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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7年前,盧前筆記裡的鄭州

77年前, 盧前筆記裡的鄭州

文/張秀陽

鄭州的歷史很輝煌, 是著名的古都之一, 有矗立在市內的商城遺址可證;但做為一個現代大都市,

鄭州的風物又讓人說來慨歎:放眼全城, 不要說類似北京的故宮、南京的城牆、西安的塔寺那樣的古老遺跡, 就是上百年的老房子, 尋起來也是鳳毛麟角。 更何況現在破字當頭, 稍有些年頭的東西扒的扒, 毀的毀。 舊時的燕子, 尋覓不到王謝堂, 而燕子也就無有蹤影了。

於是只好在舊時人物的筆下去尋覓老鄭州是什麼模樣。 鄭州是火車拉來的城市, 南來北往的人路過鄭州的多, 但習慣于吟風弄月的文人墨客們筆下的老鄭州是什麼模樣卻並沒有留下太多的印痕。 陳子善先生編過《北京乎》, 從那裡面可以看出, 寫舊京風物的文字汗牛充棟。 但寫鄭州的呢?一個城市的歷史寫照, 不單單是古跡和高樓大廈, 它還得有文字建成的記憶。

而對於鄭州這樣的城市, 不能不說是有所欠缺的。

所以當我看到《盧前筆記雜鈔》裡關於老鄭州的描寫, 雖然著筆不多, 但在我看來仍然是彌足珍貴的。

在二十世紀前期的中國戲劇研究中, 盧前無疑是難以繞開的人物之一。 1905年3月2日, 盧前出生于南京一書香故家, 原名正紳, 後改名前, 字冀野, 自號小疏, 別號飲虹, 別署江南才子、中興鼓吹者等。 盧前畢業于東南大學, 是曲學大家吳梅先生的得意弟子。 他是教授、詩人、文學和戲劇史論家、散曲作家、劇作家。 如果你對盧前的同門諸如任半塘、唐圭璋、錢南揚、王季思有所耳聞的話, 那麼當知這位敢於自號“江南才子”的人並不是浪得虛名。 中華書局曾經出版過《冀野文鈔》四本,

我正是在其中的《盧前筆記雜鈔》裡看到他寫鄭州的文字的。

1937年盧溝橋事變, 抗戰爆發, 到1945年抗戰勝利, 盧前寫有《丁乙間四記》, 他自謙說“不獨是個人生活的史料, 也許還有一點野史的價值罷。 ”其中的第二記“關洛勞軍記”, 是1940年盧前代表國民參政會, 到第一、二、五、十四個戰區去視察慰勞所寫日記。 寫鄭州的文字就在這一記裡。

1940年1月26日, 國民參政會開會決定成立“華北視察慰勞團”, 1月30日從重慶出發, 成員有李元鼎、鄧飛黃、梁實秋, 餘家菊、於明洲和盧前。 一路行來, 過成都, 行劍門道中, 除夜度陳倉, 長安留滯, 經中條山, 到達洛陽, 此時已是2月24日。 在洛陽留七日, 看了豫劇大師陳素真的戲《淩雲志》、《女貞花》, 給部隊授旗, 視察當時學校。

3月2日, 盧前和梁實秋、鄧飛黃一隊前往鄭州視察, 他的日記, 用了“如此鄭州”的標題。

盧前一行, “早八點”坐車出洛陽北門, 過白馬寺。 到黑石關, 入鞏縣境內外。 渡過洛河, 到一個叫“老犍坡“的地方, 他們一行坐的車上不了坡, 竟然覓了幾條牛來拉汽車, “六條不夠, 加八條;八條還不夠加成十條,

一直加到十二條牛才把汽車拖上去。 ”“天色向晚, 抵汜水縣。 ”走遍汜水也找不到一個宿處, “於是往新華樓洗澡, 就在澡堂過夜。 ”不要忘了, 他們這一行人可是從陪都來視察的國民參政員。 “一天沒有吃飯, 這時居然吞了兩個餅, 買了兩碗盂, 吃得肚皮發脹。 ”讀到這些細節, 真有白頭宮女之感。 只是不知“盂”為何物?是芋頭、土豆, 抑或紅薯?

第二天早上,由汜水縣經滎陽,到鄭州。第三集團軍總部佈置宿舍在隴海花園裡。當時住鄭州的第三集團軍總司令為孫桐萱,地方上的專員是楊一峰和范任縣長。盧前在街上“費42元,購禮服呢馬褂料一件,又往萬年春洗澡。”晚上,孫桐萱“約我們到鐵路會堂聽戲,有墜子、大鼓。戲演的是《雙投唐》、《戲迷傳》、《北漢王》和《黃鶴樓》,十時才散。”

第二天,3月4日,“和蔭亭及幾位參謀出發,向京水鎮去,視察河防。”在防地盤桓很久,聽到敵機飛過來的聲音。“我們上了小汽車,一路在敵機掃射聲中安全回到鄭州。這時鄭州還沒有解除警報。”下午授旗,盧前演講。散會後,繼續聽平劇《汾河灣》等。

3月5日,“忽然想起今天是我的生日,上街買了一雙布鞋,在鄭州飯店又與幾個朋友歡聚了一晚。”(盧前生日,史料是記的是2日,這裡他自己說是5日,待考。)

3月6日,舊友來談。下午,“戲劇又演出了,演的是豫劇《趙金紅刀劈楊藩》。晚餐後孫桐萱還請吃了一次西餐。“我頗感覺疲乏,鄧梁二兄歸心甚切。”“鄭州雖然士氣還算旺盛的,河防雖固,我始終覺得有隨時淪落的可能。戲劇空氣雖濃,終竟敵不了敵人的炮火!”

盧前一行在鄭州共住了三天。做為首都來集團軍總部視察的國民參政員,不過是吃吃飯,洗洗澡,看看戲,而且自己花錢買了衣服鞋子,你能想像得到嗎?

第二天早上,由汜水縣經滎陽,到鄭州。第三集團軍總部佈置宿舍在隴海花園裡。當時住鄭州的第三集團軍總司令為孫桐萱,地方上的專員是楊一峰和范任縣長。盧前在街上“費42元,購禮服呢馬褂料一件,又往萬年春洗澡。”晚上,孫桐萱“約我們到鐵路會堂聽戲,有墜子、大鼓。戲演的是《雙投唐》、《戲迷傳》、《北漢王》和《黃鶴樓》,十時才散。”

第二天,3月4日,“和蔭亭及幾位參謀出發,向京水鎮去,視察河防。”在防地盤桓很久,聽到敵機飛過來的聲音。“我們上了小汽車,一路在敵機掃射聲中安全回到鄭州。這時鄭州還沒有解除警報。”下午授旗,盧前演講。散會後,繼續聽平劇《汾河灣》等。

3月5日,“忽然想起今天是我的生日,上街買了一雙布鞋,在鄭州飯店又與幾個朋友歡聚了一晚。”(盧前生日,史料是記的是2日,這裡他自己說是5日,待考。)

3月6日,舊友來談。下午,“戲劇又演出了,演的是豫劇《趙金紅刀劈楊藩》。晚餐後孫桐萱還請吃了一次西餐。“我頗感覺疲乏,鄧梁二兄歸心甚切。”“鄭州雖然士氣還算旺盛的,河防雖固,我始終覺得有隨時淪落的可能。戲劇空氣雖濃,終竟敵不了敵人的炮火!”

盧前一行在鄭州共住了三天。做為首都來集團軍總部視察的國民參政員,不過是吃吃飯,洗洗澡,看看戲,而且自己花錢買了衣服鞋子,你能想像得到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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