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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S為何時隔一天宣稱對倫敦恐襲負責?

22日, 52歲的英國人哈立德·馬蘇德在英國議會大廈附近發動恐怖襲擊, 造成5人死亡, 40多人受傷。 在恐襲發生後不到24小時, “伊斯蘭國”(IS)於週四通過自己的通訊社AMAQ宣稱對此事負責。


該聲明以阿語、德語、法語發表, 與以往IS發表的襲擊聲明並無二致。 無論是去年7月造成86人喪生的尼斯恐襲案, 還是去年12月造成12人死亡的柏林聖誕集市恐襲案, IS均稱呼襲擊者為針對“十字軍聯盟公民”的“戰士”。 在上述兩起恐襲案中, IS也都拖延了至少1天才發佈聲明, 並回避確認襲擊者的名字, 讓外界不清楚恐襲發生前IS究竟是否知曉襲擊者身份。


《紐約時報》認為, 這是IS一種非常典型的行為。 該報記者魯奇米·卡馬奇週四表示, IS的負責聲明遵循其通常的腳本和時間表。 除了少數情況之外, 該組織一貫只會聲稱那些可被證明由其主使或受其啟發的襲擊。 例如柏林聖誕集市襲擊之後, IS發佈了襲擊者效忠組織的視頻。


然而迄今為止, IS還未發佈有關馬蘇德效忠組織的視頻, 暗示他可能沒有被IS直接授意發動襲擊。 另一些蛛絲馬跡也顯示, 此次襲擊與以往有所不同。 例如先前的襲擊經常針對安全薄弱地區, 但此次目標則是戒備森嚴的議會大廈。 倫敦恐襲事件也沒有出現在IS的刊物《al-Naba》上, 這更加深了一種猜測, 就是IS可能沒有預料到會有此次恐襲。


儘管一些人認為,

IS在拖延近24小時後才宣稱對倫敦恐襲負責, 讓人對該組織在多大程度上直接介入恐襲產生質疑, 但《大西洋月刊》認為這種“資訊留白”可能是IS故意為之。 就像專門研究IS的分析人士查理·溫特去年在該刊物上分析布魯塞爾恐襲時所稱的那樣, 以自己的“時刻表”來宣稱對恐襲負責, 可以讓IS引起外界對襲擊的猜測, 並最終掌控媒體敘事。


溫特當時寫道, 在襲擊後產生的巨大不確定性中, IS的宣傳者們能口述他們的故事, 一字一句地向國際受眾、西方國家做宣傳……通過標題或推文, 宣傳者操縱全球觀眾、對手和同情者, 傳播他們的恐嚇資訊, 增強對IS威脅的看法。


《大西洋月刊》指出, 如今撰寫IS的訃告還為時尚早。 但到年底之前, 該組織可能失去對伊拉克摩蘇爾以及敘利亞以北“首都”拉卡的控制。

當被從上述基地移除的時候, IS的“肉身”和“思想”又將發生何種演變?


專家的共識似乎是, 一個作為物理實體的IS將撤退至沙漠地帶, 在那裡它將以某種形式進行重組, 就像2007年美國在伊拉克增兵之後那樣。 從長期來看, 撤退是否意味著IS走向末路, 很大程度上取決於伊拉克的政治局勢。 如果改變不了遜尼、什葉兩派間的力量平衡, 如果出於對IS暴行的錯誤報復而大量屠殺遜尼派平民, 那麼IS將可能重返並在遜尼派社區建立立足之地。 正如作者哈桑在《紐約時報》中說的, 如果伊拉克沒有遜尼派團體可以填補IS所留下的空白, 那麼IS“將再次重現沙漠”。


如果IS重返沙漠,

幾乎可以肯定, 它將更難以針對西方目標發動大規模襲擊。 它會加劇發起這種攻擊的願望, 以此向更廣泛的聖戰者社區發出信號。 雖然倖存的外國恐襲分子會尋求返回原籍國發動襲擊, 但在衰落的IS能向遙遠的自殺式襲擊者提供象徵性獎勵減少的情況下, 西方面對的遠端操控的“獨狼”攻擊會下降。


喬治城大學的反恐分析人士布魯斯·霍夫曼最近觀察指出, 領土的喪失將大大降低IS的全球吸引力, 難以招募和留住支持者。 事實上, 正如政治學家馬拉·雷維金在《紐約時報》上所言, 這甚至會引發IS難以痊癒的信譽危機, 因為IS所自詡的“世界上最傑出的聖戰組織”的地位, 幾乎完全建立在它控制、管理領土的能力之上。 毫無疑問,

喪失所占土地將會引發一些外國IS武裝分子的精神危機, 引起他們對IS的不滿。


然而, 另一點也成為專家的共識, 就是IS“肉身”的破壞不會導致其思想的終結。 查理·溫特通過研究IS的大規模數位宣傳檔案得出結論, 認為IS的極端主義意識形態比它建立哈裡發國的思想存在時間長得多。 恐怖思想不僅存活于IS成員心中, 也將成為當代全球文化中失控的意識形態基因。
文/張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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