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世紀八十年代, 那時候用氣槍、鳥銃打鳥還是處於灰色地帶, 很多七、八十年代出生的人應該都有過類似經歷。 那時沒有氣槍或鳥銃的, 還可以自己做彈弓去獵鳥。 這樣的活動一直持續到上世紀九十年代, 之後國家嚴控槍支, 活躍於鄉間地頭的獵鳥活動才逐漸銷聲匿跡。
很多年前聽我舅舅說過一件奇事, 也是關於獵鳥的。 在他們村有個人槍法特別好, 附近十裡八鄉也是出了名的。 據說二十米外他能在一片樟樹葉上打出一個品字, 而鳥基本是打穿眼睛, 不傷羽毛。
這個人年紀不大, 又特別愛玩, 所以交了不少好友。 有次幾個人出去準備打幾隻斑鳩做偏方, 剛出了村口, 就看到村子外一棵十幾米高的大樹上停了只烏鴉。 烏鴉這種鳥因為叫聲特殊, 在國內普遍是不受待見, 所以到現在長沙都已經絕跡。 所以當時那幾個人見到樹上停的烏鴉,
那人二話不說, 抬起氣槍就是一下。
順便說一下, 當時的氣槍分為兩種, 普通氣槍有效殺傷距離大概在十米左右, 遠了基本沒什麼效果。 還是一種高壓氣槍,
當時那個人是走到樹下開的槍, 用的又是高壓氣槍。 樹下幾人都明顯看到那只烏鴉晃了一下, 可就是沒有掉下來, 也沒飛走, 只是低頭看了看。 對, 真的就是看了看。
那人開始以為是打偏了, 見烏鴉也沒飛走, 第一反應是補彈再來一發。 烏鴉又晃了晃, 還側著腦袋看向他。
樹下的幾人也都看出蹊蹺, 很明顯槍沒打偏, 而且子彈也真真切切射進了烏鴉的身體裡。 但那只烏鴉卻邪門得很, 仿佛什麼事也沒發生一樣, 既不走也不掉下來。
那人當時就臉色蒼白, 因為在鄉間有種傳說, 出來混的總會要還。 孽事做多了, 終究會遇上對頭。 一旦這樣的事發生, 結局那都是你死我活。
那人當時也是這樣想的, 明白自己平時打了不少鳥, 只怕是遇上傳說中的對頭。 如果不能把這只烏鴉打死, 只怕自己也會不久遭殃。 所以他當時就把心一橫, 咬破食指擠出血來塗在槍口上, 又給槍膛裡壓上一顆鉛彈, 然後單膝跪下。
這一次他瞄了很久才開槍, 隨著嘭的一聲,
事後那人立刻就回了家, 據說病了十來天才下地, 此後他就封槍再沒獵過一隻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