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世凱是個強人，但這兩個方面很弱

122

袁世凱是出了名的“強人”， 似乎沒有他不會不行的。 不過， 他至少有兩個方面的弱項， 甚至可以說很菜。

一個弱項是辦財政。

袁世凱漫畫形象

財政的特點是必須和數位打交道， 是一項極為精細化的工作。 從袁世凱的履歷看， 幾乎從未和財政打過交道， 他擅長的是軍事、政事、人事等。 所以， 袁世凱必須找一個十分懂財政又對自己忠心的人， 這樣才不會蒙自己。 袁世凱上位後， 財政總長叫熊希齡。 理論上， 財政總長的直接上司是總理而不是總統， 但熊希齡對總理唐紹儀不怎麼放在眼裡， 而是直接對袁世凱負責。

向國外借款的問題， 充分說明了財政總長熊希齡與袁世凱的親密關係。 民初國庫吃緊， 只能借錢度日， 而向外借款中國財政部居然不能自己做主， 而是“四國銀行團”（英、法、美、德）說了算。 這是晚清出賣的權益， 按說已經“改朝換代”了， 可以不認了。 所以，

首任總理唐紹儀決定衝破枷鎖， 繞過“四國銀行團”， 直接向比利時借了1000萬磅。 這事兒被“四國銀行團”知道， 那還了得， 分別向中國和比利時施壓， 搞得這筆借款很快流產。

唐紹儀經此挫敗， 心灰意冷， 不願再和“四國銀行團” 打交道。 財政總長熊希齡則自告奮勇， 與“四國銀行團”重啟談判， 把錢借到手。 為了打破僵局， 改善關係， 袁世凱以元首身份出面， 打算先約見“四國銀行團”， 給對方一個面子， 然後財政總長再出面。 對此， 唐紹儀表示悲觀， 不再參與。 因此， 熊希齡全權負責此事， 最後借到6億！

熊希齡

另一個弱點是辦政黨。

袁世凱對政黨有天然的抵觸情緒， 因為他喜歡獨斷專行， 政黨則是其獨裁的障礙。 更重要的是， 袁世凱不理解政黨是現代政治的產物， 而是理解為歷史上那種“朋黨”。 作為“皇帝”， 他自然不便屈尊加入任何“朋黨”， 只願高高在上當“裁判”。 因此， 孫、黃先後邀請他入黨， 都被拒絕。

袁世凱儘管沒有入黨， 卻很想知道這些政黨的“秘密”， 於是要求其親信趙秉鈞入黨當“探子”。 當時， 趙秉鈞陸續接到幾大政黨的黨證，

都快煩死了， 對旁人訴苦道：“我本不曉得什麼叫做‘黨’？不過有許多人勸我入黨， 統一黨也送黨證來， 共和黨也送黨證來， 國民黨也送黨證來， 有的我拆開看看， 有的擱置不理， 我何曾曉得什麼黨？”趙秉鈞儘管嘴上這麼說， 卻悄悄加入了國民黨。 不料， 有人說見過他填寫的加入國民黨的申請書， 老趙被揭穿， 只好顧左右而言他， 掩飾尷尬。

趙秉鈞

袁世凱不懂怎麼辦財政， 這沒什麼， 他不需要什麼都懂什麼都比部下強， 這不可能也無必要。 作為國家元首， 他只需要把握大局和知人用人就行了。 不過， 他不懂政黨卻不行， 這暴露了他對現代政治的無知， 也是他與革命派合作難以跨越的鴻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