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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身正氣 兩袖和風——記“老西藏”陰法唐將軍二三事

【筆者按:去年8月, “老西藏”陰法唐將軍小恙被送進醫院, 今年2月26日, 中國西藏網刊發了陰將軍與夫人出席首都博物館“度藏曆新年 看犛牛展覽 會高原老友 祝紮西德勒”活動, 與駐京藏族朋友、在藏工作過的同志和熱愛西藏的友人一起歡度藏曆火雞新年的新聞, 讓我們“老西藏”朋友非常高興, 看到新聞圖片上精神矍鑠的陰將軍, 大家牽掛的心得到寬慰, 特撰文與中國西藏網互動, 祝願陰將軍家庭以及熱愛西藏的朋友“紮西德勒”!】

陰法唐將軍是一位人生境界達到崇高卻顯得謙遜和藹的人, 他今年95歲高夀,

現在認識他的人, 不論是先知道他傳奇的勇武事蹟再發現他其實是非常容易溝通的睿智長者, 還是先認識一位元好脾氣老者後領悟他一身正氣的英雄稟賦, 都公認將軍讓人在一見如故的親切裡肅然起敬。

筆者與陰法唐將軍及夫人合影

陰將軍和夫人李國柱看待我這個年紀的“老西藏”後代, 認為我們是“老西藏”的第三代了。 家父參加抗美援朝勝利歸國以後, 于1962年作為軍事骨幹被國家抽調到西藏參加中印邊境自衛反擊戰的時候(家母1965年進藏工作), 都還是二十幾歲的青年。 他們捍衛祖國邊防二十幾年, 對將軍的情感是可以同死共生的上下級“戰友情”, 認為他們是“老西藏”的第二代。 “我對陰將軍以及李國柱阿姨沒有年紀的隔閡, 我就像他們最小的弟弟, 那麼熟悉他們, 那麼維護他們, 效仿他們革命的英雄主義與革命的樂觀主義!”

在我們“老西藏”朋友圈, 珍藏著2011年西藏軍區政治部《穿越歷史長河的老西藏精神》, 文章寫得非常好, 深入人心, 在“老西藏”官兵以及子弟裡流傳甚廣,

引發強烈的認同與心靈共鳴。 文章說:“(2010年)10月, 當陰法唐踏上昌都這塊熟悉的土地時, 望著遍地金黃色的格桑花, 老人禁不住走近它們久久佇立, 他說:‘這片深情的土地呵, 請允許我滿含著淚水回來, 撫摸剛剛盛開的格桑花, 如同撫摸我新鮮的祖國!’”。 我非常理解陰將軍的心情, 他對西藏有一種不惜一切的愛, 這種情感來源於赤子敢於反抗欺淩的勇敢與正義感, 用通俗的話說就是:西藏是中國人民的西藏, 不是你帝國主義者以及走狗的西藏。

陰將軍對西藏至深至切的情感極其凝重, 闡述其內容, 要追溯到西藏百年前英勇抗擊英國殖民主義軍隊的悲壯歷史:1904年英國殖民主義強盜攻破拉薩逼迫清廷與西藏地方簽訂喪權辱國的《拉薩條約》,

1914年變本加厲炮製“西姆拉會議”, 給西藏留下不幸的禍根以及延綿至今的“西藏分裂主義”勢力。 這些不幸與禍根, 沒有嚇倒西藏人民, 反而鑄就西藏人民英勇不屈的民族個性。

2004年, 陰將軍為夫人李國柱整理出版的《西藏江孜:1904年抗英鬥爭的歷史記憶》文獻撰寫序言, 序言寫得銘心刻骨, 這本書以翔實的資料再現了世界帝國主義列強對中國門戶之地西藏的貪婪與血腥:印度被英國軍隊征服以後, 經過嚴格訓練的間諜們輪番潛入西藏測量探路, 他們化裝成身披袈裟的朝聖僧人, 邁著訓練有素的步伐, 每一步正好是31.7英寸, 每兩千步準確地走完一英里;他們手轉經輪, 但內中所藏是記錄的情報而非經文;他們手撚佛珠,

只是在幫助計步, 每百步撥過一粒珠子;他們口中喃喃, 但吟誦的並非佛語而是一連串的西藏地名。 這些帝國主義者在對拉薩門戶之地——江孜的屠殺令人髮指, 兇殘伴隨著道德淪喪, 例如派出信使邀請活佛稱號的軍事抵抗者談判, 要求對方不得攜帶任何武器, 充滿信義的活佛與隨從組成談判團按約前往英軍兵營, 指望用道義喚醒強盜的良知, 結果被英軍誘到談判場所集體射殺……這悲壯的一頁, 苦難深重, 帝國主義的殘酷沒有嚇倒英勇的西藏人民, 百年轟轟烈烈、英勇不屈的抗擊世界列強的鬥爭, 已經銘刻在歷史的記憶裡, 軟弱與落後就要挨打受辱, 不僅是西藏人民認識到的道理, 也是清朝末年以後中國人民清楚的道理。

《穿越歷史長河的老西藏精神》裡的陰法唐將軍對昌都的飽含深情,是他作為祖國的捍衛者對國家命運權的爭奪,他帶領解放西藏的前頭部隊,在西藏昌都打掉了投靠帝國主義勢力的西藏封建農奴主的軍事武裝。昌都戰役的勝利,不僅是刻寫“以戰促和”和平解放西藏的“鐵筆”,也是無數熱愛西藏的藏族兄弟同胞背靠祖國、堅決反對西藏投靠西方帝國主義的強烈追求,西藏人民“西藏是西藏人民的西藏,不是投靠帝國主義的分裂西藏主義頭領的西藏”與解放軍“西藏是中國人民的西藏,不是帝國主義手裡棋子的西藏”相互交融,譜寫出聲勢宏大的愛國主義英雄之歌,這首英雄之歌,在1962年“中印邊境自衛反擊戰”再度奏響勝利的旋律,這一仗,不僅打掉印度被帝國主義勢力武裝的印度“王牌”旅,還重創被解放軍戲稱“銅頭”的印度炮兵旅、步兵營,也打出了邊境50多年的和平,為西藏經濟建設換來珍貴的發展機遇。作為全程參加“昌都之戰”、“自衛反擊戰”戰鬥的前進指揮員,陰法唐將軍對奠定和平解放西藏的昌都,賦予了對新中國的深情,是怎麼樣都淡化不掉的!

在“老西藏”朋友圈,我對陰將軍的瞭解要比其他人多一些,其他人大多只重于瞭解陰法唐將軍在西藏的突出功績,我還熟知陰將軍解放戰爭的戰績。我曾經就讀解放軍“人武指揮”專業,對解放軍的戰鬥戰術以及戰績,有接近專業化的瞭解。陰將軍在解放戰爭時期,是“二野”十八軍最年輕的團首長,集團政委團長于一身,他所在團建制有兩千多人,但是他身先士卒,八百多人追擊國民黨名將宋希濂所屬一萬多人馬,以少勝多,打得宋希濂以及所屬走投無路、插翅難飛,無可奈何做了解放軍俘虜,這段歷史記載在解放軍解放戰爭戰史資料裡。

我因為一個機緣,專門去找陰將軍考證那段史實,發現陰將軍的戰術佈置比一般的文字記錄者要深刻得多。陰將軍整體戰術思維在那非常複雜情況下,戰術佈置卻乾淨俐落,兵貴神速,以迂回兵力形成“兜擊”,將追擊與兜擊在節點上構成“夾擊”,膽略過人,以至於宋希濂以為幾倍於他的兵力對他形成包圍戰,被打得失魂落魄,兵敗如山倒。宋希濂被俘後在解放軍指揮所,聽到介紹說“這就是追擊你的那個指揮員”,立刻站起來向陰法唐敬禮,試探地問是軍長還是師長,當得知陰法唐不是軍長也不是師長只是個團長,與他展開戰鬥的兵力其實只有八百人,宋希濂立刻垂頭喪氣,沮喪地說不出話來。

陰法唐將軍的這個戰術,在1962年擔任中印自衛反擊戰前進指揮部政委代表全體參戰指戰員請戰得到中央批准的戰術,非常接近,首戰就打出新中國邊防軍的軍事威懾力,令中央軍委極其高興,他們總結的軍事經驗“一不怕苦,二不怕死”被毛主席讚賞而傳遍祖國神州大地。

我找陰將軍考證他俘虜宋希濂,是因為一個機緣是:2005年,在江蘇紀念革命烈士瞿秋白英勇就義100周年徵文活動裡,我聽說殺害這位烈士的國民黨劊子手是宋希濂,就詢問活動組織方,知不知道宋希濂的下場。當我得知他們在這段歷史方面還是一段空白時,我立刻告訴了他們是陰法唐將軍俘虜了宋希濂。怎麼報了共產黨這段“國仇家恨”的史實是很有歷史價值的,不論研究紅軍反五次圍剿失敗、烈士犧牲以後的1936年,還是現在的愛國主義教育,黨史方面的專家都認為這段史實是很有文史價值,可以稱為填補了歷史空白,理由是,烈士犧牲以後,共產黨陣營方面的反應很激烈,隨著共產國際以及前蘇聯文獻解密,共產黨歷史上的重要史實的結論,不僅僅是學術界研究的重點,更是歷史的客觀記載。從已經公開、公認的資料裡,比較有代表意義的是1936年烈士犧牲一周年,莫斯科外國工人出版社出版了《殉國烈士瞿秋白》的中文書,編者給予烈士高度評價,書中收錄了陳雲、李立三、王明、康生的悼念文章;毛澤東在蘇維埃第二次全國代表大會上報告蘇區文化教育工作的文字(瞿秋白當時主持這方面工作);共產國際代表以及日本、英國、美國、德國、加拿大、安南共產黨的悼念文章。共產國際代表的文章嚴厲指責國民黨反動派,義憤地說“讓帝國主義的走狗們記住:紅軍今日對中國革命英雄——為中國人民謀解放的英雄——的屍骨深表哀悼,而在中國共產黨及紅軍領導之下的饑寒交迫的中國人民,明天將給反革命的血腥統治以致命的打擊”;英國共產黨的悼文也立場鮮明:“在英勇的中國共產黨領導之下的中國工人和農民以及光榮的紅軍,將會替瞿秋白同志復仇的。當我們哀悼瞿秋白同志以及與他一同被害的其他同志之時,我們務必加緊鬥爭以擁護中國的蘇維埃政權。瞿秋白流芳百世”。

說起來歷史就這麼簡單,客觀發生,歷史客觀地記載。陰法唐將軍俘虜宋希濂,解放軍打敗了蔣匪軍,共產黨建立了新中國,填補了一位中共早期領袖人物歷史研究的空白。

我找陰法唐將軍的考證歷史史實,不僅深刻領會他“以戰促和”的烈烈武德,也領教了將軍還有春風化雨一般的化敵為友的和氣:取得戰爭勝利,就應該化解社會矛盾,只要敵人轉變立場站到人民這一邊,就應該平等友好地與他們相處,讓他們做對祖國對人民有利的事。陰將軍介紹了宋希濂做了解放軍的俘虜,接受戰犯改造,改惡從善,轉變了“共產主義在中國行不通”的思想,站到了人民的立場上,擁護共產黨領導和社會主義建設共產主義的社會主義制度,得到人民政府的特赦。談到宋希濂改惡從善,陰將軍披露一段歷史奇遇:1990年,作為第七屆全國人大常委的陰法唐將軍與經過學習改造、改變立場作為第七屆全國政協常委宋希濂在北京再見面,除了在一起共商國家大事外還進行了友誼的交談。陰將軍對這樣的歷史奇遇做了結論:“這不是巧遇,是共產黨的征服力、凝聚力的結果,是歷史必然結果”。

陰將軍在“老西藏”層面很有威望。前幾年,社會熱議“甲午海戰祭”,將北洋水師的炮火之落伍、軍費被挪用的腐敗……說得頭頭是道,許多“老西藏”打過仗的老者因為熟知清末民初的“西姆拉會議”,對北洋軍閥主戰派與妥協派的分歧非常清楚,他們道出的軍事分析是:北洋水師那時已經裝備領先於日本的戰術魚雷,“北洋”的教訓是李鴻章不做軍事決戰的準備,“亞洲第一”的龐大水師在李鴻章、袁世凱手裡只是個充當“門面”的“樣子貨”,訓練虛浮,臨戰畏戰,寄希望於帝國主義“調停”。“老西藏”們欣賞左宗棠,左宗棠對付上海租界欺辱中國人的“華人與狗不許入內”的招牌,是帶領官兵刀劍出鞘,搗毀招牌,教訓了洋人。他們認為左宗棠死了,日本才敢挑釁李鴻章與袁世凱,吃准了李鴻章與袁世凱的軍事膽略的“低能”。“老西藏”們讚賞左宗棠,認為陰將軍像左宗棠,只要陰將軍在,西藏叛亂者絕不敢亂來,盼望在中國仍然遭受西方反華反共勢力圍堵的現在,要多多湧現左宗棠式的軍事指揮員。

陰法唐將軍已經95歲,在這漫漫人生路上,歷史漸漸地暗淡了戎馬浴血,遠去了戰火硝煙,當年英雄少年的青年戰士而今已近“人瑞”之年。今年2月26日,中國西藏網刊發了陰將軍與夫人出席首都博物館“度藏曆新年 看犛牛展覽 會高原老友 祝紮西德勒”活動,與駐京藏族朋友、在藏工作過的同志和熱愛西藏的友人一起歡度藏曆火雞新年的新聞,令“老西藏”朋友們格外地想念他。陰將軍就像傳說中的“人瑞”,活過百歲,“人瑞”如同是挖掘不盡知識與智慧的寶藏,樹立起供人們傳頌祥瑞的風碑,昭示著和平與盛世之道。2017-3-10(中國西藏網 文/馮玉)轉載該作品,須注明來源中國西藏網和署著作者名,否則將追究相關法律責任。

也是清朝末年以後中國人民清楚的道理。

《穿越歷史長河的老西藏精神》裡的陰法唐將軍對昌都的飽含深情,是他作為祖國的捍衛者對國家命運權的爭奪,他帶領解放西藏的前頭部隊,在西藏昌都打掉了投靠帝國主義勢力的西藏封建農奴主的軍事武裝。昌都戰役的勝利,不僅是刻寫“以戰促和”和平解放西藏的“鐵筆”,也是無數熱愛西藏的藏族兄弟同胞背靠祖國、堅決反對西藏投靠西方帝國主義的強烈追求,西藏人民“西藏是西藏人民的西藏,不是投靠帝國主義的分裂西藏主義頭領的西藏”與解放軍“西藏是中國人民的西藏,不是帝國主義手裡棋子的西藏”相互交融,譜寫出聲勢宏大的愛國主義英雄之歌,這首英雄之歌,在1962年“中印邊境自衛反擊戰”再度奏響勝利的旋律,這一仗,不僅打掉印度被帝國主義勢力武裝的印度“王牌”旅,還重創被解放軍戲稱“銅頭”的印度炮兵旅、步兵營,也打出了邊境50多年的和平,為西藏經濟建設換來珍貴的發展機遇。作為全程參加“昌都之戰”、“自衛反擊戰”戰鬥的前進指揮員,陰法唐將軍對奠定和平解放西藏的昌都,賦予了對新中國的深情,是怎麼樣都淡化不掉的!

在“老西藏”朋友圈,我對陰將軍的瞭解要比其他人多一些,其他人大多只重于瞭解陰法唐將軍在西藏的突出功績,我還熟知陰將軍解放戰爭的戰績。我曾經就讀解放軍“人武指揮”專業,對解放軍的戰鬥戰術以及戰績,有接近專業化的瞭解。陰將軍在解放戰爭時期,是“二野”十八軍最年輕的團首長,集團政委團長于一身,他所在團建制有兩千多人,但是他身先士卒,八百多人追擊國民黨名將宋希濂所屬一萬多人馬,以少勝多,打得宋希濂以及所屬走投無路、插翅難飛,無可奈何做了解放軍俘虜,這段歷史記載在解放軍解放戰爭戰史資料裡。

我因為一個機緣,專門去找陰將軍考證那段史實,發現陰將軍的戰術佈置比一般的文字記錄者要深刻得多。陰將軍整體戰術思維在那非常複雜情況下,戰術佈置卻乾淨俐落,兵貴神速,以迂回兵力形成“兜擊”,將追擊與兜擊在節點上構成“夾擊”,膽略過人,以至於宋希濂以為幾倍於他的兵力對他形成包圍戰,被打得失魂落魄,兵敗如山倒。宋希濂被俘後在解放軍指揮所,聽到介紹說“這就是追擊你的那個指揮員”,立刻站起來向陰法唐敬禮,試探地問是軍長還是師長,當得知陰法唐不是軍長也不是師長只是個團長,與他展開戰鬥的兵力其實只有八百人,宋希濂立刻垂頭喪氣,沮喪地說不出話來。

陰法唐將軍的這個戰術,在1962年擔任中印自衛反擊戰前進指揮部政委代表全體參戰指戰員請戰得到中央批准的戰術,非常接近,首戰就打出新中國邊防軍的軍事威懾力,令中央軍委極其高興,他們總結的軍事經驗“一不怕苦,二不怕死”被毛主席讚賞而傳遍祖國神州大地。

我找陰將軍考證他俘虜宋希濂,是因為一個機緣是:2005年,在江蘇紀念革命烈士瞿秋白英勇就義100周年徵文活動裡,我聽說殺害這位烈士的國民黨劊子手是宋希濂,就詢問活動組織方,知不知道宋希濂的下場。當我得知他們在這段歷史方面還是一段空白時,我立刻告訴了他們是陰法唐將軍俘虜了宋希濂。怎麼報了共產黨這段“國仇家恨”的史實是很有歷史價值的,不論研究紅軍反五次圍剿失敗、烈士犧牲以後的1936年,還是現在的愛國主義教育,黨史方面的專家都認為這段史實是很有文史價值,可以稱為填補了歷史空白,理由是,烈士犧牲以後,共產黨陣營方面的反應很激烈,隨著共產國際以及前蘇聯文獻解密,共產黨歷史上的重要史實的結論,不僅僅是學術界研究的重點,更是歷史的客觀記載。從已經公開、公認的資料裡,比較有代表意義的是1936年烈士犧牲一周年,莫斯科外國工人出版社出版了《殉國烈士瞿秋白》的中文書,編者給予烈士高度評價,書中收錄了陳雲、李立三、王明、康生的悼念文章;毛澤東在蘇維埃第二次全國代表大會上報告蘇區文化教育工作的文字(瞿秋白當時主持這方面工作);共產國際代表以及日本、英國、美國、德國、加拿大、安南共產黨的悼念文章。共產國際代表的文章嚴厲指責國民黨反動派,義憤地說“讓帝國主義的走狗們記住:紅軍今日對中國革命英雄——為中國人民謀解放的英雄——的屍骨深表哀悼,而在中國共產黨及紅軍領導之下的饑寒交迫的中國人民,明天將給反革命的血腥統治以致命的打擊”;英國共產黨的悼文也立場鮮明:“在英勇的中國共產黨領導之下的中國工人和農民以及光榮的紅軍,將會替瞿秋白同志復仇的。當我們哀悼瞿秋白同志以及與他一同被害的其他同志之時,我們務必加緊鬥爭以擁護中國的蘇維埃政權。瞿秋白流芳百世”。

說起來歷史就這麼簡單,客觀發生,歷史客觀地記載。陰法唐將軍俘虜宋希濂,解放軍打敗了蔣匪軍,共產黨建立了新中國,填補了一位中共早期領袖人物歷史研究的空白。

我找陰法唐將軍的考證歷史史實,不僅深刻領會他“以戰促和”的烈烈武德,也領教了將軍還有春風化雨一般的化敵為友的和氣:取得戰爭勝利,就應該化解社會矛盾,只要敵人轉變立場站到人民這一邊,就應該平等友好地與他們相處,讓他們做對祖國對人民有利的事。陰將軍介紹了宋希濂做了解放軍的俘虜,接受戰犯改造,改惡從善,轉變了“共產主義在中國行不通”的思想,站到了人民的立場上,擁護共產黨領導和社會主義建設共產主義的社會主義制度,得到人民政府的特赦。談到宋希濂改惡從善,陰將軍披露一段歷史奇遇:1990年,作為第七屆全國人大常委的陰法唐將軍與經過學習改造、改變立場作為第七屆全國政協常委宋希濂在北京再見面,除了在一起共商國家大事外還進行了友誼的交談。陰將軍對這樣的歷史奇遇做了結論:“這不是巧遇,是共產黨的征服力、凝聚力的結果,是歷史必然結果”。

陰將軍在“老西藏”層面很有威望。前幾年,社會熱議“甲午海戰祭”,將北洋水師的炮火之落伍、軍費被挪用的腐敗……說得頭頭是道,許多“老西藏”打過仗的老者因為熟知清末民初的“西姆拉會議”,對北洋軍閥主戰派與妥協派的分歧非常清楚,他們道出的軍事分析是:北洋水師那時已經裝備領先於日本的戰術魚雷,“北洋”的教訓是李鴻章不做軍事決戰的準備,“亞洲第一”的龐大水師在李鴻章、袁世凱手裡只是個充當“門面”的“樣子貨”,訓練虛浮,臨戰畏戰,寄希望於帝國主義“調停”。“老西藏”們欣賞左宗棠,左宗棠對付上海租界欺辱中國人的“華人與狗不許入內”的招牌,是帶領官兵刀劍出鞘,搗毀招牌,教訓了洋人。他們認為左宗棠死了,日本才敢挑釁李鴻章與袁世凱,吃准了李鴻章與袁世凱的軍事膽略的“低能”。“老西藏”們讚賞左宗棠,認為陰將軍像左宗棠,只要陰將軍在,西藏叛亂者絕不敢亂來,盼望在中國仍然遭受西方反華反共勢力圍堵的現在,要多多湧現左宗棠式的軍事指揮員。

陰法唐將軍已經95歲,在這漫漫人生路上,歷史漸漸地暗淡了戎馬浴血,遠去了戰火硝煙,當年英雄少年的青年戰士而今已近“人瑞”之年。今年2月26日,中國西藏網刊發了陰將軍與夫人出席首都博物館“度藏曆新年 看犛牛展覽 會高原老友 祝紮西德勒”活動,與駐京藏族朋友、在藏工作過的同志和熱愛西藏的友人一起歡度藏曆火雞新年的新聞,令“老西藏”朋友們格外地想念他。陰將軍就像傳說中的“人瑞”,活過百歲,“人瑞”如同是挖掘不盡知識與智慧的寶藏,樹立起供人們傳頌祥瑞的風碑,昭示著和平與盛世之道。2017-3-10(中國西藏網 文/馮玉)轉載該作品,須注明來源中國西藏網和署著作者名,否則將追究相關法律責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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