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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秋風又吹起的時候

當秋風又吹起的時候, 我想起了昨年的葉, 只是落在了哪裡, 是不知道了。

窗外, 隨風而起的那種心情, 落在了肆無忌憚搖擺的柳枝上, 怎樣的詞彙才能形容它的瀟灑, 想了半天, 在紙上寫了“飛揚”。

一朵厚重綿軟的雲不知何處來, 遮在眼前不肯走, 我是不惱, 用手去撥來撥去, 它散了又聚, 像是我欠了什麼, 不肯離去。 我哪知道我欠了多少人多少年的期許。

計上心來, 我潑了五色的墨在雲上, 就著筆, 隨意塗寫, 那是舊歲月的街, 老去的校樓, 不記得了的橋頭, 還有誰家的煎餅店……

不知怎的, 一瞬起, 風變得妖異, 忽然就狂亂, 卷走了窗前我眼前的畫, 有點涼, 以為, 夏天過去了。 真的過去了。

終於我醒了, 用樹葉做的書簽趁我睡著的時候隨風而去, 我忘了將書看到哪一頁, 只好合上, 然後像夢一樣, 看著窗, 看著柳, 看著或許真的會飄到眼前的雲。

人說, 隨風而逝的有很多, 我努力的想我逝去的是什麼。 否是那青春, 否是那流年。

合上書頁, 投向遠方的目光更彷徨。 只因書中寫著:是否還憶得歡聲笑語之從前。

我吧, 許是不記得了, 咖啡涼了, 不再有熱氣, 秋風涼了, 忘了, 該跟誰去說那句:記得添衣。

當秋風又起的時候, 我想起了昨年被風吹落的葉, 我不記得落在了哪兒, 也就不去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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