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站在懷念的彼岸, 時光, 斑駁在記憶的牆頭。 彌亂的煙火, 繁華的星空, 消逝了, 這一片靜默, 停止了, 我跳動的脈搏。
如果這一切都是故事, 那麼現在, 便結局吧!
——題記
刺眼的光, 繁華的街, 浮華的世界, 都在這一刻, 消亡殆盡。
刹那間的死寂, 帶著死亡的快感, 黑色的脈衝的餘波衝擊著大腦, 眩鳴, 聽見潮湧, 大海的波濤, 狂風的呼嘯。 我聽見沉重的呼吸和疲憊心靈的喘息, 漸漸, 雙眼慢慢恢復視覺。 我看見, 荒蕪的陰影下, 隱藏著的不真實。
加速運轉的世界, 終於慢下來了, 在這泱泱夜色下, 蛙聲更顯孤獨。 停電了, 難得的清靜。
緊了緊手中的筆, 我在白紙上寫下, 依舊是那句:憂傷, 是少年以四十五度角仰望星空。 呵, 感覺有點煽情了。
起身, 拉開窗簾, 抬頭, 透過紗窗。 風拂過我的面容, 帶動發梢, 今夜的夜空沒有月亮, 浩瀚的星空, 格外地遼闊。 沒有浮雲遮住眼睛, 沒有喧囂刺痛雙耳,
漫天的繁星拂亂了我的眼, 也觸動了這浮華的世界。
腦中閃過一句容若的詞, 便在白紙上寫下, 寫一遍, 意味不足, 便再寫一遍:人生若只如初見。
恍然間驚醒, 悲傷在蔓延。 那究竟是一種怎樣的無奈, 夾帶著無法訴說的悲哀,
當時只道是尋常, 回憶, 那些漸忘的曾經, 揮之不去的身影。
我卸下肩頭沉重的行囊, 鋪開深藏已久的疲憊, 席地坐路旁, 一如乞人, 不需要形象。
種下的因, 結出的果, 只剩下回憶, 淋濕我的眼。
只是偶爾想起, 那些深夜失眠的日子裡, 你潔白而無暇的臉;只是偶爾想起, 那片璀璨而絢爛的星空下, 你憂鬱而清澈的眼;只是偶爾想起, 那個側臉無痕的年代, 一直想為你唱, 卻未能唱出口的歌。
我站在懷念的彼岸, 時光, 斑駁在記憶的牆頭。 彌亂的煙火, 繁華的星空, 消逝了, 這一片靜默, 停止了, 我跳動的脈搏。
生活是一個座標, 除去時間的一軸, 剩下的平面, 便是我們這一片天。
如果這一切都是故事, 那麼現在, 便結局吧!
打開紗窗, 繁華的星, 拂亂我的臉龐。 沒有人察覺, 火苗跳動下, 少年臉上那抹笑, 帶著孤寂與淒涼。
焚這半首詩, 卻焚不盡回憶。
畫卷上, 那襲漣漪,
那些悵然的淚, 那些慘澹的笑, 那片單薄的青春, 那段落魄的年華。 我已忘了所有, 從此不再。
一切, 就這樣吧!
夜, 越來越涼, 起身關上窗。 明亮的光刺痛雙眼, 世界再次喧囂起來, 蛙聲終於不再孤獨, 伴著喧囂, 驚動了天際沉睡的星。
如果這一切都是故事, 那麼現在, 便結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