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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柳永更慷慨的詞人,為歌女建樓,還讓歌女跟別人好

有人把明、清朝的思想禁錮, 歸結于朱熹, 認為他是思想禁錮的“思想源頭”, 尤其是他所說:“學者須是革盡人欲, 複盡天理, 方始為學”(《朱子語類》)的理論。

有人因此斷言, 自宋以後, 民族的精神氣象之所以一蹶不振, 罪在朱熹。

上述觀點對錯暫且勿論, 不過唐宋以前, 個性張揚的人的確多, 尤其是讀書人, 活潑浪漫, 多姿多彩。 而明、清以後的人, 中規中矩, 慎言慎行。 當然不是說唐宋前就無拘謹人, 明清後就無浪漫者, 只是相對多而已。

拿宋朝來說, 不說咆哮朝堂的包拯、逼迫皇帝親征的寇准這些政治上的憤青, 單單是才子如歐陽修、柳永、秦少遊等人那些風流韻事, 就張揚到讓人咋舌。 歐陽修在西京洛陽任留守推官的時候, 留守大人錢惟演命人召他出來談話, 他竟兀自與官妓纏綿, 而且還在錢惟演明知他在卿卿我我的情況下, 依然等到催促數次才依依不捨而來, 這種自由的放肆, 後代少之又少了。

還比如柳永, 他如何調情?看看他的《西江月》:“師師生得豔冶, 香香於我情多……”這樣的詞若出現在明清, 早被收了、禁了、焚了;這樣的人若出現在明清, 早被道學先生拖進牢房銬了、判了、關了, 還容他填詞?秦少游到揚州劉太尉家做客,

竟然乘主人到裡屋更衣、蠟燭被風吹滅之機, 與傾慕於他的歌妓親熱起來。 不是故意在此宣揚宋朝文人的放蕩, 只覺得這些事例可以讓我們瞭解宋朝人性情恣肆的一面, 也是人性自由的一面。

這些變化和區別當然有其時代性, 不過,

有些小事情也能看出這大轉折的前奏來。 比如, 南宋有一位小官吏, 叫謝直, 曾隨學于與朱熹“同植綱常, 同扶名教”的理學家陸九淵。 這位不很有名的小官吏卻說過一句很有名的話:“天地英靈之氣, 不鐘於男子, 而鐘於婦人。 ”是不是忒眼熟?是的, 與《紅樓夢》中賈寶玉所說:“女兒是水作的骨肉, 男人是泥作的骨肉”十分相近。

謝直生活于南宋孝宗、光宗時期, 做過大理寺司直、奉儀郎之類的小官, 他並不沉迷官場, 像柳永一樣, 喜歡游走于煙花柳巷, 衷情于歌妓舞女。 據宋人筆記《談藪》一書載, 有一段時間, 謝直在杭州不務學業, 專門與歌妓廝混, 老師陸九淵得知後, 責怪他說, 讀書人天天與“賤娼”同居, “獨不愧於名教乎?”老師拿名教說事,

理在他, 謝直連連作揖, 說往後不敢。

誰不敢?他日同居依舊。 不獨同居, 他還為相好的建了一座鴛鴦樓。 陸九淵又來責怪他, 謝直這回沒遮掩, 高調回答說, 我不但建了樓, 而且還寫了一篇樓記。 老師喜歡學生的文章, 不禁脫口而出問道:“記文說了些什麼?”謝直隨口而出說:“自遜、抗、機、雲之死, 而天地英靈之氣,不鐘於世之男子,而鐘於婦人。”意思是,自從陸遜、陸抗、陸機、陸雲(均為陸九淵先祖)死了之後,天地英靈之氣則不再集中於世間男子,而集中於女子了。學生繞著彎子罵了老師一頓,罵得老師直翻白眼,搖頭歎息。這師生關係,估計從此黃了。

謝直風神蕭散,特立獨行,雖風流多情,卻也來去無牽掛。他在歌妓家同居久了,便起歸意,想回去了,遂不辭而別。歌妓得知後,快步追至江邊,眼淚汪汪,戀戀不捨,希望謝直留下,謝直隨手取下領巾,索來筆墨,揮筆在領巾上寫下《蔔運算元•贈妓》一詞:“雙槳浪花平,夾岸青山鎖。你自歸家我自歸,說著如何過。我斷不思量,你莫思量我。將你從前與我心,付與他人可!”詞通俗,人瀟灑,與徐志摩“悄悄的我走了,正如我悄悄的來;我揮一揮衣袖,不帶走一片雲彩”的詩句也有異曲同工之妙。

然而,人雖瀟灑,但老師們已經開始拿“名教”說事了,這意味著,瀟灑的時間不多了。

而天地英靈之氣,不鐘於世之男子,而鐘於婦人。”意思是,自從陸遜、陸抗、陸機、陸雲(均為陸九淵先祖)死了之後,天地英靈之氣則不再集中於世間男子,而集中於女子了。學生繞著彎子罵了老師一頓,罵得老師直翻白眼,搖頭歎息。這師生關係,估計從此黃了。

謝直風神蕭散,特立獨行,雖風流多情,卻也來去無牽掛。他在歌妓家同居久了,便起歸意,想回去了,遂不辭而別。歌妓得知後,快步追至江邊,眼淚汪汪,戀戀不捨,希望謝直留下,謝直隨手取下領巾,索來筆墨,揮筆在領巾上寫下《蔔運算元•贈妓》一詞:“雙槳浪花平,夾岸青山鎖。你自歸家我自歸,說著如何過。我斷不思量,你莫思量我。將你從前與我心,付與他人可!”詞通俗,人瀟灑,與徐志摩“悄悄的我走了,正如我悄悄的來;我揮一揮衣袖,不帶走一片雲彩”的詩句也有異曲同工之妙。

然而,人雖瀟灑,但老師們已經開始拿“名教”說事了,這意味著,瀟灑的時間不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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