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月夜 · 情書館——寫給全世界 也寫給你
M：遇見你之前， 我已經快忘了世上還有愛情這回事。
真是太久沒有愛上過誰了。
日子冷冷清清，
明明活在紅塵裡， 卻寡淡得像個出家人。
而你忽然就來了。
我奇差無比的記憶力， 清晰地記住了愛上你的那一天。
你坐在我對面， 微微仰頭， 邊說邊笑， 手舞足蹈。
我聽著聽著， 就迷了心竅。
一定是發生了些什麼。
比如你的眼神、笑意、聲音、手臂的弧度……集體糅合成某種神秘的波段， 恰巧接通了我的信號。
於是， 你喚醒了我。
然後我決定跟你走。
冷清慣了的我， 就這樣措不及防地被愛情擊中。
就像一個人走在下班路上， 忽然一腳踏空， 落入一大團彩色的， 柔軟的， 奶油味的棉花雲裡， 周身又暖又甜， 喜悅從骨頭裡滲出來， 想藏都藏不住。
一想到你啊， 全世界就開滿玫瑰色的花。
心裡頭有個小人兒， 時時刻刻都在笑。
不知道是愛情還是你，
讓我每一個細胞都輕盈， 每一寸肌膚都柔軟。
讓我能看淡所有的不歡喜， 能原諒所有的不如意。
你一定不知道。
遇到你以後， 我一個人， 設計了多少場我們的未來。
我想過去見你爸媽， 送昂貴的青瓷花瓶給他們。
想過帶你拜訪我的大學老師， 聽她怎麼大力稱讚你。
想過和你在海邊舉行婚禮， 請一大堆人， 我們戴同款草環戒指， 跟大家在沙灘上喝酒聊天。
想過給你生兩個女兒， 她們都比我更愛你， 也比我更喜歡欺負你。
想過將來我們老了， 找個有小院的房子， 養貓養狗， 種花種菜， 朝夕相伴， 把酒言歡。
想想啊， 繾綣初夏， 有詩有酒有花， 有你陪我說話， 陽光斑駁曬著腳丫， 時光懶懶從陽臺落下。
這是此生， 我最想要的繁華。
然而這一切， 大概也只能存在我的幻想裡。
那些妙不可言的細節， 我可能永遠都沒機會對你說起。
這世上有種悲劇， 是我有我的未來， 你有你的未來， 而我和你， 沒有未來。
偏偏， 我又那麼不可救藥地愛那個不可能和我有未來的你。
後來這段時間， 我一直在想我們在一起的可能性。
想了一萬種， 又否決了一萬種。
條條都是死路。
你知道那種黑嗎？
像一個困在獵人陷阱裡茫然無助的小獸， 一心想尋一線光、一條生路， 但左奔右突， 上躥下跳， 折騰得筋疲力盡， 卻找不到半點希望。
最後不得不垂下頭， 認了命。
而你， 是讓我認命的最大力量。
你從沒直接說出口， 但每一次都用比語言更有力的姿態和行為讓我知道：不可以。
是的。 你不愛我。 起碼， 不夠愛。
這一點我始終特別清楚。
卻始終不敢承認。
我太難愛上一個人， 所以一旦愛了， 就死不想放手。
我就是這麼貪婪而懦弱而愚蠢而自欺欺人地愛著你。
我拼命騙自己， 假裝你愛我。
但是你一次次地揭穿我。
你常常不回我的消息。
你說來就來說走就走。
你好像不時會忘了世上有我這個人。
你好像， 隨時會愛上別的什麼人。
我每天頂重要的一件事， 就是看你的朋友圈。
從你分享那首歌的曲風判斷你的心情。
從你發朋友圈的時間判斷你的作息。
你轉發的文章， 我會一字不漏地看三遍。
你贊過的姑娘的朋友圈， 我也翻了一遍又一遍。
真心累。
好長一段時間了， 我就是看著你的臉過日子。
你一個笑，
你一皺眉， 我烏雲壓頂。
給我很多很多希望的， 是你。
讓我特別特別絕望的， 也是你。
漸漸的， 希望越來越少， 絕望越攢越多。
我這頭困頓的小獸， 除了離開你， 也別無選擇了。
想到這輩子不能和你在一起， 我總是瞬間胸悶到窒息。
你讓我特別清楚地知道了心碎的感覺。
有點像番茄摔在地上， 一聲悶響， 紅色的汁液四濺， 亂糟糟烏塗塗地疼， 整個世界一片狼藉。
只是， 再疼也得忍住。 我知道。
一個人忍， 一個人熬， 一個人從泥坑裡爬出來， 艱難而狼狽地等著明天的太陽。
這就是愛錯了的代價。
也許吧。 成年人都該學會衡量利弊， 說什麼不顧一切拼死去愛， 都是傻話。
世間有多少愛戀歡喜， 最後都變成了一聲歎息。
多少心心念念的你， 最後都後會無期。
總有一些離開，是必然。
總有一些愛著的人，要顫抖著說再見。
深愛而不得的，肯定不止我一個。
那麼今天，請允許我勇敢。
親愛的。既然未來不可期，那我就愛到這裡吧。
一定會有更好的姑娘，替我來愛你。
但你最好別讓我知道。
我曾傾盡心力去愛你，費盡心思求結果，說實話，沒料到最後是這樣的收場。
我有遺憾。但是，不後悔。
這一段時光有你在心裡，我不虛此行。
也許我以後的日子會比從前更冷清，更空蕩。
但是不要緊，習慣就好。
我也會一直記得，愛上你那天，你微微仰頭，手舞足蹈，邊說邊笑……
是的，春風再美也比不上你的笑，沒見過你的人不會明瞭。
是的，你的好，我可能永遠忘不了。
但是不管怎樣，這輩子，失陪了。
願終究不屬於我的你，今生今世，一切都好。
- END -
作者：李月亮，專欄作家。專業解讀情感疑難雜症、人生紛繁謎題。新書《世間最美是心安》熱賣中。
最後都後會無期。總有一些離開，是必然。
總有一些愛著的人，要顫抖著說再見。
深愛而不得的，肯定不止我一個。
那麼今天，請允許我勇敢。
親愛的。既然未來不可期，那我就愛到這裡吧。
一定會有更好的姑娘，替我來愛你。
但你最好別讓我知道。
我曾傾盡心力去愛你，費盡心思求結果，說實話，沒料到最後是這樣的收場。
我有遺憾。但是，不後悔。
這一段時光有你在心裡，我不虛此行。
也許我以後的日子會比從前更冷清，更空蕩。
但是不要緊，習慣就好。
我也會一直記得，愛上你那天，你微微仰頭，手舞足蹈，邊說邊笑……
是的，春風再美也比不上你的笑，沒見過你的人不會明瞭。
是的，你的好，我可能永遠忘不了。
但是不管怎樣，這輩子，失陪了。
願終究不屬於我的你，今生今世，一切都好。
- END -
作者：李月亮，專欄作家。專業解讀情感疑難雜症、人生紛繁謎題。新書《世間最美是心安》熱賣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