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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紅軍遺孀六十年的守望:外婆家的紅棗樹

圖為外公的革命烈士證書。 詹志珍烈士, 1933年參加革命,任紅五軍團戰士,1934年紅軍長征途中作戰負傷犧牲,時年24歲。 民政部頒發的革命烈士證書。 外婆家門的那條路及外婆家的豬欄。

秋天來臨, 秋色籠罩的門前棗園的晨曦分外妖嬈, 點綴著碧綠鮮紅的棗樹和露珠朝霞交相輝映, 宛若寶石盈空, 閃閃爍爍。 棗樹那挺拔聳天的枝幹, 碧綠青翠的長卵形葉子升騰起微微霧露氣息, 絲甜意登的沁入心脾, 爽意頓生。 成熟的紅棗飄逸出的果香令人陶醉, 不由思緒萬千。 每年這個棗園成熟的季節, 我每天就要徜徉棗園沉思半響,

就會不由自主地想起這些棗樹的前輩――外婆家門前那兩棵當年當紅軍外公栽種的大棗樹。

孩提時每年棗子成熟的季節, 就聽到外婆捎來口信叫我去採摘果子, 那時我一到外婆家, 就盯上那鮮紅得象瑪瑙般的棗子, 嘴饞得迫不及待要上樹或操起竹竿就擊棗子,

而這時外婆卻拿來蠟燭線香, 露出虔誠而嚴肅的神色來到樹下點燃, 絕不允我亂動一顆棗子, 待她做完這一系列動作, 才對著我千叮萬囑要小心採摘切莫碰傷枝幹。

記得有一回不想抓樹便順手操起一根竹竿擊果子, 頓時樹葉紛飛, 果子滿地亂蹦, 正為自個的傑作喝彩的當兒, 只見纏著尖尖小腳的外婆出現在身後, 舉著根棍子向我揍來, 嘴裡怒吼:你不聽話, 敢敲棗樹, 我打你!過後又扶著我的頭撲漱的眼淚滾落在她飽經風霜的臉上……我挺納悶:別人家的棗子都是用大竹竿擊落, 而外婆的棗樹, 才碰幾片葉子就打打哭哭呢?

稍大一點才解開心頭之謎, 原來這是兩棵極不尋常的棗樹。 是外公和外婆結婚時外公親手種下的棗樹。 棗子第一年掛果時, 紅軍隊伍開進了村子, 建立了紅色革命根據地, 打土豪, 分田地, 到處紅紅火火, 當長工的外公和窮人們揚眉吐氣。 可沒過上幾天舒心的日子, 國民黨反動派就多次糾集數十萬大軍“圍剿”根據地,

為了保護來之不易的勝利成果, 使窮苦人民能長久過上幸福生活, 外公和村裡的許多熱血青年一道, 毅然辭別家裡親人, 光榮地參加了紅軍。

外婆在家拉扯幾個孩子。 那時由於連年內戰不斷, 廣大人民處於水深火熱之中, 國民黨反動派對蘇區圍剿封鎖,

村裡人連食鹽也吃不上, 幾乎天天要用老土磚熬制土鹽, 吃得外婆一家都渾身浮腫, 儘管生活如此艱苦, 但外婆堅信紅軍一定會取得勝利!每當她看到門前那兩棵外公親手種下的棗樹枝盛葉茂充滿生機心裡就升騰起無限的希望。

1934年那年, 正值棗子成熟的季節的一天清晨, 冉冉升起的太陽金輝灑在紅綠相間的棗樹上。 村裡有人歡呼:紅軍回來了!外婆趕緊拉上孩子來到村口, 喜悅得熱淚盈眶的外婆捧出大把大把的鮮紅棗子, 把紅軍同志的口袋塞得滿滿的。 外公也在這支隊伍裡, 他拉著外婆的手露出軍人特有的剛毅安慰她:勝利會屬於紅軍!你好好在家帶孩子!

由於這次是非同尋常的緊急行軍,不能在家逗留。他和外婆相聚僅僅站了短暫的十幾分鐘便匆匆離去,含著熱淚目送外公那高大的身影消失在遠處的山嶴。外公臨別的話時常迴響在她耳邊:這一別時間可能會長些,紅軍再過三、五年一定會打回來!然而外婆和鄉親們萬萬沒有料到,這次紅軍從家門口經過的緊急行軍,正是艱苦卓絕舉世聞名的二萬五千里長征的第一步。

外公和紅軍同志們前腳剛剛離開,國民黨反動派就捲土重來,對做過紅軍工作的幹部和紅軍家屬實行慘無人道的報復和迫害,鄰村好幾名搞婦女工作的幹部,被抓去後,用瓦酒壺裝上朝天辣椒的水,直向鼻子裡灌,還有割舌、活埋等慘無人道的酷刑。外婆扯著孩子跑娘家、奔親戚,東藏西躲,靠撿野菜和采山果度日,往後隱姓埋名,到遠離家鄉的地方替人紡線織布納鞋底挨苦日子,受盡了艱難困苦和慘酷折磨。

然而,這一切,絲毫沒有動搖她的信念和希望,她堅信外公一定會帶著勝利歸來。頭幾年她每晚睡前焚香以佑外公平安,外公說再過三、五年打回來的話使她一直掰指計算,一年二年三年……十四年。直到1949年,村裡有人帶來消息,紅軍打回來了!外婆焚起香又掐算了一下時間,他說三、五年,今年不正好是三五一十五年麼!正好應驗了外公的預言!外婆真是喜出望外,分別十五年來日盼夜盼的闔家團聚就要實現了。直到解放後的一天,人民政府派人把一塊書著“光榮烈屬”的匾牌和“革命烈士證書”敲鑼打鼓送到外婆家時,她才如夢初醒,但外公和同志們卻永遠活在外婆的心裡,門前那兩棵外公親手種下的棗樹也成了外公的化身。

悠悠八十多載過去,至今外婆和外公衷情一輩子的紅棗樹都相繼離開了我們,但以前那兩株棗樹根下衍生的許多小棗樹幾年間已移載遍佈我家的房前屋後,成了今天有點規模的紅棗園,每在金秋時節品嘗著這些珍珠瑪瑙般的鮮紅棗子,就會想起外公外婆以及許許多多為中國革命解放事業艱苦卓絕出生入死英勇戰鬥的紅軍將士,就會想起當年老區人民頑強拼搏不畏強暴不怕艱險的大無畏精神,這將激勵著全中國人民世世代代發揚光大!

由於這次是非同尋常的緊急行軍,不能在家逗留。他和外婆相聚僅僅站了短暫的十幾分鐘便匆匆離去,含著熱淚目送外公那高大的身影消失在遠處的山嶴。外公臨別的話時常迴響在她耳邊:這一別時間可能會長些,紅軍再過三、五年一定會打回來!然而外婆和鄉親們萬萬沒有料到,這次紅軍從家門口經過的緊急行軍,正是艱苦卓絕舉世聞名的二萬五千里長征的第一步。

外公和紅軍同志們前腳剛剛離開,國民黨反動派就捲土重來,對做過紅軍工作的幹部和紅軍家屬實行慘無人道的報復和迫害,鄰村好幾名搞婦女工作的幹部,被抓去後,用瓦酒壺裝上朝天辣椒的水,直向鼻子裡灌,還有割舌、活埋等慘無人道的酷刑。外婆扯著孩子跑娘家、奔親戚,東藏西躲,靠撿野菜和采山果度日,往後隱姓埋名,到遠離家鄉的地方替人紡線織布納鞋底挨苦日子,受盡了艱難困苦和慘酷折磨。

然而,這一切,絲毫沒有動搖她的信念和希望,她堅信外公一定會帶著勝利歸來。頭幾年她每晚睡前焚香以佑外公平安,外公說再過三、五年打回來的話使她一直掰指計算,一年二年三年……十四年。直到1949年,村裡有人帶來消息,紅軍打回來了!外婆焚起香又掐算了一下時間,他說三、五年,今年不正好是三五一十五年麼!正好應驗了外公的預言!外婆真是喜出望外,分別十五年來日盼夜盼的闔家團聚就要實現了。直到解放後的一天,人民政府派人把一塊書著“光榮烈屬”的匾牌和“革命烈士證書”敲鑼打鼓送到外婆家時,她才如夢初醒,但外公和同志們卻永遠活在外婆的心裡,門前那兩棵外公親手種下的棗樹也成了外公的化身。

悠悠八十多載過去,至今外婆和外公衷情一輩子的紅棗樹都相繼離開了我們,但以前那兩株棗樹根下衍生的許多小棗樹幾年間已移載遍佈我家的房前屋後,成了今天有點規模的紅棗園,每在金秋時節品嘗著這些珍珠瑪瑙般的鮮紅棗子,就會想起外公外婆以及許許多多為中國革命解放事業艱苦卓絕出生入死英勇戰鬥的紅軍將士,就會想起當年老區人民頑強拼搏不畏強暴不怕艱險的大無畏精神,這將激勵著全中國人民世世代代發揚光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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