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創新的輪回:重回靈光乍現

文|劉春雄

一次, 美國 3M 公司的 HR 經理警告一個在凳子上打盹的科學家, 要解雇他。 3M 公司的研發主管把這位 HR 帶到公司的專利牆邊,

讓他看 3M 公司賺錢最多的產品就是這個打盹的科學家開發的。

01

有人說, 世界上最偉大的發明, 是對發明的再發明。

1880 年以前, 發明帶有濃厚的神秘色彩, 19 世紀早期的書籍不斷地談到 “靈光乍現” , 而發明者本人則是既浪漫又荒謬的人物, 獨自在孤寂的閣樓裡冥思苦想。

偉大的發明家, 如愛迪生, 學歷不高, 腦子裡滿是奇思怪想。 所謂的發明, 不過是他腦子裡的靈光乍現。

我們聽過很多類似的故事。 比如可樂的發明, 是因為給藥品加水的時候, 加錯了蘇打水。 再比如, 尼龍的發明、X 光的發現, 肥皂的發明, 等等, 都是將錯就錯的結果。

創新, 在某個時期等同于發明。

從第一次世界大戰開始, 發明逐漸被研究替代。 對發明的再發明, 大約就是講的研究。

以後就沒有偉大發明家了。

02

管理大師德魯克在《創新與企業家精神》中講述了另外一種創新。

他開宗明義就講, 創新不是靈光乍現, 創新是有組織的活動。

創新是科學, 不是藝術。 所謂科學, 通常要具備幾個條件:一是具有可重複性, 能用實驗或實踐來驗證;二是有統一的衡量標準, 即有對錯之分;三是比較容易學習和掌握, 是一種知識。

德魯克還說, 創新有源頭(七大源泉), 創新有流程, 創新可以預期。

德魯克還說, 創新是工作, 不要太聰明, 不要為未來進行創新。

總之, 德魯克把創新講到了極致, 然後研究越做越大, 而創新卻死了。

03

世界上還有一個講創新的大師, 湯姆·彼得斯。

如果有人陌生的話, 應該聽說過《追求卓越》這本大大有名的書,

他就是書的作者。

湯姆·彼得斯說, 創新最大的敵人是 “德魯克” , 他是程式化的創新。

彼得斯一直在宣導永恆管理革命的概念。 他認為, 如今這個時代的關鍵字是諸如 “混沌” (chaos)、“瘋狂” (crazy)以及 “湍變” (turbulent)這樣的概念。 他也自稱 “反叛王子” 。

湯姆·彼得斯就是他理論的實踐者, 他的作息毫無規律, 他的思考非常跳躍, 但又充滿激情充滿智慧。 他毫無所懼, 在書中什麼都敢用, 什麼都願意去用:驚嘆號、正切線、推論、呐喊、塗鴉。

無疑, 人們欣賞彼得斯, 但在實踐上卻是德魯克當道。

04

也有把兩位大師的理念綜合起來的實踐者, 如 3M 公司的 “15%規則” , 還有穀歌的 “20%時間” 工作方式, 允許工程師拿出 20% 的時間來研究自己喜歡的專案。 語音服務(Google Now)、穀歌新聞(Google News)、穀歌地圖(Google Map)上的交通資訊等,

全都是 “20%時間” 的產物。

20 世紀最後一年, 美國《財富》搞了個 “20世紀最偉大的產品” 的評選。

其中, 既有組織化研究的成果, 如電腦、互聯網、英特爾微處理器、影印機、傳真機、鐳射唱盤、波音飛機、攝像機、照相機、膠片、摩托車、汽車、電冰箱、電視機、微波爐。

當然, 也有個體的發明, 如曲別針(1900年)、安全剃鬚刀(1903年)、拉鎖(1913年)、胸罩(1914年)、創可貼(1921年)、月經棉條(1931年)、袖珍簡裝書(1935年)、無帶平跟鞋(1936年)、家用膠布(1942年)、插拼玩具(1958年)、滑板(50年代)、尼龍搭扣(1954年)、尿不濕(1961年)、粘貼式便條(1981年)。

這些產品, 都被稱為 “世紀偉大的產品” , 因為他們造福於人類。

05

進入 21 世紀, 好像風向又變了, 德魯克式的創新好像又不靈了。

那些擅長組織化創新的企業, 如多米諾骨牌一樣倒下, 如柯達、諾基亞、摩托羅拉。

相反, 一些標新立異的創新者, 卻大行其道, 比如穀歌、facebook。 他們在重新定義創新, 甚至在重新定義公司。

新一輪的創新主體, 又回到了個體, 而企業不過是提供創新的平臺而已。

有人說, 這是一個個體兩次超越組織的時代。 那些資源雄厚的企業, 不再是創新的主導者, 而是創新的追隨者。 他們為那些創新者提供資金, 如風投, 越來越多的公司變身了風投公司。

在公司組織架構上也接受了這樣的理念, 比如 AB 股架構。 傳統的 “同股同權” 、現代治理結構讓位于創始人的個體 “威權” 。 這等於從結構上認同個體勝過組織。

06

這種現象非常值得關注, 它絕不是簡單的回歸, 一定是螺旋式上升。 我覺得有兩大原因:

一是顛覆性技術的出現, 組織並沒有優勢。現在是工業文明向資訊文明的過渡階段,在過渡階段會批量出現顛覆性技術和顛覆性的人才。組織化的創新更適合於組織複雜的大型創新,個體可能更適合顛覆性創新。

二是協同方式出現了變化。德魯克過去的組織化創新,是企業內部的有序組織。現在的個體創新,是社會平臺的協同。比如,資金平臺(如各類風投)、組織平臺(如海爾變身創投平臺),創新平臺之間的模組化協同,代替了過去的組織內部協同。

組織並沒有優勢。現在是工業文明向資訊文明的過渡階段,在過渡階段會批量出現顛覆性技術和顛覆性的人才。組織化的創新更適合於組織複雜的大型創新,個體可能更適合顛覆性創新。

二是協同方式出現了變化。德魯克過去的組織化創新,是企業內部的有序組織。現在的個體創新,是社會平臺的協同。比如,資金平臺(如各類風投)、組織平臺(如海爾變身創投平臺),創新平臺之間的模組化協同,代替了過去的組織內部協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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