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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方化《攻殼機動隊》還剩哪些原作元素?答案:斯嘉麗

斯嘉麗•詹森的新電影《攻殼機動隊》伴隨著爭議聲呈現在我們面前。 這部由魯伯特•山德斯指導的新作改編自押井守導演的1995年版動漫電影, 而動漫電影的粉絲在要求原汁原味保持原作風格方面極為激進, 我猜想對他們而言, 將押井守的大師之作改編為好萊塢實景電影的創意本身就意味著歪曲和背叛。

然而, 上述這類預料之中的鄙夷還不算什麼, 更多的怒火燒向了針對斯嘉麗的演員選派上。 在原作漫畫中, 斯嘉麗的角色名叫草薙素子少校, 而到了山德斯的電影中這一角色則被含糊其辭地叫做少校。

換句話說, 雖然故事背景依然被設置在一座亞洲城市, 但女主人公已經西方化了。 那麼為什麼不挑選一位亞洲演員呢?我猜想, 冰冷的答案無外乎:如此規模的投資與製作需要一位元一線明星加盟, 而在現今的一線明星中卻找不到一位英語流利的亞洲女演員。

所以乾脆讓爭論的煙火四處蔓延吧。 無論如何, 在不斷的爭論中, 我們還是擁有了一部電影。 它的故事發生在未來——必須要說, 相比於《銀翼殺手》描繪的擁擠的未來城市景觀, 這部影片的未來想像顯得不那麼讓人信服。 通過對比可以感覺到, 《攻殼機動隊》中的外景更像是單純的背景設置, 而非一個生機勃勃的生活空間。

少校需要面對的一個敵人是切割者卡特爾(彼得•斐迪南),

一名無聊至極的商業惡棍。 帶來麻煩的還有久世(邁克爾•皮特)。 更有魅力的是她的戰友們, 包括她的上司荒卷大輔, 由北野武扮演——日本驚悚片的傳奇明星和導演, 在影片末尾, 他轉動左輪手槍轉輪, 把攻殼機動隊無與倫比的帥氣表現得淋漓盡致。 接著還有巴特(皮魯•埃斯貝克), 少校在公安9課的戰友, 他自從在一次爆炸中失去了雙眼, 立刻給自己換了兩個金屬小圓盤作為替代, 並擁有了X光透視能力。 他對此頗為高興, 且故事中充滿了這一類足以以假亂真的刻畫:男人女人們在接受技術改造時表現得很輕鬆, 甚至將它看作一件樂事。 一位角色甚至卸開她的半張臉孔, 安裝一些小發明。
在他們看來, 成為半機器人或者從外界植入記憶不算什麼, 感覺就像今天的人給鼻子整容。

押井守的電影像他的角色人物一樣是一個混合體。 槍戰和追擊橋段讓位給對究竟何為自我這一問題的從容思考。 這也在情理之中, 因為電影原名“攻殼中的幽靈”呼應著英國哲學家吉伯特•賴爾曾使用過的“機器中的幽靈”這一短語, 後者實際嘲弄了笛卡爾式的二元主義。 笛卡爾主義者則會津津有味地專注於欣賞斯嘉麗的美貌, 笛卡爾本人也會贊同這部-有時是一幀一幀地-模仿1995年版動漫的電影, 電影裡身體中的思想可以隨時拆下換上, 就像手電筒裡的電池。 很不幸, 隨著電影情節的發展, 山德斯逐漸放棄了對相關概念的複雜討論,

選擇了更為感性的處理方式:讓少校像《諜影重重》中的傑森•伯恩一樣, 踏上探尋自己真實身份之旅。

相比于它的女主演, 這部電影更是憑著這股探尋真實身份的執拗勁兒, 將一部講述“攻殼中的幽靈”的原作改編為好萊塢製品。 諷刺的是, 如果說電影依靠哪部分元素保留了日本原作怪異緊張的情調, 那就是女主斯嘉麗本人。 斯嘉麗身上帶有她近期在《皮囊之下》《超體》和《她》中飾演的幾位角色的影子, 透著一股面對純人類的不耐煩之感。

也可以暫且先不糾結於種族身份, 只考察下形形色色的替代者們, 譬如數位化人格者, 機器人, 後者代表激進變異系譜的另一端。 這些變異者們就是斯嘉麗巡邏甄別的物件,

而影片中最吊詭的一幕無異於她從街上將一位又高又壯的黑人女子帶回家。 雙方都不確定對方是真人還是人造人。 於是那位女子問道, “你是什麼?”-這確實是個問題。 (蔣海濤編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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