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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野狐嶺》連載:木魚妹被沙匪劫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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飛卿說:

那時, 我倒沒把木魚妹當成空行母啥的。 我只是將她當成了需要幫助的一個女子。

後來, 我聽說了她的故事。 我決定幫她。 那次遠行, 我之所以同意帶上她, 是怕她留在涼州出事。 老虎也有打盹的時候。 一個想刺殺當地豪門的外地女子, 無論她有怎樣的功夫, 留在那個小城, 總是很危險的。 所以, 我帶了她。 當然, 我沒想到, 她是另有打算的。

不久, 又一件大事發生了。 對了, 我說的大事, 正是那個瘸駝引起的。 我不知道, 這瘸駝, 是不是木魚妹在駝羊會上遇到的那個?

瘸駝是晌午時分來的。

那時, 正是駝把式睡覺的時候, 駝場靜極了, 連那駱駝和馬也不發出聲音, 它們也習慣了晝伏夜行, 吃飽後的正午時分, 也會臥在草場裡睡覺。 駱駝們睡覺跟人一樣, 側躺了, 長伸腿, 叫那辛苦了許久的腿盡情地放鬆。 在暖洋洋的日光撫慰下, 好些駝打起了呼嚕。 為了不驚醒主人的酣睡, 駝的呼嚕很是輕微, 似有似無, 跟大煙客吸煙時的聲響差不多。

木魚妹那天沒有午睡。 想來她夜裡睡足了覺, 白晝的寂靜就很是難熬。 她時而長躺在馬在波的駝轎裡, 時而探出腦袋, 四面張望。 駝轎雖不是太長, 但沿了那斜角, 還是能勉強伸開腿的。 駝轎裡還鋪著棉絮, 睡來就很舒服了。

後來, 木魚妹下了駝轎, 走向不遠處的沙坡。

那天, 我鋪了狗皮褥子,

正躺在沙窪裡。 風吹來, 在臉上刮過, 癢酥酥的。 一睜眼, 就能看到那水洗過似的藍天, 還有那一浪浪蕩向未知的沙海。 那天, 我感覺到狗毛有點紮身。 按老先人的說法, 這是有靈性的狗毛褥子在提醒我呢, 說明附近會有賊在惦記。 我不敢入睡, 只是半閉了眼。

忽然, 我看到了那個瘸駝, 正從沙峰上挪下。 那樣子, 很像老公雞吃食, 很是滑稽。

“嘿嘿……”木魚妹喊, “瞧, 瘸駱駝。 ”

那駝雖瘸, 行來卻快, 很快就到近前了。 一人跳下駝背, 是個駝背的半蒼老頭, 走路時, 竟也是一顛一顛, 原來也是個瘸子。

木魚妹破口大笑。 那人惡狠狠地瞪木魚妹一眼, “你笑老子瘸, 還是笑駱駝瘸, 老子們瘸是瘸, 可心不瘸。 這駝, 跟老子多年了, 老子不騎, 叫人家剝皮剮肉不成?”

說完, 那人高聲叫:“掌櫃的, 打些水來。 ”他拍拍駝說:“瘸兄弟, 這可是豆瓣兒水, 多飲些。 ”那駝放個響屁, 像是在應答。 木魚妹捧了腹, 笑得亂顫。

那老頭扔過一個布袋, 當是水費。 陸富基撿了, 捏幾下, 喊一聲:“喲, 豆子。 大嘴, 把那個水槽抬來。 ”駝把式出門在外, 雖也喜歡銀子, 但更喜歡五穀。 這兒有錢, 也沒處使去。

我見那駝雖瘸, 骨架卻很大, 雖然瘦, 峰子卻直立著, 看得出瘸子待它不賴。 木魚妹打量那人, 那人也正望她, 眼目間很是放肆, 他說:“丫頭, 你家肯定是開窩鋪的, 我一瞧, 就是。 ”木魚妹顯得很生氣。 那人又說:“不承認?嘿, 一看, 就是窩鋪裡長大的。 ”

木魚妹啐道:“你胡說什麼?我是去羅刹的。 ”

“啥羅刹?”

“不告訴你。 ”

“你從哪兒來?”

“從來處來。 ”

“到哪兒去?”

“到去處去。 ”

兩人正鬥嘴, 忽見那人眼裡露出很亮的光。 這時, 陸富基出了窩鋪, 朝木魚妹喊:“快過來!那是沙匪!”幾個駝把式舞了兵器, 一齊撲出來。

但一眨眼, 沒見那人咋動作, 木魚妹卻騰雲駕霧似的, 到瘸駝背上了。

“放下我!放下我!”木魚妹死命掙扎。 那瘸子卻猙獰著臉, 吼道:“你再鬧, 老子先揪斷你脊樑, 叫你先變成癱子。 ”木魚妹驚恐了臉, 不敢再動。

瘸駝已風一樣躥出, 怪的是, 那駝一跑, 卻看不出瘸了。 那陸富基們, 也徑直追了去。

百年前, 西部最有名的兩支駝隊, 在野狐嶺失蹤了。 百年後, 我來到野狐嶺。 特殊的相遇, 讓當年的駝隊釋放出了所有的生命記憶。 於是, 在那個神秘的野狐嶺, 一個跨越陰陽、南北、正邪、人畜兩界的故事, 揭開了序幕......翻開此書,

或許, 你能見到未知的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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