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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安于理余原創作品:柿子情結

長安于理余原創作品:柿子情結

2017-10-06

作者簡介:于理餘, 男, 1964年出生, 西安市農校畢業, 曾入省團校進修、中央黨校函授, 現在西安市長安區某機關工作,

愛好看書、靜思、散步。

柿子情結

于理餘

天氣逐漸變涼, 走街串巷訪貧問苦, 一街兩行壓彎枝頭的柿子開始露出笑臉, 如節日盛裝彩燈, 喜氣撲面, 溫熱可人。 然斑駁嶙峋, 負荷彎腰的柿樹, 好似飽經滄桑, 皮膚黝黑的父輩, 在低頭呢喃著拉扯兒女的不易!熟悉溫潤親切的柿子柿樹, 把我的思緒迅即引向了童年時代生活。

柿子, 是我童年口舌上的最大福份。 生於上世紀六十年代初的人, 大多遭受饑饉, 能吃飽肚子那算是幸運兒福蛋蛋了, 更甭說能吃上什麼水果, 見都沒有見過幾樣。 在我的記憶中, 童年時能吃到的水果, 主要還是柿子。 儘管我家院落或莊子周圍曾經生長過杏樹、榆樹、柿樹、桑樹、葡萄樹, 但這些樹上所結果實,

不是結的少, 就是成熟期集中, 或者是"桑椹沒等黑"就被人糟蹋害騷了, 真正收穫頗豐, 享用時間較長的還算柿子。

柿子掛果期長, 從5月一直要延續到11月。 生長初期柿樹自然疏果落果, 我們經常撿拾掉落軟了的柿子, 往往顧不得細擦或剝掉皮就放到嘴裡。

儘管柿芯未開, 甜味尚無, 但卻為早先撿到並能夠首先食用而喜樂不已。 如果撿到稍大卻硬的柿子, 我們就會把其塞到麥筧積子裡或埋到板櫃貯藏的麥子裡期待加快摧熟。 性急時每天都掏出看看, 時間長了也有忘卻, 柿子不但黴爛變質無法食用, 還會禍害一坨麥筧或一窩麥子, 為嘴辦下忒事, 往往招惹大人一頓訓罵。

真正要吃到柿子的美味, 那還是要等到柿子自然成熟。 但在那食不果腹的年代, 柿子很難待到完全成熟, 一般情況是, 柿子皮色稍微泛黃人們就開始卸摘。 由於剛摘柿子生硬, 急於想吃的, 就燒上半鍋溫水, 把剛摘的硬柿放進去溫上一夜, 第二天澀味立除, 吃起來脆甜爽口, 並耐嚼充饑。 如果將柿子放軟變黃變紅,

那麼糖分就得到了充分轉化, 吃起來一邊用手捏送, 一邊用嘴吸溜, 蜜甜滿口, 醇香四溢, 滋滋帶聲, 那才叫一個美哉快哉!

柿子品種較多, 有大小之分, 也有圓扁之別, 更有味覺差異。 我家三個柿樹, 分屬三個品種, 所結柿子各有千秋。 大尖柿子體大如陀螺, 比較吸引眼球, 老早就會溫熟當禮送人或售賣一空。 中尖柿子稱為面蛋, 霜打以後才慢慢成熟, 其糖汁少, 口感綿, 吃起來別有風味, 常被左臨右舍鄉親索要打了牙祭。 小尖柿子也稱火晶柿子, 形如彩燈, 果汁深紅, 甜度上乘, 該柿子雖小, 但樹大產量高, 我們食用最多最久。 據說西哈努克親王上世紀訪問西安, 就對火晶柿子情有獨鍾, 一次咥了幾個。 看來幼時雖窮,

但比起吃柿子來, 我們比柬埔寨國王吃的還多。

柿子味美, 但一次也不能多食, 吃多會上火、也會膩煩, 空腹吃還容易結石。 為了以柿補糧並避免吃多帶來的不利, 過去母親總是把軟柿子皮剝掉, 搗爛與面和上, 烙成餅, 炸成糕, 既改善著伙食又延伸著柿子的美味。 至今,兩個姐姐還熟練掌握著母親傳給的廚技,在新柿子下來的時候,常會炸一些柿餅讓我們嘗鮮,也時常勾起我對往事的美好追憶。

柿子,是過去我家的一個重要來錢管道,它不但充實著肚皮,滿足著口福,也充盈著家裡的"錢袋"。上世紀六十年代,人們不僅缺吃,也缺穿少用,賣柿子換錢,或以柿子易物,那是司空見慣的事情。為了彌補家用,我們往往把剛摘回的柿子就進行分類,爛的用以食用,好的挑出來放在閣樓等軟熟後出售。

賣柿子猶如賣雞旦,裝籠裝籃裝筐時要給其底部鋪上麥筧,目的是發揮緩衝作用。同時,還要輕拿輕放錯落有致排列,以減輕碰壓。運賣時,不是用胳膊把籃挎著,就是用擔子把筐子擔著,小心翼翼如侍候嬰兒一般。為了賣個好價錢,父親經常要起雞啼,騎車趕到二十多裡的古城遊街轉巷叫賣,沿途上下兩個大坡,遇雨遇雪坡陡路滑,不免出現車倒人摔柿爛的意外情況。看到小小柿子,我不只想到了甜味,還閃現出了過往生活的酸澀!

柿子是留在舌尖上的美味,柿樹是伴隨童年生活的永久記憶。柿樹開花較遲,但花開很美,色為蛋黃,狀似皇冠,形帶花邊,雖小但卻精巧並不失富麗堂皇。在春暖花開的日子,小夥伴們玩耍于柿子樹下,看著花開,睹著花落,撿拾著柿花並用線繩穿綴成項鍊,爭相編織著自己的夢想與快樂。

盼望柿子一天天變大,猶如盼望自己快點長大一樣急迫。不知柿樹是否有靈,隨著日思夜盼,隔三差五樹上真就有了先紅的柿子。以後方知,樹上出現個別先紅先熟了的柿子,那是被鳥鵮啄或受風刮碰傷了的。不管怎樣,紅了的柿子就有誘惑,就想把它吃到嘴裡,但最後爭相搶奪的柿子,還是落到了有孫猴子本領同伴的手裡,自己千方百計用杆子廓打,但掉到地上稀爛,也只能望柿興歎。

霜降過後,柿樹葉子由綠變黃變紅,不是紅葉勝似紅葉。瑟瑟寒風中,我們仍奔走于田野,彎腰於柿子樹下,爭先用鐵棍鐵絲穿插著飄落的柿葉。那可不再是什麼玩耍,而是用自己稚嫩的雙手,為家裡冬季取暖搜集撿拾著薪柴!

如今,社會好了,人們不再受餓;水果多了,柿子受到了冷落。但看到柿樹,我就像看到了父母的身影;看到柿子,我就像看到了自己的童年。

柿子儘管不再受到人們青睞,但果實累累的柿樹,永遠是鄉村的一張名片;紅彤彤的柿子,將昭示我們的生活,永遠紅紅火火!

至今,兩個姐姐還熟練掌握著母親傳給的廚技,在新柿子下來的時候,常會炸一些柿餅讓我們嘗鮮,也時常勾起我對往事的美好追憶。

柿子,是過去我家的一個重要來錢管道,它不但充實著肚皮,滿足著口福,也充盈著家裡的"錢袋"。上世紀六十年代,人們不僅缺吃,也缺穿少用,賣柿子換錢,或以柿子易物,那是司空見慣的事情。為了彌補家用,我們往往把剛摘回的柿子就進行分類,爛的用以食用,好的挑出來放在閣樓等軟熟後出售。

賣柿子猶如賣雞旦,裝籠裝籃裝筐時要給其底部鋪上麥筧,目的是發揮緩衝作用。同時,還要輕拿輕放錯落有致排列,以減輕碰壓。運賣時,不是用胳膊把籃挎著,就是用擔子把筐子擔著,小心翼翼如侍候嬰兒一般。為了賣個好價錢,父親經常要起雞啼,騎車趕到二十多裡的古城遊街轉巷叫賣,沿途上下兩個大坡,遇雨遇雪坡陡路滑,不免出現車倒人摔柿爛的意外情況。看到小小柿子,我不只想到了甜味,還閃現出了過往生活的酸澀!

柿子是留在舌尖上的美味,柿樹是伴隨童年生活的永久記憶。柿樹開花較遲,但花開很美,色為蛋黃,狀似皇冠,形帶花邊,雖小但卻精巧並不失富麗堂皇。在春暖花開的日子,小夥伴們玩耍于柿子樹下,看著花開,睹著花落,撿拾著柿花並用線繩穿綴成項鍊,爭相編織著自己的夢想與快樂。

盼望柿子一天天變大,猶如盼望自己快點長大一樣急迫。不知柿樹是否有靈,隨著日思夜盼,隔三差五樹上真就有了先紅的柿子。以後方知,樹上出現個別先紅先熟了的柿子,那是被鳥鵮啄或受風刮碰傷了的。不管怎樣,紅了的柿子就有誘惑,就想把它吃到嘴裡,但最後爭相搶奪的柿子,還是落到了有孫猴子本領同伴的手裡,自己千方百計用杆子廓打,但掉到地上稀爛,也只能望柿興歎。

霜降過後,柿樹葉子由綠變黃變紅,不是紅葉勝似紅葉。瑟瑟寒風中,我們仍奔走于田野,彎腰於柿子樹下,爭先用鐵棍鐵絲穿插著飄落的柿葉。那可不再是什麼玩耍,而是用自己稚嫩的雙手,為家裡冬季取暖搜集撿拾著薪柴!

如今,社會好了,人們不再受餓;水果多了,柿子受到了冷落。但看到柿樹,我就像看到了父母的身影;看到柿子,我就像看到了自己的童年。

柿子儘管不再受到人們青睞,但果實累累的柿樹,永遠是鄉村的一張名片;紅彤彤的柿子,將昭示我們的生活,永遠紅紅火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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