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暴雨橫掃城市的同時, 也把一個人的死訊浮在水面上。 僅僅一個夜晚, 雨水退去, 所有被淋濕的東西, 重新乾涸, 投入爐火, 發出劈吧劈吧的響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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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輕時聽梁祝, 即便是最極端、最排斥的年代, 梁祝也是可以聽的。 卡帶, 俞麗拿, 花哨甚至豔麗的封面, 然後和牆上貼著的卡夫卡、加繆, 和老美的超級現實主義, 和一樓小雜貨店買來的十幾塊錢一包的嫋嫋煙霧混合在一起。 似乎梁祝在任何時候都可以聽的, 雖然它那麼江南, 老土, 沒落, 那麼虛假的浪漫主義。 聽一遍差不多需要半個小時, 差不多是兩個朗讀版的《荒原》或者《太陽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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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耳機的音量放到最大, 就可以把周邊的聲音遮住, 成為一種新的安靜。 至少是一種單調的、沒有侵略性的背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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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冷冷地吹在手臂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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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祝的抗爭階段, 讓我想到舞蹈, 一些強烈的肢體動作, 當然是沒有音樂的, 只是強烈地擺動四肢, 連貫的、一口氣地把力量伸向空氣。 在塞尚那裡, 在20年代, 它就是一些變動的幾何圖形。 而在50或者60年代, 這些抗爭則是有階級性的, 我當然知道, 在陳剛寫這段曲子時也會有所謂的仇恨噴薄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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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是混合物。 紅的, 黃的, 白的。 我們是夜晚, 是伸手不見五指的夜空, 也是烈日灼身的金黃。 我們把老虎關進籠子, 同時也被時間囚禁。 我們是毆打自己的那些人, 也是吹噓自己的那些人。 我們有時候存活在鏡子裡, 和鏡子外的人亦步亦趨, 有時候, 我們會毫不猶豫地殺死自己, 從視窗一躍而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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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字們躲在一本本書裡, 在桌子的右手邊形成一道雜亂的牆。 它們是活的, 有呼吸的, 始終是有靈魂的, 如果你它捧在手裡, 如果你是一個篤信價值的人。 而如果價值已經崩塌, 那它就是一堆做做樣子的亂紙牆。 除了灰塵, 沒有誰會攀爬它, 覆蓋它。 也沒有誰彎下腰特意去看書背脊上的文字, 雖然它們始終都在那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