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元6到8世紀, 是西歐人眼中的“黑暗時代”。 然而西歐之外的世界此時並不“黑暗”, 歐亞大陸上有三個大帝國正處於興盛期。 除去固守東南歐和東歐的拜占庭帝國, 另外兩個便是大唐帝國和阿拉伯帝國。
西元751年時的中國, 正是盛唐的天寶年間, 處於前所未有的鼎盛時期。 在李隆基統治期間, 唐朝的國力達到了頂點, 也進行了多次的對外用兵。 儘管此時李隆基已日益沉醉於酒色之中, 不再是那個勵精圖治的英明君主, 繁榮的社會表面下也隱伏著嚴重的危機, 但大唐當時仍然是世界上最令人尊敬的強國。
幾乎在同一時期, 中東的阿拉伯人也在迅速崛起。 自穆罕默德和四大哈裡發以來, 穆斯林已經控制了亞述人、波斯人和羅馬人想都沒敢想過的遼闊版圖, 從阿拉伯半島上的幾個部落經過宗教侵略戰爭擴張成一個橫跨歐亞非三大洲的空前大帝國,
隨著阿拉伯帝國的逐漸東擴, 大唐與阿拉伯帝國也不可避免地發生了直接的碰撞——當時世界上最強盛的兩個國家的爭霸開始了。
西元750年, 唐朝統治者以西域藩國石國“無番臣禮”為由, 唐安西節度使高仙芝領兵征討,
西元751年, 高仙芝帶領李嗣業、段秀實等名將, 率領葛邏祿、拔汗那部等兩萬聯軍, 自安西都護府出發, 翻越蔥嶺, 跨過茫茫沙漠, 深入阿拉伯境內七百餘裡。
阿拉伯帝國東方總督艾布·穆斯林獲悉後, 下令部將塞義德·本·侯梅德帶部下數千人的部隊搶先駐守怛邏斯城, 嚴防死守,
由於恒羅斯城異常高大堅固, 高仙芝連克五日都沒辦法攻破。
此時的阿拉伯十萬大軍趕到, 與唐軍在恒羅斯外展開了對峙。 面對人數眾多的阿拉伯軍隊, 唐軍毫不示弱, 雙方在恒羅斯城外展開了激烈的廝殺, 雙方連續打了五天五夜不分勝負。
孤軍深入、敵眾我寡的唐軍甚至還占了上風, 但就在第5天夜晚雙方均已精疲力竭之際, 早有異心的唐軍聯軍葛羅祿部突然臨陣倒戈, 唐軍措手不及, 腹背受敵。
葛邏祿的行為在唐軍看來是徹底的背叛, 阿拉伯聯軍趁機出動重騎兵突擊唐軍陣營的中心, 連日征戰的唐軍在內外夾擊下再也支撐不住, 終於潰敗, 高仙芝在夜色掩護下單騎逃脫。 李嗣業、段秀實收攏散兵游勇向安西逃遁, 途中恰逢中方聯軍中的拔汗那兵也潰逃至此,造成兵馬車輛擁擠堵塞道路。李嗣業恐阿拉伯追兵將及,不惜對盟軍大打出手,揮舞大棒斃殺百餘名同屬大唐聯軍的拔汗那軍士,才殺開一條血路,殘餘唐軍得以通過。
經此一戰,阿拉伯損失三萬余人,唐軍陣亡一萬,被俘二萬,阿拉伯帝國領教了唐朝軍隊的戰鬥實力,不敢貿然追擊。
此後,阿拉伯帝國發生內亂,大唐帝國也發生安史之亂,唐阿兩國軍隊再沒有過正式的較量。
儘管在怛羅斯戰役中高仙芝率領的軍隊損失非常慘重,但這種損失並沒有從根本上動搖唐朝在西域的力量,更沒有損害到唐朝的國力, 因而唐的軍事力量又迅速恢復。安祿山在西元752年又調集數十萬軍隊繼續進攻契丹,楊國忠也在兩年後再次發動對南昭的戰爭,封常清於西元753年遠征大勃律並且取得了輝煌的勝利,哥舒翰于西元753 年大破吐蕃,“悉收九曲部落”。這些軍事行動都證明,唐朝在西元751年的軍事失敗並沒影響帝國的根基,怛羅斯的失敗對於當時的大唐來說,只能算是一個小挫折。
在怛羅斯之戰後, 中亞的政治格局並沒有大的改變。阿拉伯帝國沒有乘勝東進, 也沒有改變對唐政策,而大唐也沒有因此而與其在中亞進行大規模的報復性戰爭。恰恰相反,雙方保持了良好的關係和往來。西元651年阿拉伯開始遣使唐朝, 與唐朝正式官方交往後, 一直基本上保持往來 , 直至怛羅斯之戰後仍然如此。甚至說,到了後來,唐還向阿拉伯借兵平叛。阿拉伯與唐帝國的關係沒有怛羅斯之戰而中止,經濟文化交流也沒有因怛羅斯之戰而減弱。
因為怛羅斯戰役的影響,伊斯蘭文化比中國文化對中亞的影響更為深遠。唐軍戰俘中的工匠被帶到阿拔斯王朝。杜環是唐軍俘虜中的一員,他是作為隨軍書記官參與怛羅斯戰役的。杜環在中亞、西亞乃至地中海沿岸等大食境內遊歷、居住有十多年之久,並將其遊歷見聞著作成書,名為《經行記》,為中、外文化交往流下了寶貴的記錄。
途中恰逢中方聯軍中的拔汗那兵也潰逃至此,造成兵馬車輛擁擠堵塞道路。李嗣業恐阿拉伯追兵將及,不惜對盟軍大打出手,揮舞大棒斃殺百餘名同屬大唐聯軍的拔汗那軍士,才殺開一條血路,殘餘唐軍得以通過。經此一戰,阿拉伯損失三萬余人,唐軍陣亡一萬,被俘二萬,阿拉伯帝國領教了唐朝軍隊的戰鬥實力,不敢貿然追擊。
此後,阿拉伯帝國發生內亂,大唐帝國也發生安史之亂,唐阿兩國軍隊再沒有過正式的較量。
儘管在怛羅斯戰役中高仙芝率領的軍隊損失非常慘重,但這種損失並沒有從根本上動搖唐朝在西域的力量,更沒有損害到唐朝的國力, 因而唐的軍事力量又迅速恢復。安祿山在西元752年又調集數十萬軍隊繼續進攻契丹,楊國忠也在兩年後再次發動對南昭的戰爭,封常清於西元753年遠征大勃律並且取得了輝煌的勝利,哥舒翰于西元753 年大破吐蕃,“悉收九曲部落”。這些軍事行動都證明,唐朝在西元751年的軍事失敗並沒影響帝國的根基,怛羅斯的失敗對於當時的大唐來說,只能算是一個小挫折。
在怛羅斯之戰後, 中亞的政治格局並沒有大的改變。阿拉伯帝國沒有乘勝東進, 也沒有改變對唐政策,而大唐也沒有因此而與其在中亞進行大規模的報復性戰爭。恰恰相反,雙方保持了良好的關係和往來。西元651年阿拉伯開始遣使唐朝, 與唐朝正式官方交往後, 一直基本上保持往來 , 直至怛羅斯之戰後仍然如此。甚至說,到了後來,唐還向阿拉伯借兵平叛。阿拉伯與唐帝國的關係沒有怛羅斯之戰而中止,經濟文化交流也沒有因怛羅斯之戰而減弱。
因為怛羅斯戰役的影響,伊斯蘭文化比中國文化對中亞的影響更為深遠。唐軍戰俘中的工匠被帶到阿拔斯王朝。杜環是唐軍俘虜中的一員,他是作為隨軍書記官參與怛羅斯戰役的。杜環在中亞、西亞乃至地中海沿岸等大食境內遊歷、居住有十多年之久,並將其遊歷見聞著作成書,名為《經行記》,為中、外文化交往流下了寶貴的記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