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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強散文|塔克拉瑪幹,那些飄雨的日子

那些飄雨的日子

▓ 張強/撰文

記得深夜在塔克拉瑪幹大漠裡行走的時候, 一場不期而遇的雨飄飄灑灑地就落了下來, 有什麼比荒漠遇甘泉還幸福的事嗎?有什麼比遇到故鄉一樣下雨更幸福的事,

沒有!

我們暫停下奔走的腳步, 準備振臂高呼, 放開嗓子, 準備大聲歌唱。 且慢, 來得突然的幸福, 走得也突然。 振臂一呼, 還沒有想好喊叫什麼, 放聲高歌還沒有發出一個音符, 雨就止了!

四周依然幽靜, 皓月依然當空, 疲憊的石油漢子繼續向著井架聳立的地方行走。

此情此景, 依稀想起喜歡在大漠裡流浪的三毛寫下的那段頗有幾分宿命色彩的話:

感謝你贈我的一場空歡喜,

我們有過美好的回憶。

讓淚水染得模糊不清了,

偶爾想起, 記憶猶新。

就象當初, 我愛你,

不為什麼, 僅僅是愛你!

走過那些飄雨的日子, 在水鄉應該是“新常態”吧。

記得五六年前的一個夏天,

從一個井場“位移”至另一個井場, 還沒有來得及與弟兄們寒喧, 颳風, 烏雲之後, 暴雨如注!都說裡下河地區的天氣是孩兒臉, 我們這算是領教了。 暴風驟雨之中, 巨大的樹隨風搖擺, 直立的只有井架和鑽臺操作刹把的當班司鑽, 行業的“規矩”鑽機開鑽了, 下什麼也不能停呢!

隨行的有人去井場的鑽臺上為司鑽留了一個影像, 我沒有去鑽臺, 因為這個場景我見得太多, 就是閉著眼睛也知道司鑽, 直立的站姿和堅毅的神態。 他的姿體語言告訴你:這點風雨算什麼!

驟雨不終日, 看似不可一世的暴雨, 沒過多久就停了, 世界也恢復了平靜。 與井隊弟兄們道別時, 這場風雨, 好象就沒有來過一樣, 井場不遠處莊稼漢邁著悠閒的步子,

盡情享受著雨後的的清新空氣, 鄉村四周依然是鑽機有節奏的轟鳴聲。

在大漠, 在水鄉, 在井場, 風來過, 雨來過, 我來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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