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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創連載《舊時光》01:嫂子們的下馬威,讓她陷入沉思

舊時光, 像霧像雨又像風, 舊時光裡浸透了生活的酸甜苦辣鹹, 舊時光裡有多少眼淚和歡笑?舊時光從青春裡走過, 舊時光有我五彩斑斕的夢……舊 時 光文/愛落紅塵隨風去一、嫂子們的下馬威

——事情起始於上世紀九十年代初, 發生在中原生態宜居小城漯河市, 那是一個即將被被開發的內陸特區城市, 沙澧河在此交匯後深情而溫柔地穿城而過, 給小城又增添幾許溫柔和美麗。

——農曆的三月二十六是一個美好而喜慶的日子, 藍藍的天空上悠哉悠哉地飄蕩著幾朵白雲, 明媚的陽光溫暖地普照著大地,

一縷縷詩意的清風迎面拂過, 恰似戀人羞澀的親吻, 美麗的沙澧河兩岸開滿了大片金黃金黃的油菜花, 蝴蝶在花海裡翩翩起舞, 河岸邊一排排枝繁葉茂的高大楊樹威武地聳立著, 像保護祖國河山英姿颯爽的士兵。 大概是逢六的原因, 這天結婚的特別多, 迎親的鞭炮聲此起彼伏、接連不斷。

——一輛前面掛了大紅花的紅色小轎車從鄉間公路駛過, 開入了漯河市西郊的一個村莊。 村裡老高家的五兒子高鵬飛今天娶媳婦, 娶的是澧河南岸三裡橋村潘姓人家的女兒潘婷玉。

——臨河而立的三裡橋村的女孩, 或許是飲用了清澈甘甜的澧河水的原因, 個個出落得如花似玉。 這潘婷玉更是身材高挑、皮膚白皙、五官精緻, 生得是要身材有身材,

要模樣有模樣, 特別是那一雙如黑寶石一樣烏黑發亮的多情明眸和一頭黑綢緞般光滑柔順的飄飄長髮, 勾起了多少男孩的愛慕之心。 私下追求的和托人提親的絡繹不絕, 可惜的是這婷玉姑娘面對眾多媒婆的提親和附近男孩的愛慕都不為所動, 單單相中了兄弟眾多、家境貧苦的高鵬飛。 這高鵬飛家雖然窮, 人長得倒是濃眉大眼、陽光帥氣, 嘴也挺會說, 三言兩語就打動了婷玉姑娘的芳心。

——在劈裡啪啦的鞭炮聲中, 潘婷玉被迎娶進了高家的大門, 她剛走下車, 就聽見有人竊竊私語說:“多漂亮的新媳婦啊, 可惜一朵鮮花插到了牛糞上!”“唉, 將來有這新媳婦吃的苦、生的氣、受的罪!”那時候的農村結婚還不流行穿婚紗。

穿著大紅綢緞上衣和藍褲子, 盤著新娘頭的婷玉坐在新房的床上, 品不明白她剛才聽到的話。 一抬頭她看到新房的窗戶上依舊掛著一塊滿是窟窿的綠色破布, 一絲不快襲上了心頭:就算家境再不好, 兒子結婚總不能連買塊布當窗簾的錢都沒有吧。

——大嫂和三嫂帶著孩子掀開門簾走了進來, 婷玉在婚前見過她們幾次, 所以認識。 她慌忙站了起來, 拘謹而羞澀地站在那裡, 手足無措的樣子。

——“老五婆, 坐!坐!都是自己人, 不用站著。 ”大嫂貌似和藹可親地說。

—— “嗯, 謝謝嫂子。 ”婷玉不安地又端坐在床沿。

—— “你頭上戴的花蠻好看的, 你大侄女喜歡, 摘下來送給你侄女吧!”大嫂微笑著說。

—— “這……”婷玉猶豫著。

—— 不等婷玉答應, 大嫂和三嫂就摁著婷玉的頭七手八腳地把戴在她頭上的花給全部摘了下來,

然後帶著孩子們揚長而去。

——對著組合櫃的穿衣鏡, 婷玉看到自己被兩位嫂子弄得亂七八糟像鬼一樣的頭髮。 她在陪嫁的傢俱抽屜裡找了把木梳, 重新把頭髮梳理好, 因為沒有花可戴了, 她只好編了條又粗又長的辮子用自己的花手帕系在發尾處。 漂亮依然是漂亮, 但是沒有了新娘子的樣子。

——“她們為什麼要這樣啊, 難道是給我下馬威嗎?”婷玉秀眉微顰, 心裡暗暗猜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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