿延的很深, 如果不是文字深深根植於靈魂深處, 這些小說怎麼能流傳甚廣、膾炙人口。 我重新審視自己的文字, 自己只是力求空靈、唯美, 卻少了靈魂沉澱的厚重, 少了生活賦予文字的責任。

我撫摸著白楊樹挺拔的軀幹, 似乎能感知到大地深處綿延縱橫的根系。 雖然趙老師飽受摧殘折磨, 他仍舊不屈的唱著生命之歌。 時光是最好的終結者, 也是最好的洗滌劑, 此刻的歲月猶如這小院上方的這片天空澄藍而明淨,

相信趙老師在天有靈, 正在微笑著注視這群向他故居遺物瞻仰的人。

要離開這了, 回首樹理門, 一幅對聯生動的描繪了趙老師對文字對這片土地的感情。 就讓它作為我此次遊歷的尾記吧。

原創作者:飛雪兒;清流筆友會每天都會給各位看客推送精彩原創美文;歡迎關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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