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陌陌,每一代年輕人都有著自己的生活方式

文 | 闌夕

18年前, 在湖南婁底的一個地方BBS站中, 有個ID十分引人注目, 名字叫「TMD」, 他的個性簽名上這樣寫著, 「誰不崇拜我, 我就打死誰」。 當然,

在虛擬的網路世界中, 他並不能用鍵盤和滑鼠打死任何人, 只能「惡狠狠」地寫著青春小說, 直到後來成為《大象公會》創始人的黃章晉將這個年輕人推薦到網易。

這個年輕人就是如今陌陌的創始人唐岩, 後來的故事或許人們也就熟悉得多了。 從一捲舖蓋、一個女人、2000塊錢的北漂青年, 到如今身價75億人民幣, 這樣的故事總是具有著令後來者血脈賁張的刺激性, 儘管在唐岩看來, 他並「不想成為標杆」, 但他也從不避諱談自己在婁底做工程監理, 混跡BBS的時光。 或許在他看來, BBS就是他們那一代年輕人生活的一部分。

而在更早的1994年, 23歲的馬化騰第一次接觸到FidoNet, 一種BBS建站程式, 並在半年後花費近5萬元搭建了Ponysoft, 在現實生活中不擅交際的馬化騰在Ponysoft中是一個「喋喋不休」的「話嘮」,

並由此結識了張小龍、丁磊等人。

根據1997年10月中國首次互聯網調查, 當時的線民總數只有62萬人, 不及如今7.3億線民人數的千分之一。 在那個互聯網剛剛興起的時代裡, BBS幾乎成為了當時最早接觸互聯網的一批年輕人交流的唯一方式, 儘管交流的載體只有簡單的文字。

也正是在中國第一次調查國內互聯網使用情況的1997年10月, 一篇名為《大連金州不相信眼淚》的文章在四通利方BBS的體育沙龍板塊發出, 48小時內點擊量就達到了數萬, 兩周之後, 這篇文章被被《南方週末》全文刊登。 八年之後的2005年, 時任新浪網總編輯的陳彤在其撰寫的《新浪之道》中這樣回憶道, 「此事使人們第一次感到論壇的力量和影響」。

社交網路存在的價值絕不僅僅是將網格上的每個點相連, 讓人與人建立連接;更還有讓人與人保持互動, 讓這張網路上即時有新鮮的資訊和內容在流動。 只是構建這張網路的形式在不斷改變, 流通在網路中的內容載體在變化, 從文字到圖文並茂, 再到如今的短視頻、直播。

在此前很長一段時間裡, 以陌陌為代表的陌生人社交產品, 用LBS等方式努力將説明使用者建立連接做到極致, 但卻在讓用戶持續互動這一點上不斷折戟。

為了增強用戶粘性, 陌陌曾先後引入了興趣群組、陌陌吧、附近朋友圈(時刻)、Tinder(點點), 但在2015年產品上線滿4年之際, 陌陌依然難以阻擋用戶開始離開的腳步。 而被定義為陌陌挑戰者的探探,

直接引用了Tinder的翻牌子模式, 將顏值這一要素在LBS的基礎上進一步放大, 這一點的確極大提高了用戶建立連接的效率, 但卻依然沒有解決用戶建立連接後缺少溝通, 難以沉澱的問題。

直到直播的出現, 一切都發生了變化。

從2015年9月上線陌陌現場開始, 陌陌的直播功能上線不足1年半, 而陌陌真正開放全民直播是在不足1年前的2016年4月。 雖然上線時間不長, 但直播給陌陌帶來的變化確實爆炸性的。 截至2016年12月底, 陌陌月度活躍用戶數為8110萬人, 上一年同期陌陌月度活躍用戶數為6980萬人, 同比增長16.12%。

更讓唐岩感到高興的應該是陌陌用戶粘性的增長, 資料顯示, 2016年第四季度, 陌陌日活用戶平均使用時長同比增長超過10%, 平臺關係達成量則同比增長48%。

直播為陌陌帶來的價值絕不僅僅是陡增的營收和利潤, 更多的則是讓陌陌上的年輕人們再一次變得活躍起來, 因為用戶有了更多可以消費的內容, 來自直播和短視頻。

直播和視頻似乎始終都是娛樂內容最適合的呈現形式。 1936年, 英國廣播公司在倫敦郊外的亞歷山大宮舉行了一場小型的歌舞表演, 而在距離數十公里外的倫敦市中心, 正在參加廣播電視博覽會的人們, 驚奇地發現可以透過一塊電視螢幕, 欣賞到女歌手海倫曼妙的歌聲和嫵媚的笑容。 這是人類歷史上第一次電視直播, 內容是一場歌舞表演, 與如今各大直播平臺最流行的內容似乎並沒有什麼本質上的差別。

相較於文字、圖片, 視頻所能傳遞的資訊含量更豐富,而直播又為其增加了更多的互動性,這種互動性甚至是過去電視時代所無法實現的。至少在娛樂性內容上,在一切技術基礎逐漸完備的情況下,視頻,以及直播成為內容傳遞的主要載體也就變得順理成章。

BBS時代受限於頻寬和網速,文字是當時唯一的資訊傳遞方式;而在QQ時代,越來越多的表情和圖片開始被人們使用和傳播;而隨著4G和WiFi的普及、資費的降低,以及傳輸、加速技術的提高,視頻和直播能勢能被釋放,被技術瓶頸所壓抑視頻內容消費需求被徹底釋放。尤其是對於這一代被看作是互聯網原住民的年輕人們而言,圖片、視頻,甚至即時的視頻直播互動已經成為交流過程中必不可少的部分。

就在10天前,基於超級相機而興起的社交平臺Snapchat成功IPO,當日股價大漲44%。人們太需要一個能夠挑戰Facebook的故事了,就連華爾街也越來越相信,擁有更多年輕使用者,以圖片和視頻作為主要交流語言的Snapchat,會成為Facebook最有可能的替代者。

就如同當初18年前深夜裡常常無聊地在BBS中寫青春小說的唐岩一樣,對於這一代年輕人而言,「你醜你先睡,我美我直播」正在成為他們所認同的生活方式,而陌陌恰好為他們提供了一個將泛社交和泛娛樂結合在一起新平臺,唐岩將其稱之為「社交娛樂平臺」。

在這裡,社交似乎正在回歸我們原本真實的狀態,人與人之間的社交連接不再僅僅依靠文字、表情,而是重新回到了可以看到真實的對方。儘管目前的直播大多還只是單向的,而隨著Houseparty等產品在美國的流行,我們似乎能夠看到面對面的真實交往正在成為趨勢。當然,這種真實依然是建立在濾鏡和貼紙之下的。

而濾鏡和AR貼紙背後技術的成熟也同樣是這次社交+直播浪潮的推動力,儘管在被媒體問道如何看待最近最熱的人工智慧話題時,唐岩有些冷淡地回應說「不太感冒」。

事實也正如此,因為陌陌的使用者並不需要瞭解那些有趣的貼紙背後用的是多麼複雜的電腦視覺技術,也不想知道直播是如何帶動原本陷入衰退的CDN行業再度崛起的。他們需要的是新奇和有趣的內容,他們中的一小部分人則希望能夠在內容背後建立更簡單直接的社交連接,直播某種意義上也正在成為陌陌上新型的社交圈層篩選器,儘管這一切顯得有些赤裸裸。

很多人擔心直播會讓這一代年輕人陷入獵奇、頹廢的狀態,但在我看來,這類擔心太過多餘。在電視作為大眾媒體流行的20世紀末,尼爾·波茲曼曾在《娛樂至死》一書中描述了這樣一個場景,一家四口人,父母和男女兩個都坐在電視機前,不同于正常情形的是,這些人只有軀幹,沒有腦袋。波茲曼希望借此來表達,電視會使人類喪失精神和思想的擔憂。

但事實上,那一代在電視下成長起來的年輕人如今依然成為了社會的中堅力量。人類社會最強大的力量也莫過於此,它能夠不斷通過社會層級的升降,通過財富和權力的分配,去完成社會的自我調節。

每一代年輕人都會有屬於他們的生活方式,也同樣會有屬於他們的歸宿。

陌陌COO王力曾在2014年慷慨激昂地寫下「那些思維僵化的人依然把約炮神器的帽子扣到這款產品之上,他們既看不到宏觀社會的轉變,也不關心微觀顆粒的想法,只會將自己的猥瑣感覺加諸在陌陌身上」。

時至今日,我們真的又要為陌陌戴上一頂「直播平臺」的帽子麼?恐怕事實並非如此。

視頻所能傳遞的資訊含量更豐富,而直播又為其增加了更多的互動性,這種互動性甚至是過去電視時代所無法實現的。至少在娛樂性內容上,在一切技術基礎逐漸完備的情況下,視頻,以及直播成為內容傳遞的主要載體也就變得順理成章。

BBS時代受限於頻寬和網速,文字是當時唯一的資訊傳遞方式;而在QQ時代,越來越多的表情和圖片開始被人們使用和傳播;而隨著4G和WiFi的普及、資費的降低,以及傳輸、加速技術的提高,視頻和直播能勢能被釋放,被技術瓶頸所壓抑視頻內容消費需求被徹底釋放。尤其是對於這一代被看作是互聯網原住民的年輕人們而言,圖片、視頻,甚至即時的視頻直播互動已經成為交流過程中必不可少的部分。

就在10天前,基於超級相機而興起的社交平臺Snapchat成功IPO,當日股價大漲44%。人們太需要一個能夠挑戰Facebook的故事了,就連華爾街也越來越相信,擁有更多年輕使用者,以圖片和視頻作為主要交流語言的Snapchat,會成為Facebook最有可能的替代者。

就如同當初18年前深夜裡常常無聊地在BBS中寫青春小說的唐岩一樣,對於這一代年輕人而言,「你醜你先睡,我美我直播」正在成為他們所認同的生活方式,而陌陌恰好為他們提供了一個將泛社交和泛娛樂結合在一起新平臺,唐岩將其稱之為「社交娛樂平臺」。

在這裡,社交似乎正在回歸我們原本真實的狀態,人與人之間的社交連接不再僅僅依靠文字、表情,而是重新回到了可以看到真實的對方。儘管目前的直播大多還只是單向的,而隨著Houseparty等產品在美國的流行,我們似乎能夠看到面對面的真實交往正在成為趨勢。當然,這種真實依然是建立在濾鏡和貼紙之下的。

而濾鏡和AR貼紙背後技術的成熟也同樣是這次社交+直播浪潮的推動力,儘管在被媒體問道如何看待最近最熱的人工智慧話題時,唐岩有些冷淡地回應說「不太感冒」。

事實也正如此,因為陌陌的使用者並不需要瞭解那些有趣的貼紙背後用的是多麼複雜的電腦視覺技術,也不想知道直播是如何帶動原本陷入衰退的CDN行業再度崛起的。他們需要的是新奇和有趣的內容,他們中的一小部分人則希望能夠在內容背後建立更簡單直接的社交連接,直播某種意義上也正在成為陌陌上新型的社交圈層篩選器,儘管這一切顯得有些赤裸裸。

很多人擔心直播會讓這一代年輕人陷入獵奇、頹廢的狀態,但在我看來,這類擔心太過多餘。在電視作為大眾媒體流行的20世紀末,尼爾·波茲曼曾在《娛樂至死》一書中描述了這樣一個場景,一家四口人,父母和男女兩個都坐在電視機前,不同于正常情形的是,這些人只有軀幹,沒有腦袋。波茲曼希望借此來表達,電視會使人類喪失精神和思想的擔憂。

但事實上,那一代在電視下成長起來的年輕人如今依然成為了社會的中堅力量。人類社會最強大的力量也莫過於此,它能夠不斷通過社會層級的升降,通過財富和權力的分配,去完成社會的自我調節。

每一代年輕人都會有屬於他們的生活方式,也同樣會有屬於他們的歸宿。

陌陌COO王力曾在2014年慷慨激昂地寫下「那些思維僵化的人依然把約炮神器的帽子扣到這款產品之上,他們既看不到宏觀社會的轉變,也不關心微觀顆粒的想法,只會將自己的猥瑣感覺加諸在陌陌身上」。

時至今日,我們真的又要為陌陌戴上一頂「直播平臺」的帽子麼?恐怕事實並非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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