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姥姥、姥爺從50年代一直到去世就住在雨兒胡同3號, 現在的7號。
小時候我常常到姥爺家找表姐、表哥玩, 有幾個片段我還記得很清楚。
我記得進了大門左邊是個廁所, 那個時候廁所都設在院裡, 不分男廁所女廁所, 裡面只一個茅坑, 進了廁所把門鎖上就行, 廁所也沒有沖洗設施, 一周左右就有掏糞工人背著大糞桶來掏糞, 糞桶是木制的有一米高, 上口直徑有40公分, 上粗下細, 有個背把, 掏糞工人用一個長把的勺子, 將茅坑裡的糞便掏到大糞桶裡背到門外, 門外停著拉大糞的汽車, 汽車類似現在的130汽車, 工人師傅把糞桶放在車後的架子上。 用力扳動架子的扳手, 架子就會將糞桶底部掀起來, 糞便順勢稀裡嘩啦的倒進糞車的儲存罐裡, 糞車一來半條胡同都臭氣熏天, 我們會捂著鼻子, 瞪著眼看工人師傅倒大糞, 有時眼睛會被氨氣熏得睜不開。
我還記得那時候每家都有垃圾桶, 垃圾要在路燈亮了以後倒到胡同指定的垃圾站。 姥爺家的垃圾是放在一個廢舊的小搪瓷盆裡,
姥爺家小院的花池每年都種向日葵和叫“死不了”的小草花, 在文革中不能在種花草了, 因為花花草草是資產階級的生活方式, 這個花池就閑下來了。
現在我還常常回雨兒胡同,看看在世的老街坊,看看姥爺的老房子,由於拆遷老房子已經成了廢墟,更加深感回憶文章的寶貴。
(文:趙紅 畫:況晗)
閱讀往期內容請點擊“閱讀原文”
現在我還常常回雨兒胡同,看看在世的老街坊,看看姥爺的老房子,由於拆遷老房子已經成了廢墟,更加深感回憶文章的寶貴。
(文:趙紅 畫:況晗)
閱讀往期內容請點擊“閱讀原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