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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津老君山, 天師道二十四治中八品治當中的第四治稠粳治所在地, 被譽為道教三祖靈山, 自然仙氣縹緲, 靈秀不凡。
這老君山平日遊人如織, 香火不絕, 全賴這山中秀麗風景吸引人和天師道這一脈的天師張天翊護佑一方的好名聲。
山下天慈宮外, 一個眉清目秀的青衣童子匆匆而來, 被兩名道士攔下之後神情驚恐、語氣焦急地和兩名道士交談了一番, 隨後三人便一起匆匆地朝著山上趕去。
拾階而上, 途中路過一個漢闕式碑樓,
那個童子不由地多看了一眼, 這便是天師道二十四治當中大名鼎鼎的稠粳治了!他的心不知道為什麼有些慌張起來, 幸好那兩個道士沒有注意到他的表情。
一路經過靈祖樓、混元殿、八卦亭, 到了三清殿前, 道家建築的仙家風範讓童子感受頗深, 旁邊那座八卦亭甚至讓他覺得渾身不舒服。
八卦亭中有道祖太上老君坐騎青牛的雕像, 一股浩然正氣迎面而來, 亭上有先天八卦, 下有後天八卦, 去濁揚清, 克制一切妖穢之物。
三清殿前有一個中年道士, 身材挺拔, 俊逸非凡, 他的道袍上繡著金邊陰陽八卦圖, 一看便知身份不簡單。
兩個道士連忙齊齊行禮, 恭敬地喊了一聲:“天師!”
原來這個中年道士便是老君山天師道大名鼎鼎的張天師張天翊。
那個童子不由地渾身一震, 隨後連忙低下頭來, 雙腿跪在地上, 表現出驚慌失措的樣子, 哭泣道:“張天師!我家母親被妖怪擄走, 不知下落, 還望天師搭救!”
張天翊那面無表情的臉上浮現出一絲嘲弄, 他開口道:“你自己便是妖, 又何須我搭救?”
那個童子聞言頓時捏緊了拳頭, 然後抬起頭來, 看向張天翊, 問道:“張天師, 你在說什麼, 我聽不懂?難道你要見死不救嗎?”
張天翊的臉上依舊波瀾不驚, 他淡淡地道:“你一路行來, 數百級臺階, 你卻呼吸正常, 毫無喘息之狀, 若只是一個普通少年, 怎能做到?到得八卦亭旁, 你卻不敢正視亭中道祖化身, 只是先天八卦和後天八卦便已讓你心神難定, 連頭上的兩條白色辮羽都現出形來還不自知!”
說到這裡, 張天翊突然大喝一聲:“大膽妖孽, 竟敢闖我稠粳治!我天師道二十四治豈容你放肆!還不快快現出原形來!”
那兩名道士都嚇了一跳, 沒想到自己帶上來的人竟然是一個妖, 兩人的臉上都不由地流露出羞愧的神色。
童子也被這一聲斷喝嚇得渾身一抖, 他站起來, 頭髮一下子變得雪白, 身上的衣服也變成了一襲白裙, 身後有白色的漂亮尾羽。
原來這竟然是一個雌性的白鷺妖, 一身純白, 漂亮至極, 說是妖, 還不說是仙!
“姓張的, 既然你識破了我也用不著偽裝了, 你抓了我母親, 若是不放了她, 我便與你拼了!”
白鷺妖的手中現出一把銀色長劍, 猶如月光般散發著銀輝。
“你既是妖,
張天翊的手中也現出一把長劍, 正是二十四治天師劍其中一把, 金光璀璨, 隱現八卦之相, 迫人心魄!
正在此時, 一個人影三步並作兩步, 風馳電掣地趕來, 擋在了兩人的中間, 卻是一個身著道袍的少年。
這少年劍眉星目, 豐神俊秀, 儼然一個翩翩美少年。
“煊兒, 你幹什麼?速速退下, 你面前可是一個妖!”
張天翊看到擋在面前的少年道士, 忍不住喝道。
少年道士正是張天翊的獨生子, 下一任天師的繼任者張鴻煊。
“父親!我知道她是妖……我還知道她叫白霜……”張鴻煊道。
“蒹葭蒼蒼, 白鷺(露)為霜麼?”
張天翊看著白霜念道。
“鴻煊, 你讓開, 我要與他拼了!”
白霜用盡力氣喊道。
張鴻煊固執地搖了搖頭, 道:“霜兒, 你不是我父親的對手, 他的天師劍威力無雙, 即便你們白鷺王親來也沒用!”
“可是我的母親……”
“你的母親我已經放走了……你切莫再次逗留, 速速離去罷……”
張鴻煊的話音一落, 張天翊難以置信地看著自己的兒子, 長劍一抬, 懸停在他的頭頂上, 滿臉怒容地喝斥道:“煊兒!你是不是忘記了自己的身份和自己身上肩負著的責任?你竟敢私自放走妖孽!”
張鴻煊轉過身面對著自己的父親, 很是平靜地道:“父親, 我沒有忘記自己的身份和責任, 我是天師道下一任天師, 終生以除魔衛道為己任, 可是父親, 白霜和她的母親是妖, 不是妖魔!她們沒有做過任何傷天害理的事情, 她們在斑竹林過著與世無爭的生活, 如果她們不是妖,只是一隻普通的白鷺,你會忍心傷害她們呢?她們不過是大千世界的一個生靈,為何開了靈智便要成為天師道剷除的目標?”
張天翊聞言沉默了,半晌才道:“可是她的母親踏出了斑竹林,闖入了寶墩遺址之中,正好被我碰到,如果不是因為她沒有害過人,我就不只是將她封印在三官殿中那麼簡單了!”
白霜聞言連忙開口道:“我母親那日踏出斑竹林不過是因為心慕寶墩文化,有心前往賞鑒一番罷了,作為人都有那個權力,為何我們妖卻不行?”
“因為你們是妖,非我族類,其心必異!煊兒,你讓開,讓我除掉這只白鷺妖!”
張天翊似乎失去了耐性。
“不,我不讓開。霜兒從未害過人,她生性天真純良,只好歌舞,我曾幾次去往斑竹林,她們待我如家人,從未想過要害我!水清魚稀白鷺饑,霜兒她們有時候不得不踏出斑竹林覓食,這是迫不得已的事情,父親為何就不能理解她們?”
張鴻煊很是固執地道。
“廢話少說,你要是不讓開,我便這一劍便會劈下來,你縱容妖孽,天師道豈能容你!”
張天翊怒喝道。
“父親既然執意如此,我便一死又何妨,只希望父親能夠放過霜兒!”
張鴻煊面不改色,他的背影在白霜的眼中逐漸地高大起來,這個清蓮般純真的妖淚濕了眼眶,猛地下了一個決心。
“好,那我便成全你!”
天師劍帶著雷電之光淩空劈下,威勢赫赫,電光火石間,張鴻煊被一股強大的力量撞得飛了出去,他回頭望去,只見那一抹白色的身影站在了他剛才的位置,頭頂上正是那劈下的天師劍,帶著煌煌天威。
“不!”
張鴻煊無比悲痛地怒吼了一聲,隨後身體落在地上,耳邊再無聲息,似乎一切都已塵埃落定,他絕望地閉上了眼睛,眼眶內噙滿了淚水。自己終究還是無力阻止啊!
“你走吧……回去告訴你母親,寶墩遺址她可以再去,只要不傷人,我絕不會再管!”
張鴻煊突然聽到了他父親的聲音傳來,他不由欣喜地睜開了眼睛,然後從地上爬了起來。
他看到白霜面容堅毅地站在那裡,白羽如霜,遺世獨立,頭頂上的天師劍已經不見了蹤影。
張天翊背負著雙手,一派從容,似乎所有事情都在他的掌握之中。
張鴻煊笑了,白霜也笑了,沒錯,妖只是妖,不是妖魔,人和妖、人和動物,都可以和睦相處!
新津多白鷺,斑竹林尤甚。
夕陽西下,張鴻煊和白霜都站在了斑竹林的湖邊,望著沐浴在晚霞當中的美景,不禁相視一笑。
草長平湖白鷺飛!
如果她們不是妖,只是一隻普通的白鷺,你會忍心傷害她們呢?她們不過是大千世界的一個生靈,為何開了靈智便要成為天師道剷除的目標?”張天翊聞言沉默了,半晌才道:“可是她的母親踏出了斑竹林,闖入了寶墩遺址之中,正好被我碰到,如果不是因為她沒有害過人,我就不只是將她封印在三官殿中那麼簡單了!”
白霜聞言連忙開口道:“我母親那日踏出斑竹林不過是因為心慕寶墩文化,有心前往賞鑒一番罷了,作為人都有那個權力,為何我們妖卻不行?”
“因為你們是妖,非我族類,其心必異!煊兒,你讓開,讓我除掉這只白鷺妖!”
張天翊似乎失去了耐性。
“不,我不讓開。霜兒從未害過人,她生性天真純良,只好歌舞,我曾幾次去往斑竹林,她們待我如家人,從未想過要害我!水清魚稀白鷺饑,霜兒她們有時候不得不踏出斑竹林覓食,這是迫不得已的事情,父親為何就不能理解她們?”
張鴻煊很是固執地道。
“廢話少說,你要是不讓開,我便這一劍便會劈下來,你縱容妖孽,天師道豈能容你!”
張天翊怒喝道。
“父親既然執意如此,我便一死又何妨,只希望父親能夠放過霜兒!”
張鴻煊面不改色,他的背影在白霜的眼中逐漸地高大起來,這個清蓮般純真的妖淚濕了眼眶,猛地下了一個決心。
“好,那我便成全你!”
天師劍帶著雷電之光淩空劈下,威勢赫赫,電光火石間,張鴻煊被一股強大的力量撞得飛了出去,他回頭望去,只見那一抹白色的身影站在了他剛才的位置,頭頂上正是那劈下的天師劍,帶著煌煌天威。
“不!”
張鴻煊無比悲痛地怒吼了一聲,隨後身體落在地上,耳邊再無聲息,似乎一切都已塵埃落定,他絕望地閉上了眼睛,眼眶內噙滿了淚水。自己終究還是無力阻止啊!
“你走吧……回去告訴你母親,寶墩遺址她可以再去,只要不傷人,我絕不會再管!”
張鴻煊突然聽到了他父親的聲音傳來,他不由欣喜地睜開了眼睛,然後從地上爬了起來。
他看到白霜面容堅毅地站在那裡,白羽如霜,遺世獨立,頭頂上的天師劍已經不見了蹤影。
張天翊背負著雙手,一派從容,似乎所有事情都在他的掌握之中。
張鴻煊笑了,白霜也笑了,沒錯,妖只是妖,不是妖魔,人和妖、人和動物,都可以和睦相處!
新津多白鷺,斑竹林尤甚。
夕陽西下,張鴻煊和白霜都站在了斑竹林的湖邊,望著沐浴在晚霞當中的美景,不禁相視一笑。
草長平湖白鷺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