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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話古人沐浴,電視劇不會告訴你的內涵!

我國沐浴歷史悠久, 早在3000多年前的殷商時代, 甲骨文中就有沐浴的記載。 《周禮》中也有“王之寢中有浴室”的記載。 到春秋時期, 我國人民已開始使用專門的設備來洗澡了。 南朝梁簡文帝蕭綱曾著有《沐浴經》三卷, 這是我國至今發現的最早研究洗澡的專著。

據史書記載, 西元334年, 東晉石虎在鄴城蓋了“龍溫池”, 這是我國較早的大型私人浴室。 西安臨潼聞名中外的溫泉浴室“華清池”, 則建于唐代。

到了宋代, 隨著商業的繁榮, 營業性的公共浴室應運而生。 宋代吳曾的《能改齋漫錄》中, 有“公所在浴處, 必掛壺於門”的記載,

說明宋代的公共浴室還掛有招徠顧客的標誌。 非但如此, 當時已出現了代客擦背的專職服務人員, 他們很受洗澡人的歡迎。 蘇東坡曾在一首《如夢令》詞裡讚歎過他們的勞動:“寄詞擦背人, 晝夜勞君揮肘。 ”及至16世紀, 我國的公共浴室就相當普遍了。

華清出浴圖 天津市藝術博物館藏

在古代, 如遇重大事件或節日, 人們要“沐浴更衣”, 以示尊敬, 那麼“沐浴”又是從何而來呢?“沐浴”即洗澡, 現代口語很少說“沐浴”的, 但是它卻是古代常用之詞。 “沐”, 濯發也, 指洗頭, 亦即洗髮;“浴”則指洗身了。 古代皇帝祭天拜祖、僧人誦經念佛之前, 先要沐浴是個定俗, 表示心潔崇敬。

沐浴是自由的個體權利, 歷朝歷代的禮儀制度都對它有各種規範, 既私密又公開, 伴隨了人從生到死。

沐浴禮儀

根據我國諸多 資料發現古代人比我們想像中要衛生的多, 秦漢時, 已形成了三日一洗頭、五日一沐浴的習慣。 以至於官府每五天給的一天假, 也被稱為“休沐”。 《海錄碎事臣職官僚》記載“漢律, 五日一賜休沐, 得以歸休沐出謁。

古人也用胰子, 澡豆洗澡。 唐朝的胰子兼有凍瘡膏的作用。 高檔一點的稱為“面藥”和“口脂”, 用來塗臉和嘴。 宮中在冬天會發給官員。 杜甫《臘日》中有“口脂面藥隨恩澤, 翠管銀罌下九霄。 ”說的就是這種情況。 敢情冬令勞保用品古代也有發。

古人洗衣服用草木灰和皂角。 洗頭用淘米水, 稱這潘。 如《左傳哀公十四年》, 中有“合疾而遺之潘汁。 ”

從白盤到浴盆:

沐浴的器物美學觀照

原始初民的浴具以實用為主, 但也不乏審美元素, 各類浴具上往往刻有各類幾何紋, 直線、曲線、水紋、三角紋、漩渦紋、鋸齒紋等等。 現存最古老的浴器“虢季子白盤”, 青銅質地, 盤口呈圓角長方形, 曲尺形足, 飾有波曲紋, 沉雄厚實, 線條雄健。 春秋到兩漢時期的浴具,

無用之用的美學功能更加凸顯。 如吳王夫差鑒, 兩側口沿旁刻有兩隻小龍, 前足在口沿, 後足蹬著器壁, 作探頭狀, 如同窺浴, 神氣活現, 生動活潑, 充滿了生活情趣。 還有一些浴具如陶杅、沐盤等往往飾以貝紋、蟠螭紋、夔紋等紋飾, 裝飾繁複華麗, 姿態萬千, 簡直就是觀賞藝術品。

虢季子白盤 中國國家博物館藏

唐宋以後, 沐浴文化極大發展, 浴具也變得越來越考究和精緻。 這些在流傳下來的繪畫中都有直觀的體現。 唐代的《麟趾圖》中出現了蓮花造型的浴嬰盆, 因蓮蓬多籽, 蓮花造型為多子多福之寓;宋代的《妃子浴兒圖》裡的浴嬰盆飾有各種花瓣紋樣, 爭奇鬥豔, 美不勝收;明代《顧氏畫譜》中的浴盆, 外壁和底足上有繁複華麗的植物紋飾,

美輪美奐。

浴具的發展史顯示出古人對器物實用性和形式美和諧統一的追求從來沒有停止過。 原始時期的浴具以陶制為主, 古樸實用, 線條粗糲, 有一種粗放的古樸美;商周時期, 青銅浴具較多, 鏤刻精美, 獰厲神秘, 造型肅穆, 有一種崇高美;秦漢時期, 浴具形式多樣, 外形簡潔, 線條流暢, 造型優美, 比例和諧;唐宋以後, 浴具的紋飾造型更是雕琢精湛, 繁複華麗。 這些浴具既是生活常見之物, 又具備充分的形式美感, 將生活之物納入了審美的脈絡, 是日常生活的細膩化和精緻化, 也是生活與審美的合一。

從潔身到健身:

沐浴的身體美學指向

沐浴的首要功能是潔身。 王充在《論衡·譏日篇》中說:“沐者, 去首垢也;洗, 去足垢也;盥,去手垢;浴,去身垢。皆去一形之垢,其實等也。”除潔身外,湯中加入各種藥物香料具有健身強體的功效,如《九歌·雲中君》中提到的“蘭湯”,趙飛燕、趙合德姐妹發明的“五蘊七香湯”“豆蔻湯”等。在舒筋松骨、活血暢脈的沐浴之後,身體獲得了前所未有的自由度和重要性,感性體驗與身體愉悅直接相通,從而幻化成生命的喜慶和藝術的語符,使之充滿了生活美學意蘊。

對沐浴後人體美的展現和感性愉悅的描繪,在中國古代繪畫中屢見不鮮。它通常以美人出浴為對象,美人出浴當屬貴妃出浴最為流行。唐周昉的《貴妃出浴圖》中,出浴的貴妃黛眉遠岫,綠鬢春煙,宛似浮波菡萏,有如出水芙蓉,女性出浴之嫵媚盡現畫中。清康濤所繪《華清出浴圖》,畫中楊貴妃的雲鬢蓬鬆,羅紗輕挽,珠圓玉潤,酥骨繾綣,透露出含蓄慵懶之美。清李育的扇面畫《出浴圖》,線條曲折宛轉,以豔麗的色彩突出了體態豐腴、凝脂如玉、秀眸惺忪的貴妃出浴時的嬌媚動人與形體之美,盡顯女性陰柔之美,給觀者以強烈的感官體驗和審美享受。

吳王夫差鑒 上海博物館藏

“貴妃出浴”在詩詞中也數不勝數。“春寒賜浴華清池,溫泉水滑洗凝脂。侍兒扶起嬌無力,始是新承恩澤時。”(白居易《長恨歌》)“簾影罷添新翡翠,露華猶濕舊珠璣。”(徐夤《華清宮》)“百媚千嬌出浴時,君王凝盼轉魂迷。”(周端臣《題真妃出浴圖》)“溫泉暖滑留餘香,芙蓉出水紅生光。”(姚勉《題楊妃出浴圖》)“出浴太真冰作影,捧心西子玉為魂。”(曹雪芹《紅樓夢》)……這些都是膾炙人口的佳句。“貴妃出浴”從唐經由宋後,從對人體美的讚譽一躍成為“至美”的代名詞。如明代戲劇家朱權贊王實甫《西廂記》時說:“王實甫之詞如花間美人,鋪敘委婉,深得騷人之趣。極有佳句,若玉環之出浴華清,綠珠之採蓮洛蒲。”(《太和正音譜》)正是用“貴妃出浴”來喻指文章之妙,得句之佳。

從淨身到淨心:

沐浴的心靈美學訴求

沐浴是水與身體的“原始聲色史”。水無色透明的性質和清潔功能,使得世俗的想像力在這一物質面前得到了充分的施展。水幾乎天然地被所有民族視為神聖純潔之物。那麼,沐浴也不再囿於潔身的目的,很自然地由“身”而“心”被視為有“淨心”的功效。從“潔身”與“淨心”,意味著不僅將沐浴作為一種自覺的生活意識與生活方式,建構起日常生活的審美之維,更重要的是,沐浴要超越凡俗的日常生活而實現心靈的超越與精神的自由,達到身與心的和諧統一。

“儒有澡身而浴德。”(《禮記·儒行》)“汝齊戒,疏瀹而心,澡雪而精神。”(《莊子·知北遊》)均是用洗澡去汙來比喻修身養性、潔身自好,並由此推及人生與宇宙。蘇軾曾有作《如夢令》兩首來描繪沐浴後的暢快感受與人生體悟:“水垢何曾相受。細看兩俱無有。寄語揩背人,盡日勞君揮肘。輕手,輕手,居士本來無垢”“自淨方能淨彼。我自汗流呀氣。寄語澡浴人,且共肉身遊戲。但洗。但洗。俯為人間一切”。蘇軾以調皮詼諧的口吻借佛浴事喻禪機,由肉身而至心靈,由生理而心理,明心見性,既寫出了自己不同流合污的高潔品格,同時也暗含了自己對直至心靈本體的審美人生的追求。

宋元士大夫酷好沐浴

宋元士大夫沐浴形式多樣,像身居高位,官至太傅的楊戩自己在家中建有專門的浴池,頗類似今日有錢人家的家庭游泳池。

楊戩是宋徽宗時的寵臣,權傾一時,他建一豪華大池,喜歡獨自一人入池沐浴,不過他的沐浴與游泳似乎是合為一體的,看來他是很會享受。在楊戩之前,權貴建有這種私人游泳池的不乏其人,《新五代史·雷滿傳》載,唐末朗州雷滿在自己府中開鑿了一個很深的池子,有客人來訪,就在池邊設宴,酒酣之際,將酒杯扔進池中,然後赤身裸體入水摸取酒杯,在水中嬉戲夠了,才出水穿衣再飲酒。雷滿建池主要是為了嬉水尋歡,而楊戩則主要是沐浴,因為他每入池,必命人再池上放置沐浴用的“浴具及澡豆”。游泳只是沐浴時的一種娛樂享受。

宋元公共浴堂非常普及,已經形成了一定規模的形業。一些文人士大夫還相約定時到公共浴堂去沐浴。

王安石不好洗沐,身上長虱,在歷史上是出了名的。他的聯姻好友吳充卻對沐浴的重要性有足夠的認識,並養成了經常沐浴的良好習慣,他為了改變王安石不好沐浴的不良習慣,便與王安石、韓維三人相約“每一兩月即相率洗沐定力院家”,由於三人有約定,三人一起去公共浴堂沐浴更換新衣,在這種約束下,王安石不得不去沐浴,出浴後見新衣也就更換。這讓王安石一改舊習,個人衛生有了很大的改觀。

蘇軾亦喜好上公共浴堂沐浴,有一年,他在公共浴堂沐浴後,身心暢快,詩興大發,專門寫了二首《如夢令》詞記述他沐浴的感受,寫得非常詼諧,其一雲:

水垢何曾相愛,細看兩俱無有。寄語揩背人,盡日勞君揮肘。輕手,輕手,居士本來無垢。

仇英 《貴妃出浴圖》

佛教對沐浴特別重視,將沐浴看做“淨身”進而“淨心”的重要途徑,認為沐浴不僅是舒筋松骨、活血暢脈的身體享受,也意味著蕩滌污垢、洗心革面的精神昇華。通過沐浴,既可生清靜之心,又可去昏沉之業。如今,很多地區每年農曆四月初八佛祖誕辰都會舉行“浴佛節”。這一天,是僧人與俗眾狂歡的日子。僧尼雲集,焚香張彩,供佛誦經,沐浴佛像;挈老扶幼,士庶駢集,香花羅列,熱鬧非凡。沐浴正是神聖與世俗的連接紐帶。

沐浴作為生活事件,有充足的生活美學屬性,在儒家那裡又常常上升成為一種超脫的人生理想。孔子在與弟子子路、曾皙、冉有、公西華談人生理想時,唯獨對曾皙的“莫春者,春服既成。冠者五六人,童子六七人,浴乎沂,風乎舞雩,詠而歸”人生志向大加讚賞。孔子將“沐浴”視為人生理想和至美的人生境界,既突顯出它充足的生活美學意蘊,同時也意味著它有超越凡俗生活達到人生至境的可能。

去足垢也;盥,去手垢;浴,去身垢。皆去一形之垢,其實等也。”除潔身外,湯中加入各種藥物香料具有健身強體的功效,如《九歌·雲中君》中提到的“蘭湯”,趙飛燕、趙合德姐妹發明的“五蘊七香湯”“豆蔻湯”等。在舒筋松骨、活血暢脈的沐浴之後,身體獲得了前所未有的自由度和重要性,感性體驗與身體愉悅直接相通,從而幻化成生命的喜慶和藝術的語符,使之充滿了生活美學意蘊。

對沐浴後人體美的展現和感性愉悅的描繪,在中國古代繪畫中屢見不鮮。它通常以美人出浴為對象,美人出浴當屬貴妃出浴最為流行。唐周昉的《貴妃出浴圖》中,出浴的貴妃黛眉遠岫,綠鬢春煙,宛似浮波菡萏,有如出水芙蓉,女性出浴之嫵媚盡現畫中。清康濤所繪《華清出浴圖》,畫中楊貴妃的雲鬢蓬鬆,羅紗輕挽,珠圓玉潤,酥骨繾綣,透露出含蓄慵懶之美。清李育的扇面畫《出浴圖》,線條曲折宛轉,以豔麗的色彩突出了體態豐腴、凝脂如玉、秀眸惺忪的貴妃出浴時的嬌媚動人與形體之美,盡顯女性陰柔之美,給觀者以強烈的感官體驗和審美享受。

吳王夫差鑒 上海博物館藏

“貴妃出浴”在詩詞中也數不勝數。“春寒賜浴華清池,溫泉水滑洗凝脂。侍兒扶起嬌無力,始是新承恩澤時。”(白居易《長恨歌》)“簾影罷添新翡翠,露華猶濕舊珠璣。”(徐夤《華清宮》)“百媚千嬌出浴時,君王凝盼轉魂迷。”(周端臣《題真妃出浴圖》)“溫泉暖滑留餘香,芙蓉出水紅生光。”(姚勉《題楊妃出浴圖》)“出浴太真冰作影,捧心西子玉為魂。”(曹雪芹《紅樓夢》)……這些都是膾炙人口的佳句。“貴妃出浴”從唐經由宋後,從對人體美的讚譽一躍成為“至美”的代名詞。如明代戲劇家朱權贊王實甫《西廂記》時說:“王實甫之詞如花間美人,鋪敘委婉,深得騷人之趣。極有佳句,若玉環之出浴華清,綠珠之採蓮洛蒲。”(《太和正音譜》)正是用“貴妃出浴”來喻指文章之妙,得句之佳。

從淨身到淨心:

沐浴的心靈美學訴求

沐浴是水與身體的“原始聲色史”。水無色透明的性質和清潔功能,使得世俗的想像力在這一物質面前得到了充分的施展。水幾乎天然地被所有民族視為神聖純潔之物。那麼,沐浴也不再囿於潔身的目的,很自然地由“身”而“心”被視為有“淨心”的功效。從“潔身”與“淨心”,意味著不僅將沐浴作為一種自覺的生活意識與生活方式,建構起日常生活的審美之維,更重要的是,沐浴要超越凡俗的日常生活而實現心靈的超越與精神的自由,達到身與心的和諧統一。

“儒有澡身而浴德。”(《禮記·儒行》)“汝齊戒,疏瀹而心,澡雪而精神。”(《莊子·知北遊》)均是用洗澡去汙來比喻修身養性、潔身自好,並由此推及人生與宇宙。蘇軾曾有作《如夢令》兩首來描繪沐浴後的暢快感受與人生體悟:“水垢何曾相受。細看兩俱無有。寄語揩背人,盡日勞君揮肘。輕手,輕手,居士本來無垢”“自淨方能淨彼。我自汗流呀氣。寄語澡浴人,且共肉身遊戲。但洗。但洗。俯為人間一切”。蘇軾以調皮詼諧的口吻借佛浴事喻禪機,由肉身而至心靈,由生理而心理,明心見性,既寫出了自己不同流合污的高潔品格,同時也暗含了自己對直至心靈本體的審美人生的追求。

宋元士大夫酷好沐浴

宋元士大夫沐浴形式多樣,像身居高位,官至太傅的楊戩自己在家中建有專門的浴池,頗類似今日有錢人家的家庭游泳池。

楊戩是宋徽宗時的寵臣,權傾一時,他建一豪華大池,喜歡獨自一人入池沐浴,不過他的沐浴與游泳似乎是合為一體的,看來他是很會享受。在楊戩之前,權貴建有這種私人游泳池的不乏其人,《新五代史·雷滿傳》載,唐末朗州雷滿在自己府中開鑿了一個很深的池子,有客人來訪,就在池邊設宴,酒酣之際,將酒杯扔進池中,然後赤身裸體入水摸取酒杯,在水中嬉戲夠了,才出水穿衣再飲酒。雷滿建池主要是為了嬉水尋歡,而楊戩則主要是沐浴,因為他每入池,必命人再池上放置沐浴用的“浴具及澡豆”。游泳只是沐浴時的一種娛樂享受。

宋元公共浴堂非常普及,已經形成了一定規模的形業。一些文人士大夫還相約定時到公共浴堂去沐浴。

王安石不好洗沐,身上長虱,在歷史上是出了名的。他的聯姻好友吳充卻對沐浴的重要性有足夠的認識,並養成了經常沐浴的良好習慣,他為了改變王安石不好沐浴的不良習慣,便與王安石、韓維三人相約“每一兩月即相率洗沐定力院家”,由於三人有約定,三人一起去公共浴堂沐浴更換新衣,在這種約束下,王安石不得不去沐浴,出浴後見新衣也就更換。這讓王安石一改舊習,個人衛生有了很大的改觀。

蘇軾亦喜好上公共浴堂沐浴,有一年,他在公共浴堂沐浴後,身心暢快,詩興大發,專門寫了二首《如夢令》詞記述他沐浴的感受,寫得非常詼諧,其一雲:

水垢何曾相愛,細看兩俱無有。寄語揩背人,盡日勞君揮肘。輕手,輕手,居士本來無垢。

仇英 《貴妃出浴圖》

佛教對沐浴特別重視,將沐浴看做“淨身”進而“淨心”的重要途徑,認為沐浴不僅是舒筋松骨、活血暢脈的身體享受,也意味著蕩滌污垢、洗心革面的精神昇華。通過沐浴,既可生清靜之心,又可去昏沉之業。如今,很多地區每年農曆四月初八佛祖誕辰都會舉行“浴佛節”。這一天,是僧人與俗眾狂歡的日子。僧尼雲集,焚香張彩,供佛誦經,沐浴佛像;挈老扶幼,士庶駢集,香花羅列,熱鬧非凡。沐浴正是神聖與世俗的連接紐帶。

沐浴作為生活事件,有充足的生活美學屬性,在儒家那裡又常常上升成為一種超脫的人生理想。孔子在與弟子子路、曾皙、冉有、公西華談人生理想時,唯獨對曾皙的“莫春者,春服既成。冠者五六人,童子六七人,浴乎沂,風乎舞雩,詠而歸”人生志向大加讚賞。孔子將“沐浴”視為人生理想和至美的人生境界,既突顯出它充足的生活美學意蘊,同時也意味著它有超越凡俗生活達到人生至境的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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