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文：是否老去

是否老去

閒暇的時間， 去了單位對門子的一個衛生室門口小坐了一會兒， 不一會兒就來了好幾個人， 病怏怏的樣子， 來了後， 就逕自進了衛生室， 說是有什麼病。

來的幾個人， 頭髮都亂蓬蓬的， 臉很是黝黑， 滿是皺紋， 穿的衣服破破爛爛的。 我的腦海裡忽然就映上了這幾個人當初的身影。

在我小的時候， 他們還很年輕， 一頭烏黑的頭髮， 臉雖然黑， 但是， 黑的健壯， 黑的充滿了活力和青春， 眼睛裡滿是明亮的目光， 充滿了對未來的嚮往。 衣服穿的也很好， 都是很入時的衣服， 瀟灑而富有朝氣。 在兒時我們的眼裡，

這些人就是偶像， 特別羡慕他們的， 希望自己長大了也象他們一樣可多好啊！

時間過的真快， 一晃不但大了， 而去已經為人父為人夫， 似乎就在一晃之間， 當初特別精神瀟灑的人， 也就變成了這種模樣， 大有魯迅故鄉裡的閏土的感覺， 讓人感到到了一種滄桑， 感受到了人面對歲月的無奈， 面對生活風霜的無奈。 當初年輕的人已經老去， 當初青春的面孔， 佈滿了歲月留下的印痕， 當初健壯的身體， 開始被疾病侵襲。 也許， 在年輕的時候， 腦子裡都有好多美好的夢想， 現在也許都破滅了， 無所謂夢想不夢想了， 心裡想更多的是關於生死的問題， 想的是未來所剩的歲月該怎樣走過。

回到單位， 有人送孩子來。 那女的也讓我驚歎了，

身體變得特別的臃腫， 牙齒也黑魆魆的， 目光很是黛色， 頭髮枯黃， 有白頭發了。 這女的與我差不多大， 腦子裡就想到了當初的她了， 一頭烏黑的頭髮， 披在肩膀上， 烏黑的眼睛， 很是深邃， 水汪汪的， 人就特別的水靈了。 臉很白皙， 牙齒也白白的， 身材苗苗條條的， 穿的衣服紅紅綠綠的， 走在哪裡， 都像一朵花兒一樣， 成為了這山村裡最美的風景。 引得許多的男孩子偷偷的觀望， 並在腦海裡想入非非。 也許， 在當初的追隨著特別的多， 女孩子很是驕傲， 看鏡子時， 也為自己充滿了青春美麗的容顏而驕傲不已。 也許， 通過了千挑萬選， 各方面的比較， 最後終於選中了心儀的人就嫁了， 開始了夢想的甜蜜幸福的愛情生活。

也許， 愛情也是甜蜜，

幸福， 但是， 現實的生活卻是很是無奈。 人必須活著， 愛才能有所附麗。 心中的夢想， 就象那春天的花兒一樣， 雖然美麗， 醉人， 但是， 花期都是那麼短， 最美也就是一瞬間， 是那麼短促的一點兒時間， 讓人還來不及陶醉， 來不及欣賞， 品位， 隨著軀體裡播種的愛情的種子讓身體一天天的臃腫， 隨著那哇哇的生命來到這個世界， 孩子哇哇的哭聲驚醒了人甜蜜的愛情之夢， 要面對現實的生活， 上有老， 下有小， 要面對每天都無法逃避的柴米油鹽醬醋茶。 這樣的生活， 淡化了愛情， 多了幾許的現實。 但是， 卻已經被生活套牢， 無法逃避， 只能是像進入了犁溝的牛一樣， 無論願意不願意， 都得拉著生活的重擔艱難前行。 就象那春天的花兒， 雖然開的再美麗， 再熱烈， 不消幾場的雨， 那花就萎落了， 漸漸的尋找不到曾經的美麗， 熱烈。 女子的美麗， 青春就被現實的生活無情的打磨去了， 消散在了歲月裡。 也許， 只有她自己還記得， 她選擇的愛人還記得， 再無人提起。

我就趕忙去照了照鏡子， 我真的怕敢去看鏡子裡的自己， 髮際線高了， 額頭光亮亮的， 眼睛那麼的無神， 臉上也滿是鬍鬚， 身體也變得不堪入目， 不該鼓的地方鼓了， 手腳也那麼的呆笨了。 我就想， 曾經滿頭黑髮的我呢！曾經那麼活潑， 青春的我呢！這是我嗎？我知道這是我， 曾經的充滿了朝氣， 眼睛很有神的我， 消散在了歲月裡， 這就是我， 是經歷過了歲月的侵蝕， 生活的洗禮的我。

我在歎息別人的同時，

忽然間就開始歎息自己了。 在歎息畢了後， 就忽然感到， 我們是否都在老去， 原來， 面對歲月， 面對生活， 無論是做什麼的， 都一樣奈何不了歲月， 奈何不了生活， 最終都會被歲月被生活打磨的青春不再， 一步步的老去。

正是秋天的時節， 天漸漸的涼了， 風一吹， 樹上的葉子就嘩啦啦的落。 看著嘩啦啦的落葉， 看著不復碧綠的群山， 我忽然感到了蒼老， 蕭條。 就象我們一樣， 那春天， 夏天的時節漸漸的遠去， 開始步入中年， 為人父， 為人母， 就象著遼遠而蒼茫的這個時節一樣， 經歷不起漸漸寒冷的季節， 經不起任何的風霜了。

年輕在歲月裡遠去， 那時的夢， 也隨之遠去了。 經歷了太多， 已經深深的感知道生活的無奈何殘酷， 把好多不能實現的夢想就放下了， 只珍惜能守的住的，是自己的，把那不能擁有的不是自己的就放棄了，心境忽然間也變得豁達了，開闊了，淡泊了，就象這秋天的季節。在承上啟下，上邊是沉甸甸的收穫，而收穫過後，就是滿目的蕭條，寒冷飄雪蒼茫的時節。在這個時節裡，唯有的是珍惜經歷了艱辛後獲得的收穫，能好好的活著，家裡的人都好好的，還孩子健康的成長，希望他們能好好的學習，將來能過的比自己好，不象自己的人生充滿了太多的遺憾和敗筆。

只珍惜能守的住的，是自己的，把那不能擁有的不是自己的就放棄了，心境忽然間也變得豁達了，開闊了，淡泊了，就象這秋天的季節。在承上啟下，上邊是沉甸甸的收穫，而收穫過後，就是滿目的蕭條，寒冷飄雪蒼茫的時節。在這個時節裡，唯有的是珍惜經歷了艱辛後獲得的收穫，能好好的活著，家裡的人都好好的，還孩子健康的成長，希望他們能好好的學習，將來能過的比自己好，不象自己的人生充滿了太多的遺憾和敗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