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業革命
一、如何看待工業化對國際戰略格局的影響
就像戰國革命不斷改變著區域與世界政治版圖一樣, 工業革命之於全球戰略的重要性怎麼看待都不為過。
工業革命是人類近代史上最為重要的事件, 是歷史座標中大趨勢的轉捩點。 相對于近代的文化變革與制度變革, 工業化對人類文明驅動的重要性是不可比擬的。
在戰略開講的第一講《文明的五種模式》中, 我提到了工具(技術)對於文明的重要性, 而工業革命與人類文明史上的工具與技術變革相比, 其革命性與涉及的領域之廣都是前所未有的。
工業革命對於人類文明的價值不僅在於技術與工具層面, 驅動器技術的發展, 所引發的工具、資源領域的進步, 無論是其發展速度還是所涉及的領域, 都是材料革命與作動器革命時期無法比擬的。 而工具與資源領域的技術革命對人類行為模式的影響無論從深度還是廣度看都是人類文明的突變。
縱觀全球近代的思想與藝術變革我們發現, 那些工業化進程走在前列的區域和國家, 思想與藝術的變革也就更加深入, 而那些在工業化發展中進程緩慢的區域和國家, 思想與藝術的發展也相對緩慢。
儘管人類的工業化時代還沒有終結, 但今天我們其實已經可以從歷史的角度對工業化所引發的文化與制度變革給出一個相對客觀的評價, 由技術與工具變革所引發的行為與思想的進步,
二、工業化與亞洲的崛起
人類的工業化發軔於歐洲, 這一事件對於近代國際戰略的影響是不可估量的。 17世紀以後, 歐洲列強開啟了殖民化時代, 帝國的征服者席捲全球所向披靡, 殖民化的浪潮徹底改變了世界政治版圖, 在這一大事件中, 非工業化區域幾乎不具有任何支配權, 亞洲這個曾經引領世界技術、文化、制度發展的大陸,
然而, 令西方列強沒有想到的是, 當他們用工業化所構建的征服力量洗劫亞洲時, 也不可避免地給這片大陸植入了工業化的基因, 與非洲的蠻荒不同的是, 亞洲這片曾經被華夏文明教化過的大陸, 有著極強的學習能力與整合能力。 當西方列強主導者亞洲的政治版圖的變遷時, 亞洲也悄然踏上了工業化的步伐, 而引領亞洲工業化變遷的是中國和日本。 就在亞洲工業化的關鍵時刻, 另一股力量也在干預著亞洲的發展, 那就是來自于西方的文化, 技術與文化同時載入在亞洲這片文明的土地,而日本和中國選擇了不同的道路。日本在工業化的同時,文化的凝聚力繼續起作用,在脫亞入歐的大趨勢之下,日本保持了國家政體的穩定;而在中國,西方文化的侵入徹底摧毀了國家政體,並且使之墮入了38年的動盪。可悲的是外來文化並沒有給中國帶來新的希望,反倒是政體的崩塌暫時終結了中國工業化之路,而技術層面的停滯不前,帶給中國的是被支配的命運,這一悲慘命運直到1949年才結束。新中國的建立使得中國的國家政體得以穩定,工業化的曙光才正真照耀在中國這片古老的土地,而中國的工業化也徹底改變了世界的戰略格局,中國等待這一天已經太久太久了。
三、短週期震盪並不能改變文明變遷的大趨勢
工業革命只是人類文明變遷的短週期震盪,這樣的判斷似乎與我前述中對工業化重要性判斷相矛盾。其實,關於工業化決定論的所謂“歷史的終結”的論調,只是西方文化戰略的一個偽命題,而在很長一段時間內,在西方文化催眠的驅使下,這一命題幾乎成為普世價值。而這一論點的一個重要觀點是對工業化發軔於歐洲的必然性的闡述。
文藝復興——工業化——民主制度,這一文明邏輯被西方思想家和政治家反復翻炒著,事實真是如此嗎?如果我們把已經發生的事情當成自然邏輯,由此得出西方文明是先進文明的結論時,那麼,我們怎樣評價引領中國雄霸世界的先秦文化、華夏科技發展和郡縣制、科舉制度之間的邏輯關係呢?文明變遷的偶然性絕非現代邏輯學可以解釋的,文明變遷中的偶然事件改變著歷史發展的軌跡,此消彼長是自然規律,東亞文明的先進性在十六世紀之前毋庸置疑,但一個文明不可能永遠處於浪尖之上。現代科學技術的出現是一個突發事件,沒有任何邏輯可言,就像秦國大一統和科舉制度的出現一樣。20世紀以後所發生的一切徹底推翻了西方文明先天優越的偽命題,現代工業化奇跡在東方文明的範本之上被不斷地被複製,而且創造出西方文明無法比擬的速度,是證明工業化的偉大還是反證了亞洲文明的強大?
像人類歷史上的無數偶發事件一樣,羅馬帝國的強大並沒有避免歐洲墮入長達1000年的黑暗中世紀,工業化在創造人類文明奇跡的同時,也不可能徹底終結文明博弈的大趨勢。21世紀亞洲的崛起已經是無法掩蓋的事實,西方的強勢依然成為昨日黃花,而且在這股衰退的浪潮中西方思想家顯然還沒有找到解決之道,而與此同時中國的復興儘管受到了多重變數的遏制,卻依然難以阻擋,後工業時代的戰略博弈鹿死誰手,答案依然在迷霧之中。
技術與文化同時載入在亞洲這片文明的土地,而日本和中國選擇了不同的道路。日本在工業化的同時,文化的凝聚力繼續起作用,在脫亞入歐的大趨勢之下,日本保持了國家政體的穩定;而在中國,西方文化的侵入徹底摧毀了國家政體,並且使之墮入了38年的動盪。可悲的是外來文化並沒有給中國帶來新的希望,反倒是政體的崩塌暫時終結了中國工業化之路,而技術層面的停滯不前,帶給中國的是被支配的命運,這一悲慘命運直到1949年才結束。新中國的建立使得中國的國家政體得以穩定,工業化的曙光才正真照耀在中國這片古老的土地,而中國的工業化也徹底改變了世界的戰略格局,中國等待這一天已經太久太久了。三、短週期震盪並不能改變文明變遷的大趨勢
工業革命只是人類文明變遷的短週期震盪,這樣的判斷似乎與我前述中對工業化重要性判斷相矛盾。其實,關於工業化決定論的所謂“歷史的終結”的論調,只是西方文化戰略的一個偽命題,而在很長一段時間內,在西方文化催眠的驅使下,這一命題幾乎成為普世價值。而這一論點的一個重要觀點是對工業化發軔於歐洲的必然性的闡述。
文藝復興——工業化——民主制度,這一文明邏輯被西方思想家和政治家反復翻炒著,事實真是如此嗎?如果我們把已經發生的事情當成自然邏輯,由此得出西方文明是先進文明的結論時,那麼,我們怎樣評價引領中國雄霸世界的先秦文化、華夏科技發展和郡縣制、科舉制度之間的邏輯關係呢?文明變遷的偶然性絕非現代邏輯學可以解釋的,文明變遷中的偶然事件改變著歷史發展的軌跡,此消彼長是自然規律,東亞文明的先進性在十六世紀之前毋庸置疑,但一個文明不可能永遠處於浪尖之上。現代科學技術的出現是一個突發事件,沒有任何邏輯可言,就像秦國大一統和科舉制度的出現一樣。20世紀以後所發生的一切徹底推翻了西方文明先天優越的偽命題,現代工業化奇跡在東方文明的範本之上被不斷地被複製,而且創造出西方文明無法比擬的速度,是證明工業化的偉大還是反證了亞洲文明的強大?
像人類歷史上的無數偶發事件一樣,羅馬帝國的強大並沒有避免歐洲墮入長達1000年的黑暗中世紀,工業化在創造人類文明奇跡的同時,也不可能徹底終結文明博弈的大趨勢。21世紀亞洲的崛起已經是無法掩蓋的事實,西方的強勢依然成為昨日黃花,而且在這股衰退的浪潮中西方思想家顯然還沒有找到解決之道,而與此同時中國的復興儘管受到了多重變數的遏制,卻依然難以阻擋,後工業時代的戰略博弈鹿死誰手,答案依然在迷霧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