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張強/撰文
記得深夜在塔克拉瑪幹大漠裡行走的時候, 一場不期而遇的雨飄飄灑灑地就落了下來, 有什麼比荒漠遇甘泉還幸福的事嗎?有什麼比遇到故鄉一樣下雨更幸福的事,
我們暫停下奔走的腳步, 準備振臂高呼, 放開嗓子, 準備大聲歌唱。 且慢, 來得突然的幸福, 走得也突然。 振臂一呼, 還沒有想好喊叫什麼, 放聲高歌還沒有發出一個音符, 雨就止了!
四周依然幽靜, 皓月依然當空, 疲憊的石油漢子繼續向著井架聳立的地方行走。
此情此景, 依稀想起喜歡在大漠裡流浪的三毛寫下的那段頗有幾分宿命色彩的話:
感謝你贈我的一場空歡喜,
我們有過美好的回憶。
讓淚水染得模糊不清了,
偶爾想起, 記憶猶新。
就象當初, 我愛你,
不為什麼, 僅僅是愛你!
走過那些飄雨的日子, 在水鄉應該是“新常態”吧。
記得五六年前的一個夏天,
隨行的有人去井場的鑽臺上為司鑽留了一個影像, 我沒有去鑽臺, 因為這個場景我見得太多, 就是閉著眼睛也知道司鑽, 直立的站姿和堅毅的神態。 他的姿體語言告訴你:這點風雨算什麼!
驟雨不終日, 看似不可一世的暴雨, 沒過多久就停了, 世界也恢復了平靜。 與井隊弟兄們道別時, 這場風雨, 好象就沒有來過一樣, 井場不遠處莊稼漢邁著悠閒的步子,
在大漠, 在水鄉, 在井場, 風來過, 雨來過, 我來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