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涼月輕風
鄭襄公(?―前587年), 姬姓, 鄭氏, 名堅, 春秋時期鄭國第十三任國君, 西元前605年至西元前587年在位, 前後執政18年。
春秋時期的鄭國, 是一個很小很小的諸侯國, 國小兵弱, 而且又非常不幸地處在晉、楚兩個對立的大國中間, 誰也惹不起, 躲又躲不掉, 只要稍向一方示好, 另一方必定興師問罪, 弄得鄭襄公日夜提心吊膽, 日子過得十分難受。
西元前604年, 是鄭襄公就位的第二年。 楚國以鄭國接受宋國的賄賂而放走宋將華元為由, 派公子嬰齊率兵攻打鄭國。 當初, 鄭襄公的父親鄭穆公在位時, 曾派兵攻打宋國,
宋國是晉國的鐵杆盟友, 自然也就成為楚國的敵人。 楚莊王認為, 鄭襄公把宋將華元放回國, 是對楚國的大不敬。 於是派兵伐鄭。 鄭襄公急忙派公子宋去晉國借兵。 晉國派荀林父為將, 領兵援救鄭國。 楚軍見晉國援軍來到, 知道難以取勝, 立即轉移打擊方向, 移兵攻打陳國。 鄭國轉危為安, 鄭襄公對晉國深為感激, 於是將其視為靠山, 在山西沁水與晉國結盟, 奉行向晉背楚的政策。
西元前597年, 楚莊王以鄭國聯晉抗楚為由, 親自率領楚軍伐鄭。 楚國大軍浩浩蕩蕩北伐,
鄭襄公也命令自己的將士和百姓登城堅守, 等待晉國援軍到來。 楚國大軍四面強攻, 一連攻打十七日, 沒攻下新鄭。 城內百姓傷亡非常慘重。 忽然有一日, 鄭城東北角的城牆突然崩塌了十幾丈寬。 城內軍民聽說城牆崩塌, 驚恐萬狀, 哭聲叫聲驚天動地, 都以為是天意滅鄭。
這時, 楚國大軍正準備乘機攻入城內, 滅掉鄭國。 楚莊王聽到新鄭城內的百姓哭聲震天, 於心不忍, 便下令:“不可趁人之危, 全軍後退十裡, 安營紮寨, 待鄭國將城牆修好之後, 再開戰”。
楚國大夫公子嬰齊勸楚莊王說:“鄭城陷塌,
鄭襄公見楚國軍隊後撤, 以為晉國援兵到了, 頓時來了精神, 命令將士和百姓迅速修好城牆, 軍隊重整旗鼓, 各就各位, 重新擺出一副血戰到底的架勢。 楚莊王見狀, 立馬火冒三丈:“鄭襄公你敬酒不吃吃罰酒, 這回老子定要讓你知道什麼叫滅頂之災!”
他下令將鄭都再度團團包圍, 日夜發起猛攻。 晉國的援軍遲遲沒有到來。 3個月後, 鄭都淪陷。 楚國大軍浩浩蕩蕩開到新鄭城內大街上,
眾人定睛一看, 這不是鄭國君主鄭襄公嗎?怎麼弄成這副模樣?只見鄭襄公來到楚莊王面前, 撲通一聲跪下, 痛心疾首又萬分虔誠地說:“我沒有順承天意侍奉您, 惹您發怒, 有勞貴軍千里迢迢到敝國受苦, 這是我的罪過;鄭國的一切, 任由大王發落。 如果大王能念及兩國過去的交情, 讓敝國做楚國的附庸, 這就是您的大恩大德, 也是我的心願。 ”
此時, 楚國大夫公子嬰齊對楚莊王說:“鄭國兵敗而降, 可乘機滅鄭。 您若寬宏大量, 將其赦免, 日後鄭國又聯晉抗楚, 豈不成為我心腹之患!”楚莊王道:“昔時, 寡君滅了陳國, 降為縣邑, 劃歸楚國。 申公屈巫以踐其田而奪其牛的故事笑話寡人。
這段故事還誕生了一條成語——肉袒牽羊, 意思是, 戰敗國的君主, 赤裸上身, 牽著一隻羊, 表示犒勞戰勝國的軍隊, 也指古代戰敗投降的一種儀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