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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望祁連——中國工農紅軍西路軍河西征戰紀實(連載之28)

西望祁連

——中國工農紅軍西路軍河西征戰紀實

(連載之28)

焦元平 著 /天地出版社2001年出版

(接上期)陳海松, 湖北省大悟縣宣化區呂王鄉黃站村人(原屬河南省羅山縣)。

1914年農曆11月9日出生。 16歲參軍, 19歲任師政委, 21歲當軍政委。 他注意學習, 關心下級, 作戰勇敢, 深受戰士愛戴。 他犧牲後, 全軍哭聲震天, 無不悲傷。

少年時代的陳海松聰明、活潑、膽大, 但他卻把心思沒放在學習上, 玩皮搗蛋。 他的家鄉小山村周圍到處是參天大樹, 他上樹象猴子一樣敏捷, 愛在樹上玩多種驚險動作。 他是全村的孩子頭, 孩子們幹出許多淘氣的事, 多是他串動、出鬼點子搞出來的。 不過, 他最熱心的還把夥伴們分成兩隊, 驀仿戲中的人物, 唱鬧哄哄的武戲。 由於沒把心思放在學習上, 雖然在本村上了五、六年私熟, 他的文化水準也只能算得上脫掉文盲帽子。

1927年11月13日, 黃麻起義的槍聲喚醒了大別山區的農民。

1929年, 大悟縣地區已成為紅軍的遊擊根據地, 窮苦農民在共產黨的領導下, 紛紛建立農會和赤衛隊, 向地主豪紳開展鬥爭。 已經停學隨父輩勞動的陳海松, 被革命的新鮮事吸引住了, 比較淘氣的他見到大人們竊竊私語, 便湊過去聽, 聽了不滿足, 還問這問那。 1930年春, 陳海松擔任了童子團大隊長。 他帶著童子團執行任務, 一有機會, 就向區鄉蘇維埃幹部詢問他不懂的問題。 從此, 他把自己的全部熱情投入到火紅的革命運動中去了。

他到部隊不久, 即加入青年團, 1931年春轉為中共黨員。 在鄂豫皖期間, 他先後任勤務員, 通訊員、營宣傳隊長, 紅四方在軍主力脫離鄂豫皖蘇區的路上, 任三十六團特務連指導員。 1933年初, 入川打巴中後,

任機槍連指導員。 他給連隊講政治課, 事先把材料看一遍, 也不寫提綱, 講課時把材料丟在一邊, 就結合連隊實際講起來。 他講課生動, 有條有理, 戰士們愛聽, 他和戰士們打成一片, 到機槍連不到七天, 就不要花名冊點名。 機槍連連長原是國民黨軍隊的機槍射手, 機槍打得特別好。 但他態度傲慢, 幾任指導員都跟他合不來, 陳海松到任後, 跟他相處很好, 向他學會了打機槍。 從此, 陳海松對機槍有了特別的愛好, 以後指揮作戰, 總要叫一挺機槍跟隨著, 到了關鍵時候, 就親自打一氣。

紅四方面軍在川北剛剛立足, 張國燾又在四方面軍中大搞“肅反”。 陳海松在“肅反”中有一段曲折的經歷。

“肅反”開始不久, 他升任三營政委。

不久, 三十六團政委被抓, 又升任團政委。 幾天以後, 團政治處主任被抓, 在嚴刑逼供下, 咬他是“改組派”, 他即遭五花大綁。

在審訊中, 他跟師政治部主任進行了機智頑強的鬥爭, 贏得了時間。

他被抓後, 團長余天雲跑去找師長何畏吵, 說:“陳海松參軍時還是個小鬼, 跟我長大, 一直表現很好。 在入川路上, 那麼艱苦, 他把特務連的娃娃兵帶得好好的, 是什麼“改組派”?肯定是有人在背後攻擊他!”何畏不理, 他又找總指揮徐向前, 在徐向前的干預下, 陳海松被釋放了, 但師政治部主任拒絕恢復他的黨籍。 他回到三十六團, 跟餘天雲當警衛員。

早在紅軍開始“肅反”前一個多月, 四川軍閥田頌堯就糾集近六萬之眾, 分左、右、中三個縱隊, 向佔領了通江、南江、巴中的紅軍發動進攻,

紅軍採取“收緊陣地, 誘敵深入”的方針, 進行反“三路圍攻”作戰。

在田敵發動第二次大規模進攻前, 陳海松被放到三營當副營長, 奉命率兩個連扼守殺牛坪, 他利用殺牛坪的地形特點, 以小部兵力憑藉工事扼守要點, 大部兵力相機擊敵的打法, 抗擊田頌堯第二第三兩個師五個團的輪番攻擊,激戰三晝夜,斃傷敵一千五百餘人,陣地屹立不動。 爾後在鷹龍山等地, 又接連打了幾個漂亮的阻擊戰, 至此, 才恢復了他的黨籍, 複任三十六團政委。 反“三路圍攻”勝利後, 紅四方面軍於六月底決定部隊擴編, 十二師擴編為第九軍。 因幹部嚴重不足, 軍部成立教導隊, 調陳海任教導隊政委。 完成幹部培訓任務後, 又調任三十七團政委,旋即升任二十五師政委。二十五師的老底子是原十二師,從鄂豫皖來的老戰士多,是紅四方面軍的三個主力師之一,九軍副軍長許世友兼任師長。陳海松配合許世友,率領二十五師參加了營渠戰役、宣達戰役,都出色地完成了任務。田頌堯的“三路圍攻”失敗後,四川大軍閥劉湘在蔣介石的支持下,糾合全川各軍閥,對川陝革命根據地進行了“六路圍攻”,紅軍仍然採取緊縮陣地,誘敵深入的方針,分為東西兩線,進行反圍攻作戰。

在第一、二次收縮陣地期間,陳海松協同師長指揮部隊,打得英勇而又靈活,殲滅敵大量人馬。在馬鞍山反擊戰中,以迅猛動作攻克敵第三師師部駐地胡家場,殲其第七旅大部,並活捉第九旅旅長張本奎。當紅軍第三次收縮陣地至萬源一線時,劉湘先後集中四十餘團兵力,妄圖奪取南江、通江、萬源,把紅四方面軍趕出四川。萬源地處川陝邊陲,是紅軍在東線的最後防線。因此,保衛萬源就成了反“六路圍攻”的關鍵。總指揮部把萬源保衛戰的重點陣地大面山交給了二十五師和八十八師,抗擊劉湘的主力。大面山在萬源城東南,海拔一千米,象一把扇子,是萬源城的主要屏障,翻過它,即可直下萬源城。紅軍利用有利地形,與數倍乃至數十倍之敵,展開了極為殘酷的攻守戰。戰鬥中,陳海松以強有力政治工作,使全師一萬餘人始終保持著高昂的士氣,保證了師長軍事指揮的實現;在軍事指揮上,他重視鬥智,與師長一起研究出許多靈活機動的打法。劉湘仗他的兵多,見常規進攻無進展,就先後發動了六次成旅成團的集團輪番衝鋒,最凶的一個上午竟達八次之多,奢望一舉拿下大面山,但每次都被紅軍砸了下去。二十五師在堅守大面山的四個半月中,使敵人不斷付出慘重的代價,終不能越過我軍陣地一步,為紅四方面軍最後粉碎劉湘“六路圍攻”作出了重要貢獻。粉碎六路圍攻後,總指揮部表彰了功績突出的部隊,二十五師的七十三團、七十五團分別獲“攻如猛虎”、“守如泰山”的獎旗。

反“六路圍攻”後,曾傳六調總部工作,陳海松接任九軍政委。1936年1月下旬,紅四方面這接中央電示,準備向嘉陵江以西發展,策應中央紅軍北上。為迷惑敵人,創造渡江作戰的有利條件,遂決定舉行陝南戰役。戰役初期,陳海松率二十五師在新鋪灣地區擔負保障正面進攻部隊左翼安全的任務。當正面進攻部隊在新鋪灣遭到陝軍的頑抗時,他不怕三面臨敵的危險,毅然率領部隊從側翼插到陝軍後面的沔縣,斷了陝軍的退路,陝軍隨之潰亂。他即率部會同兄弟部隊將陝軍第四十九旅和獨立旅的一個團大部殲滅,連克新鋪灣和沔縣。二十五師乘勝進逼褒城。紅軍回師陝北,就在嘉陵江發起了嘉陵江戰役。九軍攻打儀隴。開完軍事會議,陳海松提醒新上任的二十五師師長,在實施作戰方案時,要特別注意機動靈活,敵變我變。可是打的結果,二十五師還是因為機械了一點,應策措施晚了一點,繳獲和俘虜都比二十七師少些。他不等部隊撤離戰場,就把兩個師團以上幹部召集起來開會,表揚二十七師,要他們總結經驗,向二十五師提出“老大哥為什麼不如小兄弟”的問題,要他們就地討論清楚。他指揮二十五師攻打鳳儀場,迫使敵軍一個團繳械投降。開始,敵軍妄圖突圍,亡命反撲七十五團六連陣地。連長大腿重傷,部隊後撤。陳海松帶軍部交通隊趕到,見撤下來的人中沒有連長,就大聲喊羅應懷的名字。他絕不允許在戰場上丟傷患的現象,他發現羅應懷即將遭敵毒手,立即命令交通隊沖上去,把羅應懷和其他傷患救下來。羅應懷是個很能打仗的連長,這次負傷,長期不愈,在陳海松的關切下,居然睡擔架行軍五千里。

又調任三十七團政委,旋即升任二十五師政委。二十五師的老底子是原十二師,從鄂豫皖來的老戰士多,是紅四方面軍的三個主力師之一,九軍副軍長許世友兼任師長。陳海松配合許世友,率領二十五師參加了營渠戰役、宣達戰役,都出色地完成了任務。田頌堯的“三路圍攻”失敗後,四川大軍閥劉湘在蔣介石的支持下,糾合全川各軍閥,對川陝革命根據地進行了“六路圍攻”,紅軍仍然採取緊縮陣地,誘敵深入的方針,分為東西兩線,進行反圍攻作戰。

在第一、二次收縮陣地期間,陳海松協同師長指揮部隊,打得英勇而又靈活,殲滅敵大量人馬。在馬鞍山反擊戰中,以迅猛動作攻克敵第三師師部駐地胡家場,殲其第七旅大部,並活捉第九旅旅長張本奎。當紅軍第三次收縮陣地至萬源一線時,劉湘先後集中四十餘團兵力,妄圖奪取南江、通江、萬源,把紅四方面軍趕出四川。萬源地處川陝邊陲,是紅軍在東線的最後防線。因此,保衛萬源就成了反“六路圍攻”的關鍵。總指揮部把萬源保衛戰的重點陣地大面山交給了二十五師和八十八師,抗擊劉湘的主力。大面山在萬源城東南,海拔一千米,象一把扇子,是萬源城的主要屏障,翻過它,即可直下萬源城。紅軍利用有利地形,與數倍乃至數十倍之敵,展開了極為殘酷的攻守戰。戰鬥中,陳海松以強有力政治工作,使全師一萬餘人始終保持著高昂的士氣,保證了師長軍事指揮的實現;在軍事指揮上,他重視鬥智,與師長一起研究出許多靈活機動的打法。劉湘仗他的兵多,見常規進攻無進展,就先後發動了六次成旅成團的集團輪番衝鋒,最凶的一個上午竟達八次之多,奢望一舉拿下大面山,但每次都被紅軍砸了下去。二十五師在堅守大面山的四個半月中,使敵人不斷付出慘重的代價,終不能越過我軍陣地一步,為紅四方面軍最後粉碎劉湘“六路圍攻”作出了重要貢獻。粉碎六路圍攻後,總指揮部表彰了功績突出的部隊,二十五師的七十三團、七十五團分別獲“攻如猛虎”、“守如泰山”的獎旗。

反“六路圍攻”後,曾傳六調總部工作,陳海松接任九軍政委。1936年1月下旬,紅四方面這接中央電示,準備向嘉陵江以西發展,策應中央紅軍北上。為迷惑敵人,創造渡江作戰的有利條件,遂決定舉行陝南戰役。戰役初期,陳海松率二十五師在新鋪灣地區擔負保障正面進攻部隊左翼安全的任務。當正面進攻部隊在新鋪灣遭到陝軍的頑抗時,他不怕三面臨敵的危險,毅然率領部隊從側翼插到陝軍後面的沔縣,斷了陝軍的退路,陝軍隨之潰亂。他即率部會同兄弟部隊將陝軍第四十九旅和獨立旅的一個團大部殲滅,連克新鋪灣和沔縣。二十五師乘勝進逼褒城。紅軍回師陝北,就在嘉陵江發起了嘉陵江戰役。九軍攻打儀隴。開完軍事會議,陳海松提醒新上任的二十五師師長,在實施作戰方案時,要特別注意機動靈活,敵變我變。可是打的結果,二十五師還是因為機械了一點,應策措施晚了一點,繳獲和俘虜都比二十七師少些。他不等部隊撤離戰場,就把兩個師團以上幹部召集起來開會,表揚二十七師,要他們總結經驗,向二十五師提出“老大哥為什麼不如小兄弟”的問題,要他們就地討論清楚。他指揮二十五師攻打鳳儀場,迫使敵軍一個團繳械投降。開始,敵軍妄圖突圍,亡命反撲七十五團六連陣地。連長大腿重傷,部隊後撤。陳海松帶軍部交通隊趕到,見撤下來的人中沒有連長,就大聲喊羅應懷的名字。他絕不允許在戰場上丟傷患的現象,他發現羅應懷即將遭敵毒手,立即命令交通隊沖上去,把羅應懷和其他傷患救下來。羅應懷是個很能打仗的連長,這次負傷,長期不愈,在陳海松的關切下,居然睡擔架行軍五千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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