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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1995

要畢業了, 何去何從?對一個鄉村讀書出來的女孩, 沒有任何背景和人脈, 我曾經預知到了工作分配的結果, 所以決然做出了南下打工的決議。 沒等到7月, 我和另外3個同窗就踏上了南下的火車。 同窗們大多是選擇回家鄉等候分配工作。 打工, 在那時似乎是對本人最壞的佈置。 上車的那天, 送行的同窗和我們擁抱在南昌站的月臺, 一個個哭得像孩子, 心塞得好脹好脹。 室友鍵是個內斂而理性的女孩, 火車啟動時, 當我含著淚跟同窗們揮手道別時, 我忽然看到鍵單獨躲在一個柱子旁, 還在那捧臉哭泣,

哭得如此地讓人心疼。 那一幕久久地定格在我腦海裡, 再也不想揮去。

真正踏上這塊土地, 我開端面臨第一個問題, 沒中央住宿。 原來這裡的工廠都是管理嚴厲的, 沒有廠證, 外人基本進不了廠區。 玲帶我去另一處老鄉那住宿, 她們公司的宿舍在廠區外, 略微沒管那麼嚴。 一個大空房, 上面還有個閣樓, 住了好多個人, 老鄉帶著我戰戰兢兢, 做賊一樣, 避開管理員, 溜進了宿舍。 固然好怕, 但那天太累了, 也沒留意到老鄉心情有什麼不對。 第二天, 大家都很早地去上班了, 唯獨女孩趴在那哭, 我有點懵, 不知要怎樣辦?女孩又哭又唱, 有點瘋癲。 她忽然叫我進來小店幫她買酒, 九江牌的。 我只好買來給她, 她邊喝邊哭邊唱, 似乎更瘋癲了。

她, 失戀了, 痛苦不堪, 借酒澆愁。 我第一次看到象牙塔外的愛情是如此地不風花雪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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