桐城清代疫疹名醫余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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餘霖, 字師愚, 清代雍正至乾隆年間(西元1723-1795)人, 安徽桐城人, 少年習儒。 以後棄儒攻醫, 乾隆二十九年(西元1764年)其父染疫,
紀曉嵐在其所著《閱微草堂筆記》一書中, 曾記載乾隆癸醜年(西元1793年)京師大疫, 很多醫生按張景嶽的治法治療無效, 並使患者有些因之而死, 又以吳又可的方法治療亦無效。 桐鄉馮鴻臚之姬人呼吸將絕, 桐鄉醫生投大劑石膏藥, 使之應手而愈。
餘霖認為, 疫疹的發病由乎淫熱, 侵及肺胃, 布散十二經所致。 他從運氣學說的角度出發, 認為天之六氣在發病當年當月, 正是火熱淫氣當令, 疫證發於此時, 疫邪當屬火熱。 故餘氏論述疫疹的病因時, 認為仲景書中對此未作闡發, 可能系屬於遺亡, 唯劉河間提出清熱解毒之法以治熱病, 屬高於他人者。 在此基礎上, 從運氣理論入手, 提出“火者疹之根, 疹者火之苗”的論斷。 明確了疫證的病因, 並對其治療法則、處方選藥均有很直接的影響。
若一日即發者, 是因為患者胃本不虛, 因而邪氣不能入胃, 這屬於吳又可邪伏膜原者。 若遲至四五日而仍不透者, 說明由於胃虛而熱毒深入。 胃又為十二經之海, 上下十二經都朝於胃, 邪氣既入, 勢必由胃而敷布於十二經, 充斥上下內外。 因此可以出現全身的各種症狀。 毒熱布於外則發熱惡寒, 斑疹可見;毒熱盛於內則煩躁譫妄, 口渴不寐;充斥於上則頭痛如劈, 充斥於下則腹痛下泄;傷於心則昏悶無聲;侵於肺則喘嗽鼻衄;及於脾則腹痛不已,
余氏在論述瘟疫時, 十分重視疫疹的診斷。 由於疫疹與傷寒在臨床表現上, 確有很多似同而實異之處, 若不加以細緻的鑒別, 則易於混淆而致使診斷失誤。 比如, 疫疹與傷寒在初起都可以見到頭痛, 但傷寒太陽、陽明病的頭痛不至於十分沉重和劇烈, 而疫證則頭痛如劈, 沉不能舉。 疫疹與傷寒在初起時均有汗出表現, 傷寒表實則無汗, 表虛則有汗, 而疫證則見有下半身無汗而上半身有汗,
對於疫疹的治療,余氏創立清瘟敗毒飲。方由石膏、黃連、犀角、黃芩、丹皮、梔子、赤芍、連翹、元參、生地、知母、桔梗、竹葉、甘草諸品組成。認為該方為十二經泄火之藥,故重用石膏,直入胃經,使其敷布於十二經,退其淫熱。佐以黃連、犀角、黃芩,泄心肺火于上焦。丹皮、梔子、赤芍,泄肝經之火。連翹、元參,解散浮游之火。生地、知母,抑陽扶陰,泄其亢甚之火,挽救欲絕之水。桔梗、竹葉,載藥上行。使以甘草和胃。所謂既清胃熱,又瀉上下內外之火,使胃與十二經之火得以平息。若有斑出,又用大青葉與升麻引毒外透。至於妊娠及產後患疫疹,應不慮及產後之虛,亦不必顧及胎兒,總以清除疫邪為第一要旨,邪去正氣方可得複,胎兒自安,不必顧及產後禁用寒涼之說。總之,餘氏強調疫疹為病,既不可表,又不可下,更不能妄用溫補扶陽,總以祛除無形熱毒疫邪為要。
余霖與吳又可時代不同,治溫疫病證亦不一。吳氏之溫疫屬濕熱之性,故易阻礙病機,疏利分消自然為法。而餘氏之疫疹則側重於熱毒疫邪,故以清熱解毒為治。余霖與吳又可對於溫疫性疾病的辨治,豐富了祖國醫學溫熱病辨治的內容,對明清時期溫病學派的形成產生了深遠的影響。
故常見發斑。疫證發斑越遲,說明疫毒深重。發斑越早,說明病邪外透,是向愈的趨勢。對於疫疹的治療,余氏創立清瘟敗毒飲。方由石膏、黃連、犀角、黃芩、丹皮、梔子、赤芍、連翹、元參、生地、知母、桔梗、竹葉、甘草諸品組成。認為該方為十二經泄火之藥,故重用石膏,直入胃經,使其敷布於十二經,退其淫熱。佐以黃連、犀角、黃芩,泄心肺火于上焦。丹皮、梔子、赤芍,泄肝經之火。連翹、元參,解散浮游之火。生地、知母,抑陽扶陰,泄其亢甚之火,挽救欲絕之水。桔梗、竹葉,載藥上行。使以甘草和胃。所謂既清胃熱,又瀉上下內外之火,使胃與十二經之火得以平息。若有斑出,又用大青葉與升麻引毒外透。至於妊娠及產後患疫疹,應不慮及產後之虛,亦不必顧及胎兒,總以清除疫邪為第一要旨,邪去正氣方可得複,胎兒自安,不必顧及產後禁用寒涼之說。總之,餘氏強調疫疹為病,既不可表,又不可下,更不能妄用溫補扶陽,總以祛除無形熱毒疫邪為要。
余霖與吳又可時代不同,治溫疫病證亦不一。吳氏之溫疫屬濕熱之性,故易阻礙病機,疏利分消自然為法。而餘氏之疫疹則側重於熱毒疫邪,故以清熱解毒為治。余霖與吳又可對於溫疫性疾病的辨治,豐富了祖國醫學溫熱病辨治的內容,對明清時期溫病學派的形成產生了深遠的影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