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口袋裡的文藝筆記 · “吃貨”紮堆的作家裡,誰能勾起你的食欲?

作家圈裡從來不缺少“吃貨”, 他們好吃, 會寫, 也能寫美了吃食, 可究竟哪位作家最能勾起你的食欲?

中國人講“民以食為天”, 所以不管是平頭百姓還是社會名流對於“吃”都極為重視。

尤其是喜歡寫寫東西的作家, 更是在字裡行間把“吃文化”捧上了天。

宋代文人蘇軾就是個典型的“吃貨作家”, 他行至一處必然會先尋該處有名“吃食”來品嘗, 吃到高興處還有賦詩一首, 如《菜羹賦》、《老饕賦》, 以他命名的東坡肉是眾多吃貨的心頭好;還有清代文人袁枚, 他在《隨園食單》裡系統地論述了中國烹飪技術和當時南北菜點。

有些作家雖不專門撰文談吃, 但從書的字裡行間, 就能看出他們對吃的造詣之深。

吳敬梓的《儒林外史》中“吃”寫得精巧, 連張愛玲都說, “從前相府老太太看《儒林外史》就看個吃。 ” 蘭陵笑笑生的《金瓶梅》對“食”、“色”二字著墨極重, 其描寫飲食場面非常宏大。

有“中國封建社會的百科全書”之稱的《紅樓夢》更將“吃”寫得傳神, 一道用十來隻雞來配的茄鯗, 就能看出賈府的飲食精細, 倒顯得我們像劉姥姥一樣見識少了。

唐魯孫、梁實秋、王世襄, 吃中談文化

會吃不難, 可要吃出文化就不是人人都能做到了。 能達到這一境界的人被尊稱為“美食家"。

“真正的美食家要有家傳, 要有家族的基因在裡面。 ”《舌尖上的中國》總導演陳曉卿這個說法, 極有道理。

唐魯孫就是這樣一個出身滿清貴裔的“美食家”。 他自幼出入宮廷, 年輕時又遊歷全國各地, 對老北平和各地的風俗可謂是信手拈來。 他在《中國吃—故都的早點》中談到, “現在大家一說吃早點, 不管是本省同胞, 或者是從內地來台的年輕朋友們, 都異口同聲說‘北平的早點, 還不就是燒餅油條豆漿而已’。 其實細講起來, 北平人早晨的燒餅油條, 根本不跟豆漿一塊吃。 真正北平人, 管油條叫果子, 壓根就不叫油條。 ”

談吃的文章常常引經據典的, 自然少不了梁實秋。 他在《雅舍談吃》中, 能從《詩經·陳風》《史記·秦始皇本紀》到《山海經》《夢溪筆談》;從《顏氏家訓》《本草綱目》到《輟耕錄》《都門瑣記》等多方面引典談吃,

讓讀者在領略京城八方美食的同時, 也受到了中華飲食文化的薰陶。

懂吃懂文化的, 還有王世襄。 王世襄被稱為“京城第一玩家”, 他使市井的“雕蟲小技”登上了“大雅之堂”。 他在圈內被稱為“烹調聖手”, 常應好友之邀, 身背各色廚具, 自行車上裝備好原料, 親赴諸好友府上獻藝。

周作人、陸文夫, 吃中憶故鄉

舌尖上不只有食物, 還有鄉愁。 鄉愁有時候就是想念家鄉的味道。 許多作家描寫食物時寄託了他們對故鄉的思念之情。 梁實秋在《雅舍小品·談吃自序》曾說:“偶因懷鄉, 談美味乃寄興。 ”這位漂泊異鄉的老人, 只能通過筆頭來回憶心頭的那份故鄉的“味覺記憶”。

周作人在《故鄉的野菜》中, 並沒有正面敘述他對故鄉的懷念, 只是淡淡地寫道, “故鄉對於我並沒有什麼特別的情分, 只因釣于斯游於斯的關係, 朝夕會面, 遂成相識。 正如鄉村裡的鄰舍一樣, 雖然不是親屬, 別後有時也要想念到他。 ”雖描寫平淡,但能從中讀到他對故土深厚的情結。

蘇州賣米小販的一聲叫賣能喚起陸文夫平安、富足的幸福感;張愛玲住在三藩市,有時仍散步去唐人街買老豆腐;郁達夫剛到東瀛留學時,時刻期待家鄉熟悉的美食。作家賈平凹說過,“人的胃是有記憶功能的”。遊子們千方百計想吃一口故鄉的美食,不止是一飽口腹之欲,而是滿足思鄉之情。

汪曾祺、張愛玲,吃中察人生

汪曾祺的散文,所有的食物都是與回憶中的事件、情感聯繫在一起,融入一兩點話題以外的生活道理。這時飲食文化就被賦予了文化意義。

在《葵·薤》一文中,汪曾祺詳細介紹了“葵”這種蔬菜的命運。葵在古代原本是中國的主要蔬菜,到了現代卻早已經被人們遺忘。之後,他將“葵”與人的命運連在了一起,在歷史的潮流中,人的命運就像“葵”一樣,前途變幻莫測,個人是無法保證及把握自己的命運。

張愛玲也會為一把莧菜怦然心動。當時住在美國三藩市的張愛玲,散步的時候愛去唐人街買發酸的老豆腐。一天看到店鋪外陳列的大把紫紅色的莧菜,回憶起人生某個動人的時刻——跟母親住在上海,每天去對街舅舅家蹭飯,並帶一碗莧菜。

“我總是捧著一碗烏油油紫紅夾墨綠絲的莧菜,裡面一顆顆肥白的蒜瓣染成淺粉紅。在天光下過街,像捧著一盆常見的不知名的西洋盆栽,小粉紅花,斑斑點點暗紅苔綠相同的鋸齒邊大尖葉子,朱翠離披,不過這花不香,沒有熱呼呼的莧菜香。”

◎本文由正午文化原創,圖片由受訪者提供,轉載請注明◎

”雖描寫平淡,但能從中讀到他對故土深厚的情結。

蘇州賣米小販的一聲叫賣能喚起陸文夫平安、富足的幸福感;張愛玲住在三藩市,有時仍散步去唐人街買老豆腐;郁達夫剛到東瀛留學時,時刻期待家鄉熟悉的美食。作家賈平凹說過,“人的胃是有記憶功能的”。遊子們千方百計想吃一口故鄉的美食,不止是一飽口腹之欲,而是滿足思鄉之情。

汪曾祺、張愛玲,吃中察人生

汪曾祺的散文,所有的食物都是與回憶中的事件、情感聯繫在一起,融入一兩點話題以外的生活道理。這時飲食文化就被賦予了文化意義。

在《葵·薤》一文中,汪曾祺詳細介紹了“葵”這種蔬菜的命運。葵在古代原本是中國的主要蔬菜,到了現代卻早已經被人們遺忘。之後,他將“葵”與人的命運連在了一起,在歷史的潮流中,人的命運就像“葵”一樣,前途變幻莫測,個人是無法保證及把握自己的命運。

張愛玲也會為一把莧菜怦然心動。當時住在美國三藩市的張愛玲,散步的時候愛去唐人街買發酸的老豆腐。一天看到店鋪外陳列的大把紫紅色的莧菜,回憶起人生某個動人的時刻——跟母親住在上海,每天去對街舅舅家蹭飯,並帶一碗莧菜。

“我總是捧著一碗烏油油紫紅夾墨綠絲的莧菜,裡面一顆顆肥白的蒜瓣染成淺粉紅。在天光下過街,像捧著一盆常見的不知名的西洋盆栽,小粉紅花,斑斑點點暗紅苔綠相同的鋸齒邊大尖葉子,朱翠離披,不過這花不香,沒有熱呼呼的莧菜香。”

◎本文由正午文化原創,圖片由受訪者提供,轉載請注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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