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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參加了一個很殘酷的戰地攝影師訓練營

出品⎜壞圖

創傷後應激障礙為7天的訓練做了很多準備, 為了達到Jason P Howe對體能的要求, 她甚至聘請了專門的體能教練, 參加了攀岩俱樂部……但體能還是拖了後腿, 每每沖上山的時候, 她都是最後一個。

以下內容來自Holly Li的自述:

爆炸聲, 緊隨其後的一片耀斑照亮了整個天空, 暴露了五個偽裝的帳篷和裡面的居住者……

儘管這是今晚第三次的突襲, 但我剛剛還是在這樣的情境裡設法睡著了, 甚至可以說是有了片刻的甜蜜 。 在過去幾天的訓練裡, 我已經對舒適度和可接受睡眠條件的定義多次發生改變。

從潮濕的睡袋裡鑽出來,

摸黑在頭的左邊找鞋子、頭盔、頭燈、護目鏡…… 然後抽出頭下疊起來當做枕頭的衣服, 還有背包裡的相機。 匆忙從只有一塊篷布做的帳篷裡爬出, 一邊走一邊提著褲子, 進入黑暗陰沉的夜晚, 和雨水一起倒在地下, 開始尖叫“IDF”! “IDF”!“IDF”!( indirect fire,大概是“狼來了”的意思, 編者注。 )

雖然我兩天前才學到了這個詞, 但聽著這聲音也同時在別的帳篷裡響起, 就變得特別踏實。 僅僅在幾分鐘之後, 我們十一個人就冒雨抹黑穿越草叢, 到達指定的安全區域, 等待著指揮官來清點人數和點評。 雖然接連三次的爆炸毀了美夢, 但是當我看著隊友們在黑暗中顫抖而又警覺的時候, 不禁為我們的勇敢和成長感到自豪。 我們雖然來自世界的不同角落,

有不同的職業背景, 但我們都信仰攝影的力量。 經歷過三次演練, 我們的表現終於得到了認可, 被告知今晚不會再有爆破, 才得以回到潮濕的帳篷休息, 等待第二天黎明的到來。

說是“帳篷”, 其實就是一塊防雨布。

訓練營第三日午後, 大家吃完飯在閒聊著,

突然聽到在廢棄的倉庫裡槍聲和爆破聲, 然後所有人拎著相機尋聲往裡面沖, 透過刺鼻的白煙, 隱約看到許多當地人扮演的傷患在四處哀嚎。 斷腿的, 破頭的, 腸子都流出來的…… 我和其餘兩個人沖到一個腿部骨折, 臉爛掉的人面前, 相機扔到一邊開始救人, 完全沒有注意到其他人的行動, 直到演習結束Jason讓我們一個個講自己都做了什麼 ……我們被批評沒有組織性, 作為一個小團體, 沒有合理的分工, 不能夠掌控全域。

Jason問:“你們都拍到照片了嗎?” , 只有一半的人舉手示意有拍到。

就此產生了一個問題, 到底是該先救人還是先拍照?

對我們進行訓練的英國軍隊現役軍官講:“首先你是一個人, 然後才是攝影師,所以一定要先救人。

而J.B. Russell和Eric Bouvet則強調:“你們畢竟是攝影師, 一定要確保自己拍好照片之後再救人。 ”

Jason沒有告知準確的答案, 但講他自己一般會先救人, 再拍照。 因為救了人之後你的善行會在當地或者是攝影圈裡傳開, 以後再拍攝的時候都會很輕鬆。

攝影師究竟只是做一個“觀察者”還是也要做一個“參與者”?

急救課程。

第四日的演也是刻意安排好的要給我們上一課。

由當地人偽裝的武裝反對派劫持政府軍的人從山上走下來, 揮著刀舞者搶準備斬殺, 讓我們來拍照。 然後我們所有的人都聚在一起拍攝, 結果“反對派”就當著我們的面把俘虜“斬殺”了。

對於這個結果, Jason說:“我真為你們感到羞恥, 這個人是因為你們失去生命的。 ”

他解釋道:時至今日有許多人想借助媒體的力量, 來達到宣傳的目的。 例如當下 ISIS發佈出來的處決伊拉克軍人和俘虜的視頻, 展示自己的能力並且招募士兵。 (你的照片會被利用……編者補充)

我從未想過自己手裡的相機也可以變成殺人的武器, 試圖報導真相的我, 也會成為“劊子手“。

反對派斬殺俘虜。

學員們拍攝

最難忘的當屬最後一天。

從頭一天晚上起就開始了接連不斷的爆破,半夜帳篷被風掀翻兩次,翻身起來帶著頭燈在雨裡搬石頭去壓住帳篷的角。全身都是水,連睡袋都可以擰出水來。隔著鐵絲網看著懸崖,聽著嘩嘩的瀑布流水聲,看著隨風抖動的篷布,我發現自己當下的疲勞、危險和因為困境越來越強烈的興奮。

清晨7點,11人分兩支部隊,跟隨政府軍開始拍攝演習。我所在的小組要跟隨軍隊穿越山林,另一組要橫跨山腳的瀑布。 雨太大,路太滑,幾次都要滑到,雨水打濕了相機,鏡頭裡全是白色的霧氣。在這種情況下要保證拍攝品質,真的是一個不小的挑戰。有很多人的相機都報廢,我的康泰時t3也沒能倖免於難。

穿越山林之後政府軍開始和反叛部隊交火,我們要在保證自身的安全,不妨礙政府軍人員戰鬥,同時還要救治傷患的情況下進行拍攝,最終目的是要清除反叛部隊,安全到達最後的軍事佔領點,幾乎接近於真實的戰爭場面。我看到一個“政府軍”腿上的繃帶全部掉落的時候,抓緊跑過去跪在地上幫他把繃帶纏好,到後來我上山實在爬不動,他直接伸過手拉著我跑,當下也是太MAN,征服了我的少女心啊。

拍攝的時候偶爾會有刺疼感,情形緊張也沒有顧上。

結束了,脫了衣服才發現腿上、胳膊上還有脖子上都有BB彈的彈痕,這要是在真的戰爭中,自己就必死無疑了。

壞圖

反對派斬殺俘虜。

學員們拍攝

最難忘的當屬最後一天。

從頭一天晚上起就開始了接連不斷的爆破,半夜帳篷被風掀翻兩次,翻身起來帶著頭燈在雨裡搬石頭去壓住帳篷的角。全身都是水,連睡袋都可以擰出水來。隔著鐵絲網看著懸崖,聽著嘩嘩的瀑布流水聲,看著隨風抖動的篷布,我發現自己當下的疲勞、危險和因為困境越來越強烈的興奮。

清晨7點,11人分兩支部隊,跟隨政府軍開始拍攝演習。我所在的小組要跟隨軍隊穿越山林,另一組要橫跨山腳的瀑布。 雨太大,路太滑,幾次都要滑到,雨水打濕了相機,鏡頭裡全是白色的霧氣。在這種情況下要保證拍攝品質,真的是一個不小的挑戰。有很多人的相機都報廢,我的康泰時t3也沒能倖免於難。

穿越山林之後政府軍開始和反叛部隊交火,我們要在保證自身的安全,不妨礙政府軍人員戰鬥,同時還要救治傷患的情況下進行拍攝,最終目的是要清除反叛部隊,安全到達最後的軍事佔領點,幾乎接近於真實的戰爭場面。我看到一個“政府軍”腿上的繃帶全部掉落的時候,抓緊跑過去跪在地上幫他把繃帶纏好,到後來我上山實在爬不動,他直接伸過手拉著我跑,當下也是太MAN,征服了我的少女心啊。

拍攝的時候偶爾會有刺疼感,情形緊張也沒有顧上。

結束了,脫了衣服才發現腿上、胳膊上還有脖子上都有BB彈的彈痕,這要是在真的戰爭中,自己就必死無疑了。

壞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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