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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36年在西安 周恩來當面評黃埔學生陳賡和宋希濂

宋希濂的前世今生

1936年, 周恩來看著站在面前的宋希濂和陳賡說:你們一個是紅軍師長, 一個是國軍師長, 官階一樣, 派頭不一樣, 一土一洋

1936年12月12日, 震驚世界的“西安事變”爆發, 宋希濂奉命率三十六師(宋任中將師長)由南京開拔, 前往西安解救蔣介石。 兵至潼關, 就地待命。 事變的和平解決, 大大出於宋希濂及所有國民黨官員們的意外。 在蔣介石返回南京後, 宋希濂又奉命進駐西安, 維持社會治安, 兼任西安警備司令。

西安城裡, 雖然東北軍不斷內訌, 宋希濂奉命“不介入”, 但共產黨公開活動, 各方各界的人士都雲集在此, 抗日救亡的呼聲愈來愈高。 蔣介石親手簽署了協議, 停止內戰, 一致對外, 共同抗日, 中國的歷史又進入一個轉折關頭。 宋希濂面對這一事實, 反復思考、對比, 認識到一致抗日確實是國人之所思、所想、所向, 誰要阻擋也辦不到。 他端坐在警備司令部的辦公室裡,

想到時局的巨變, 想到十年前的廣州, 想到周恩來老師就在西安城內。 眼看國共兩黨將第二次攜手, 自己能否捷足先登, 去看望周恩來老師呢宋希濂每念及此, 又望而卻步。 他深知, 這類事不請示最高當局蔣介石本人, 自作主張會惹出麻煩的。 宋希濂猶豫之間, 陳賡卻登門拜訪來了。 他一進門就說:

“我到西安不幾天。 昨天周恩來副主席談起你在西安, 要我登門問候您!這正中下懷, 今天一早我便不打招呼就來了。 ”

這在宋希濂也是正中下懷。 “來而不往非禮也”, 既然周恩來老師派人來看望我, 為什麼我不能回訪呢就是最高當局知道了, 也說不出啥的。 於是, 宋希濂在歡宴陳賡, 盡情聚談之後, 便主動提出要拜訪周恩來老師。

第三天, 經陳賡聯繫, 周恩來安排時間會見宋希濂。 在一間簡樸的會客室裡, 陳賡著一身灰土布紅軍軍服, 宋希濂則頭髮鋥亮, 將官服筆挺。 坐定後, 周恩來就風趣地說:

“十年前你們都是北伐軍的營長, 現在一個是紅軍師長, 一個是國軍師長, 官階一樣, 派頭是大不一樣。 真是小米加步槍與飛機加大炮, 一土一洋。 ”

“哪裡, 哪裡, ”宋希濂不好意思起來, “比別人我也不輕易甘拜下風, 但陳賡兄是我的同鄉兼學長, 我不敢這樣狂妄。 ”

於是他們的話頭轉向十多年前的長沙、廣州、黃埔, 多少個可懷念的日日夜夜!周恩來最後意味深長地說:

“你和陳賡又走到一起來了, 這是頗有象徵意義的好兆頭!過去的已經過去了, 從現在起,

站在一起。 日寇虎視眈眈, 大敵當前, 已經到了用血肉築成新的長城的時刻。 在國共兩黨第二次攜手合作之時, 你們就發揚黃埔精神, 再來個競賽吧。 ”

“我記著老師的話。 ”宋希濂告別時緊緊握著周恩來的手, 回答說: “不只是我和陳賡。 在日本人面前, 國共兩黨都應當真誠團結, 保衛中華, 將個人生死置之度外。 ”

“說得好, 不愧是黃埔健兒。 ”周恩來說。

這以後不久, 陳賡奔赴華北抗日前線, 宋希濂投入“八一三”淞滬血戰……

1959年宋希濂被特赦之後, 周恩來說:學生走錯了路, 老師多少也是有責任的囉!1959年12月4日, 經過中國共產黨和人民政府的10年勞動改造和思想教育, 杜聿明、宋希濂等10余名戰爭罪犯首批獲准特赦。 當宋希濂手捧“一九五九年度第二號中華人民共和國最高人民法院特赦通知書”時,

真是百感交集, 猶如夢中。 更使他出乎意外的是, 特赦後的第10天即12月14日, 他登上汽車被告知周恩來總理要接見他和其他特赦人員, 宋希濂真有點不相信自己的耳朵, 繼而是心潮翻滾, 禁不住眼淚奪眶而出。 幾十年前周總理在黃埔時期的親切教誨, 西安事變後隨陳賡拜訪周總理的情景, 仍然歷歷在目。 自己走錯了道路, 對人民犯下了罪行, 今天竟有幸再度去會見被全國人民愛戴的周恩來總理, 撫今思昔, 又怎能不深感有愧呢!想到這裡, 宋希濂不由得神情緊張起來, 周總理將講些什麼, 而自己又能說些什麼呢?

進了接見廳, 當周恩來總理同杜聿明、宋希濂、王耀武等一一握手的時候, 他仍然因緊張、羞愧而忐忑不安。坐定之後,他才看清楚,在座的還有陳毅副總理以及章行嚴(士釗)、張文白(治中)、傅宜生(作義)三位先生。周總理親切而又風趣地說:

“在座的絕大多數是黃埔學生,我和文白都曾經是黃埔軍校的教官,是你們的老師。學生走錯了路,不管怎麼說,老師多少也是有責任的囉!”

張文白頻頻點頭,周總理和陳毅副總理爽朗地笑出聲來,在座的緊張情緒立刻消除了大半,宋希濂也露出了笑容。周總理又接著說:

“歷史已成為陳跡。不管你們走了一段多麼大的彎路,今天總算回到了人民的陣營,又走到一起來了。一頁新的歷史已經開始,這是要向你們表示祝賀和歡迎的。”

一陣熱烈的掌聲過後,周總理又詢問每個人的身體和家庭情況。周總理對宋希濂說:

“看上去你身體不錯,不到50歲吧你的家庭都有准在哪裡”

宋希濂站起來,周總理擺手要他坐著說,但他仍然沒有坐下,回答說:

“感謝老師的關懷,我今年52歲,但身體很好,我的後半生還能為人民做力所能及的事。我的妻子1949年就已病故,5個孩子都在美國和香港,國內還有妹妹和其他親屬。”

“海外的可以先聯繫,國內的可儘快見見面。你們的工作、生活、家庭可以一步步作安排。有什麼要求和困難,可以找中央統戰部徐冰,他是副部長,負責安排你們今後的工作和生活。”周總理親切地回答道。

漸漸地,被會見的特赦人員都感到輕鬆愉快,自由自在起來。周總理這才開始正式的長篇談話,他生動而又透徹地講了政治問題、思想問題、實踐問題和前途問題,指明了今後的努力方向。宋希濂掏出筆記本,以最快的速度記下周總理的每一句話。他為自己能在後半生重新起步的時候,有機會聆聽這位偉人的教誨,而倍感慶倖和欣慰……

文/汪東林

他仍然因緊張、羞愧而忐忑不安。坐定之後,他才看清楚,在座的還有陳毅副總理以及章行嚴(士釗)、張文白(治中)、傅宜生(作義)三位先生。周總理親切而又風趣地說:

“在座的絕大多數是黃埔學生,我和文白都曾經是黃埔軍校的教官,是你們的老師。學生走錯了路,不管怎麼說,老師多少也是有責任的囉!”

張文白頻頻點頭,周總理和陳毅副總理爽朗地笑出聲來,在座的緊張情緒立刻消除了大半,宋希濂也露出了笑容。周總理又接著說:

“歷史已成為陳跡。不管你們走了一段多麼大的彎路,今天總算回到了人民的陣營,又走到一起來了。一頁新的歷史已經開始,這是要向你們表示祝賀和歡迎的。”

一陣熱烈的掌聲過後,周總理又詢問每個人的身體和家庭情況。周總理對宋希濂說:

“看上去你身體不錯,不到50歲吧你的家庭都有准在哪裡”

宋希濂站起來,周總理擺手要他坐著說,但他仍然沒有坐下,回答說:

“感謝老師的關懷,我今年52歲,但身體很好,我的後半生還能為人民做力所能及的事。我的妻子1949年就已病故,5個孩子都在美國和香港,國內還有妹妹和其他親屬。”

“海外的可以先聯繫,國內的可儘快見見面。你們的工作、生活、家庭可以一步步作安排。有什麼要求和困難,可以找中央統戰部徐冰,他是副部長,負責安排你們今後的工作和生活。”周總理親切地回答道。

漸漸地,被會見的特赦人員都感到輕鬆愉快,自由自在起來。周總理這才開始正式的長篇談話,他生動而又透徹地講了政治問題、思想問題、實踐問題和前途問題,指明了今後的努力方向。宋希濂掏出筆記本,以最快的速度記下周總理的每一句話。他為自己能在後半生重新起步的時候,有機會聆聽這位偉人的教誨,而倍感慶倖和欣慰……

文/汪東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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