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日三餐在宋代才普遍起來(但也有部分人家只吃二餐), 這只有在農業產量大為提高、食物變得豐富並且有了夜生活之後, 才可以實現的。
吃飽之後, 人們便會追求吃得精緻。 宋人對於飲食是非常講究的。 富貴人家, “凡飲食珍味, 時新下飯, 奇細蔬菜, 品件不缺”, 甚至“不較其值, 惟得享時新耳”。 為了嘗到新鮮, 不惜金錢。
宋朝的一般城市白領跟今日的小白領一樣, 都不習慣在家做飯, 而是下館子或叫外賣。 有人統計過, 《東京夢華錄》共提到一百多家店鋪, 其中酒樓和各種飲食店占了半數以上。 《清明上河圖》描繪了一百余棟樓宇房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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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便是城市下層人, 也能從飲食店找到物美價廉的食品, 據《夢粱錄》記載, “更有專賣血髒面、齋肉菜面、筍淘面、素骨頭、麩筍素羹飯, 又有賣菜羹, 飯店兼賣煎豆腐, 煎魚、煎鯗、燒菜、煎茄子, 此等店肆乃下等人求之粗飽, 往而市之矣”。
臨安的每天早晨, “買賣細色異品菜蔬”的小商販“填塞街市, 吟叫百端, 如汴京氣象, 殊可人意”(《夢粱錄》)。 蔬菜是宋人餐桌上的常見食材, 學者的考證指出, 宋代栽培的蔬菜品種非常豐富, 約有四五十種, 與今日市場上的蔬菜種類大體差不多。
如果是隆冬時節, 天寒地凍, 似乎北方居民只能靠窖藏蔬菜過冬。 但是詩人梅堯臣就寫了一首《聞賣韭黃蓼甲》, 說, “百物凍未活, 初逢賣菜人。 ”原來, 這位賣菜人利用糞土熱力與保暖作用, 培育出鮮嫩的韭黃、蓼甲:“乃知糞土暖, 能發萌芽春。 ”換成現代的說法, 這不正是“反季節栽培”技術嗎?技術的進步與經濟的發展, 讓宋朝人在餐桌上的選擇機會比之前任何時代都要豐富。
對美食的講究, 促使宋代誕生了花樣繁多的美食, 《東京夢華錄》“飲食果子”條, 《夢粱錄》“分茶酒店”條、“麵食店”條、“葷素從食店”條, 《武林舊事》“市食”條, 都羅列有一個長長的美食、小吃、點心名單, 抄也抄不過來。 今日的五星級大飯店, 菜譜上的名目也未必有那麼豐富。
我們現在能夠品嘗到的火腿、東坡肉、涮火鍋、油條、刺身等, 都是發明或流行於宋代, 烹、燒、烤、炒、爆、溜、煮、燉、鹵、蒸、臘、蜜、蔥拔等複雜的烹飪技術, 也是在宋朝成熟起來的。
唐朝人的主食結構, 主要是餅和飯。 這二者中, 餅又佔據主要地位。 唐代趙璘在《因話錄》中說, 當時“世重餅啖”, 這是多數唐朝人食餅的真實反映。
唐代所說的餅, 內容比今天寬泛得多。 除麵糊以外的各種成型麵食, 都可以稱為餅。 而唐人食之最多、最具代表性的餅, 有胡餅、蒸餅和湯餅等。
胡餅是用烤爐烤制的大餅, 它是漢代自西域傳入, 在唐代極為流行。 胡餅中有一種胡麻餅, 烤制時在餅上撒了一層芝麻。
蒸餅是將麵糊發酵後再蒸熟的麵食, 如饅頭、包子等。 唐朝人食用的蒸餅種類很多, 它既可單純用麥面製作, 也可摻進各種配料。 各種蒸餅不但是百姓餐桌上常備的食物, 也能登上皇家的大雅之堂。 白居易在《社日謝賜酒餅狀》一文中, 曾提到“蒙恩賜臣等酒及蒸餅、環餅等”, 這說明皇帝賜給大臣的食品, 就有蒸餅。
湯餅是下在湯裡煮的麵食, 如麵條、面片等。 其中有一種叫“槐葉冷淘”的冷面, 它是用槐葉汁和麵做成麵條,
飯在唐朝人主食中的地位, 雖然略遜於餅, 但仍是不可或缺的主力。 而在有些地區, 它甚至比餅更受青睞。 唐朝人食用的飯多種多樣, 主要有稻米飯、粟米飯、黍米飯等。 稻米飯食用的範圍最廣。 尤其在長江以南產稻地區, 它一直是最重要的主食。 稻米飯配以相應的菜肴, 既是人們喜愛的美食, 也是詩人尋覓的美好意境。 如“香稻熟來秋菜嫩, 伴僧餐了聽雲和”(陸龜蒙);“看炊紅來煮白魚, 夜間雞鳴店家宿”(王建);詩是現實生活的反應。 從詩人的詩中,我們足以看出稻米飯的價值和它在唐人飲食生活中所占的重要地位。
粟米飯即小米飯,它的食用範圍主要在北方地區,尤其是農村。當時一些小飯店出售的飯食,也多為粟米飯。黍米飯則是用大黃米(即黍米,有粘性)煮的飯。唐朝人的主食中,還有胡麻飯、烏米飯以及添加各種配料的什錦飯等。
從詩人的詩中,我們足以看出稻米飯的價值和它在唐人飲食生活中所占的重要地位。粟米飯即小米飯,它的食用範圍主要在北方地區,尤其是農村。當時一些小飯店出售的飯食,也多為粟米飯。黍米飯則是用大黃米(即黍米,有粘性)煮的飯。唐朝人的主食中,還有胡麻飯、烏米飯以及添加各種配料的什錦飯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