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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命的意義到底是什麼(五)

參、 真我的實現

我們的內心也有一種光明性,它是個人內在的潛力,是一種無相、無生、無所謂勝義第一義諦的自性,也是智慧的本體,它就是圓成實性形成的真我。由於它是無相的,

所以它能在任何形式思維中運作,能在不同的法界或範疇中存在,能表現出個人的創造性、恬淡、喜悅、自發自動的心力,同時也能表現出最純真的性情。它不受既有經驗的影響,而能發出真知灼見;不受分別好惡的偏見所隱瞞,而能表現出平直自由的判斷。這個自性是佛經中所謂「不可思議」的部分。什麼叫不可思議呢?因為菩提自性是無從詮釋的,它一經詮釋即刻變成形而下的限定性;它是一種形而上的本體,
它如如實實地存在著。

自性是沒有性相的,是不能用增減的形式或量化來界定的,更無所謂最高等勝義。它是智慧,是人類能不斷提升和成長的「可能性」,是人類創造力和知識之不斷改造的力量。這種力量或可能性是無從描摹的,但一表現在生活上,則能透過智慧與大愛,去實現生命。

我們在唯識心理學上說要轉識成智,把意識和經驗化為生活的智慧,

成為解決生活問題和證悟生命究竟的資糧,就要靠真我的功能。我們透過真我的智慧,把從眼、耳、鼻、舌、身所攝受的各種與料(因緣)化成為所作智,成為立功、立德、立言的菩薩行。把意根的活動轉變為妙觀察智,成為獨立思考的基礎。然後把分別識這種構成理想我的意識和分辨,轉變為平等性智,在眾生平等、自性清淨下,得到性靈上的自由。最後,全部成就了大圓鏡智;亦即是就一切功德而又不執取一分一毫;對一切眾生的佈施和救度,
都無所求;建立一切功業而無絲毫我執。這就是「無所住而行於佈施」,是華嚴經教所謂的「無緣大悲,同體大悲」,這就是真我,也是清淨法身。

我們的生活是建立在心與境的的不斷交互作用上,心是指內在動機、思想、知識、情感和潛意識的整體,我們可以稱它是人格。另一方面,境是指環境和別人對自己的觀感及交往之種種。

這種心境的互動就構成了所謂的因緣。因緣就是構成現實我和理想我的基本因素,所以因緣所生的種種事項和心理活動,都是有為法,都是不屬於自性(本有的天性),所以都是假相,而非實相。唯有透過自性的空性,去攝受由緣所生的生活經驗(俗諦),才可能周遍含容成就一切種智(中諦)。中諦就是真我的根本,是常、樂、我、淨的源頭,是生命實現的根源。

從唯識人格理論的觀點來看,當一個人的自我功能提升,自尊健康起來的時候,其對於自我(我相)的執著,也就漸漸放鬆,分別識所形成的理想我,也就漸漸放鬆,分別識所形成的理想我,也就不會脫離真實,從而化成主動性和成長的動力。這一來,內在的佛性也就能展現它的功能,去實現個人的人生。

現在我們可以從中看出生命終極的意義了。每一個人都註定要用自己的根性因緣,去實現他的人生,去學習與成長;透過一次又一次的轉識成智,一回又一回的轉彎。他在生命的歷程中,實現了愛,用智慧去實現它,完成他唯一、獨特的生命大戲。然後,從戲臺上走下來,放下一切道具,而戲的主角已然成為一個悲智雙運的覺者。

生命走到終點時,不是問你得到什麼地位、財富、權力、健康等等,而是問你是否用手上的資糧,以悲智雙運的力量,去實現一個有價值的人生。

去實現他的人生,去學習與成長;透過一次又一次的轉識成智,一回又一回的轉彎。他在生命的歷程中,實現了愛,用智慧去實現它,完成他唯一、獨特的生命大戲。然後,從戲臺上走下來,放下一切道具,而戲的主角已然成為一個悲智雙運的覺者。

生命走到終點時,不是問你得到什麼地位、財富、權力、健康等等,而是問你是否用手上的資糧,以悲智雙運的力量,去實現一個有價值的人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