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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國軍閥張宗昌也能獲魯迅文學獎

提起民國軍閥張宗昌, 不少人可能要大搖其頭了, 因為在近代中國的上千個大小軍閥中, 張宗昌要算名聲最差的一位, 文化程度最低, 沒上過一天學, 人稱“三不知將軍”:不知道自己有多少槍, 不知道自己有多少錢, 不知道自己有多少姨太太。 但一般人不知道的是, 張宗昌其實還是一位詩人。 據有關人士考證, 在1925年張宗昌統治山東期間, 曾經不惜重金, 請出清末最後一科的狀元王壽彭做山東教育廳長, 並且屈尊拜王為師, 請這位狀元公教他做詩, 最好總結學習成績, 就出了一本詩集《效坤詩鈔》(效坤為張宗昌的字),

分贈友好。

張宗昌作為主政一方的軍閥, 每天有多少軍政大事要處理, 還能有時間去學詩寫詩, 而且還出了一本詩集, 我這個寫了十幾年文章一本書也不曾出的屁民不禁要肅然起敬了。 還是讓我們先學習學習張大將軍的詩作吧——

笑劉邦

聽說項羽力拔山, 嚇得劉邦就要竄。 不是俺家小張良, 奶奶早已回沛縣。

大風歌

大炮開兮轟他娘, 威加海內兮回家鄉。 數英雄兮張宗昌, 安得巨鯨兮吞扶桑。

游泰山

遠看泰山黑糊糊, 上頭細來下頭粗。 如把泰山倒過來, 下頭細來上頭粗。

詠閃電

忽見天上一火鐮, 疑是玉皇要抽煙。 如果玉皇不抽煙, 為何又是一火鐮?

大明湖

大明湖明湖大, 大明湖裡有荷花, 荷花上面有蛤蟆, 一戳一蹦達。

可能有人又要說了, 這是什麼詩歌啊?不過是薛蟠體水準罷了。 我則要替張大將軍說句公正的話, 我們不能拿李白杜甫的唐詩水準來苛求張宗昌, 要知道, 詩歌在唐代已經寫絕了, 屬於千古絕唱的時代已經過去了, 作為一個軍閥能寫出這樣的詩歌已經殊屬不易了,

這水準已經不能算低了。 如果放到現在, 張宗昌的詩作足以獲得魯迅文學獎。 而且詩作水準一點也不比現在那些獲了魯迅文學獎的詩人差。

先看看魯迅文學獎詩歌獎評委們的水準。 有一個梨花體的詩人趙麗華, 曾擔任第二屆魯迅文學獎詩歌獎評委。 我們先欣賞一下趙詩人的梨花體詩歌:

一個人來到田納西

毫無疑問/我做的餡餅/是全天下/最好吃的

我終於在一棵樹下發現

一隻螞蟻, 另一隻螞蟻, 一群螞蟻, 可能還有更多的螞蟻

我愛你的寂寞如同你愛我的孤獨

趙又霖和劉又源, 一個是我侄子七歲半, 一個是我外甥五歲, 現在他們兩個出去玩了。

2010年10月, 武漢市委常委、紀委書記車延高因詩集《嚮往溫暖》獲第五屆魯迅文學獎詩歌獎。

其兩首舊作《徐帆》和《劉亦菲》被網友翻出, 並被戲稱為口水詩、“羊羔體”。 她的詩歌《徐帆》, 與其說是梨花體, 不如說是純粹的搞笑體:

徐帆(節選)

徐帆的漂亮是純女人的漂亮/我一直想見她, 至今未了心願/其實小時候我和她住得特近/一牆之隔/她家住在西商跑馬場那邊, 我家/住在西商跑馬場這邊

不久前, 64歲的四川詩人周嘯天, 以如此之古體詩, 獲得第六屆魯迅文學獎詩歌獎。 我們不妨看看周詩人的代表詩作:

寫鄧稼先

炎黃子孫奔八億, 不蒸饅頭爭口氣。 羅布泊中放炮仗, 要陪美蘇玩博戲。

寫翁帆楊振寧訂婚

二八翁娘八二翁, 憐才重色此心同。 女蘿久有纏綿意, 枯木始無浸潤功。

白首如新秋露冷,

青山依舊夕陽紅。 觀詞恨不嫁坡髯, 萬古靈犀往往通。

聽王蒙講座感賦(首段)

師大禮堂無虛席, 王蒙咳唾頗解頤;點竄玉谿錦瑟字, 鑿空亂吐葡萄皮。

寫印尼海嘯

由來劇變不可測, 朝或多金暮洗白;饑寒起盜令齒冷, 一方有難八方惜;

港臺慷慨盡解囊, 大陸富豪莫羞澀!

正如有網友一針見血的評論所說, “周詩的題材現實而功利、新聞而口水, 基本上就是個大雜燴, 根本就沒有經過任何沉澱、過濾。 其詩作, 頗似對社會生活表像神往卻不得要領的塗鴉, 根本就未觸及詩歌本體, 根本就未觸及詩歌精神, 根本就未觸及詩歌情感, 根本就未觸及詩歌體式。 ”而得了獎的周嘯天接受採訪時, 信心卻爆棚的驚人, 居然大言不慚地說:“不敢說自己已經超越了唐人, 但我拿出自己的詩詞參評中國文學的最高獎之一,是因為我看到了當代詩詞作品中已經有了不輸于唐代詩歌的文采,更重要的是寫出了當代人的風貌和精神價值。”讓我們更驚奇的是,年逾古稀的王蒙老先生居然還給周詩人捧臭腳,他在《讀來甚覺暢快》一文中,談及周嘯天詩《將進茶》一詩,認為它“亦屬絕唱”“已屬絕倫”,難道王蒙這位文壇大腕已經老眼昏花到把唐詩宋詞全忘卻了的程度?否則怎麼會如此看走了眼?

回過頭來再看民國軍閥張宗昌的詩,與上面那些獲得魯迅文學獎的詩人相比,其詩歌豈不是更“接地氣”,更“亦屬絕唱”“已屬絕倫”?民國軍閥張宗昌是不是更有資格獲得魯迅文學獎?而如果連這樣一個“三不知”的民國軍閥也能獲得魯迅文學獎,這不是對魯迅先生的玷污和糟蹋嗎?

魯迅文學獎作為一個國家級文學獎項,其評選應該是代表了中國的國家意志,屬於一種國家行為。可是,這樣一種嚴肅的國家意志、國家行為,竟至讓這些輕浮搞笑的所謂詩人獲了獎,以致這一獎項淪為一場又一場的看客哄笑唾駡,這到底是魯迅文學獎本身的悲哀,還是中國文學現狀的悲哀?這樣的魯迅文學獎,這樣的魯迅文學獎評選,我們還能看到中國文學未來的希望嗎?

但我拿出自己的詩詞參評中國文學的最高獎之一,是因為我看到了當代詩詞作品中已經有了不輸于唐代詩歌的文采,更重要的是寫出了當代人的風貌和精神價值。”讓我們更驚奇的是,年逾古稀的王蒙老先生居然還給周詩人捧臭腳,他在《讀來甚覺暢快》一文中,談及周嘯天詩《將進茶》一詩,認為它“亦屬絕唱”“已屬絕倫”,難道王蒙這位文壇大腕已經老眼昏花到把唐詩宋詞全忘卻了的程度?否則怎麼會如此看走了眼?

回過頭來再看民國軍閥張宗昌的詩,與上面那些獲得魯迅文學獎的詩人相比,其詩歌豈不是更“接地氣”,更“亦屬絕唱”“已屬絕倫”?民國軍閥張宗昌是不是更有資格獲得魯迅文學獎?而如果連這樣一個“三不知”的民國軍閥也能獲得魯迅文學獎,這不是對魯迅先生的玷污和糟蹋嗎?

魯迅文學獎作為一個國家級文學獎項,其評選應該是代表了中國的國家意志,屬於一種國家行為。可是,這樣一種嚴肅的國家意志、國家行為,竟至讓這些輕浮搞笑的所謂詩人獲了獎,以致這一獎項淪為一場又一場的看客哄笑唾駡,這到底是魯迅文學獎本身的悲哀,還是中國文學現狀的悲哀?這樣的魯迅文學獎,這樣的魯迅文學獎評選,我們還能看到中國文學未來的希望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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