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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民族主義還是擁抱世界?

川普登臺、英國退歐、歐陸右轉、小粉紅喧囂網間, 世界不再迷人, 人群回歸保守。 至少從飲食方面, 我也成了一個越來越嚴重的民族主義者。 對於這樣一個成長於重口味西南地區、腳在路上胃在鄉土的旅行者來說, 在法國布列塔尼的十多天旅程什麼都好, 就是實在太甜膩, 愈來愈呼喚出強烈的民族胃。 當新結識的朋友, 讚不絕口介紹某個我幾乎以為錯過了的景點卻發現是披薩店後, 我從以往的呵呵到如今不客氣的遺憾;當麵包乳酪送到桌邊, 我不是掏出老乾媽就是加問“有辣醬嗎”?確有一頓驚豔到味蕾的可麗薄餅,

還是完全依賴盤子裡讓我誤認為是腐乳的鵝肝醬。

當行程進行到最後一段, 住在雷恩(Rennes)郊外的燕梅邀請到家中作客, 告知是有麻醬做底料的火鍋時, 我興奮地踩緊了油門。 燕梅和她的先生, 都是電腦科學領域的前輩, 在法國學習和生活了二十多年, 當然也適應了當地口味。 一年估摸有多達三分之一的時間都是假期, 就驅車去往比斯開灣, 他們在海邊有了一座大房子, 最近一個週末, 約了兩卡車的花盆送過去。 與其他在布列塔尼定居多年的中國女性相似, 她安於歲月靜好的高品質生活, 而中國男性似乎就耐不住寂寞, 大多會回到機會不斷熱鬧喧囂的國內。 我想換做自己來做選擇, 可能就是會為了油辣而決絕回去吧,

哪怕明知那不健康不乾淨。

2004年一次民調中, 大西洋盧瓦爾省75%的人口想要回到布列塔尼。 可這樣一來, 將可能導致歷史上早已有過的南特和雷恩“首府之爭”。 作為布列塔尼大區首府的雷恩, 直至現當代都還確實存在過訴求獨立建國的分離主義勢力。 二戰時, 英國皇家空軍畢竟炸了許多城池, 納粹佔領軍和與其合作的當地獨立運動勢力, 就沒錯過散佈“恐英症”的機會。 文化中心的布列塔尼博物館中, 展示著當時的宣傳畫, 哭泣的婦人、憤怒的青年布列塔尼人, 以及法語標注的“這就是英國人對我們幹的!”分離勢力也抓緊時間, 比如為推廣民族文化, 會推出法語、布語和德語的同款工藝品盤子,

上書標語, “第三武裝部誓死戰勝英格蘭”。

(維特雷街道)

(維特雷的古代風情畫)

我曾在諾曼第的瑟堡找敘利亞難民聊了一中午,

一位回不了家鄉的工程師非常想來西安看看那些“石頭戰士”。 而在富熱爾我卻沒機會再碰上, 不過Pamela即將在週末為他們上基礎法語課, 她會接著在臉書上告訴我關於他們的故事。

駛到雷恩, 我把車還了回去, 天曉得我會有多少違規, 天曉得之後會不會收到能把我內褲都扒光的天價罰單, 一位臺灣電影攝影師朋友告訴我, 他的罰單是在一年後才從信用卡裡刷刷體現的。 雖然知道Portishead、Massive Attack和Björk等一大堆超級音樂家都是從雷恩的音樂節成名的, 但這是一個乏味的週一夜晚, 註定不會有什麼文藝生活。

幸好共和廣場旁還有一家愛爾蘭酒吧飄來Fiddle小提琴和風笛聲, 樂曲間歇, 我和這些職業音樂人聊了聊他們有國家資助的自由職業。 調弦之時,Fiddle小夥問:“你想聽布列塔尼音樂而不是愛爾蘭的吧?那我們給你來上一首。”

調弦之時,Fiddle小夥問:“你想聽布列塔尼音樂而不是愛爾蘭的吧?那我們給你來上一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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