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早的一個黃昏, 小雨淅瀝瀝的下, 有點冷, 卻含著幾分遐想。
我迷迷糊糊躺在床上, 隨手拿著一份雜誌, 看著上面的幾篇散文, 幾個作者主要是講述兒時過年的情景, 字裡行間充滿了懷念之情, 隨便看到文章結尾, 都是紛紛感慨現在過年的氣氛遠不如兒時那麼有味道。 他們都提到了兒時過年父母精心準備的美食, 以及與小時候玩伴相聚的歡愉。
而我則在那時候是享受年的味道, 還有“玲玲”那歡快的笑聲, 如今卻有著承受過年沉重感了, 同時也沒有了玲玲那咯咯的笑聲。
玲玲;在我腦海裡一生不能忘記的女孩子, 兒時一起長大, 在我的記憶裡, 她比我小兩歲, 就是在那一年的春節, 我猛然間對玲玲有了一種特殊的感覺。 她那年是十三歲, 我應該是十五歲。
過年了, 大人們都在忙著準備年貨, 一年到頭都在盼望過年這幾天的好日子, 只有過這個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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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家與玲玲家有著一道牆隔著, 相互說話可以聽見, 這時候我覺得有點餓, 趕緊往家跑, 剛進院還沒有開自家門, 一陣濃郁的香味從隔壁的門縫裡飄過來,
那年的春節過後的秋季, 玲玲隨她的爸爸媽媽去了省城, 據說是玲玲的爸爸媽媽調到省城的一個保密單位工作了。
五十年過去了, 玲玲把那一串串的笑聲留給了我的記憶中, 那笑聲總是揮不去, 那個童年玲玲的笑聲就像甜甜的棉花糖, 甜滋滋的味道沁人心脾, 我常常以為記憶是最容易模糊的東西, 想像在時間的流逝裡, 它會漂移, 它會一團團淡去, 會隨著一日日枯燥的翻轉, 慢慢淡去。 可就是這玲玲的咯咯一笑是那麼刻苦, 只有那麼幾個回眸, 牢不可破地粘在了記憶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