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渭華英雄:踏著烈士的鮮血前進,小說連載《二爺》

文/薛宇星

《二爺》故事,是記述渭華起義時在高塘原區堡子底村革命烈士薛鳳祥的一段故事,是渭華起義革命故事的浪花之一,作者用簡單的文字,真摯的情感,用敘述的方法,

記錄了祖輩參加革命,為革命而犧牲的紀實故事。

第一章:二爺的故事,是我童年時候躺在我家土窯裡的土炕上,聽爺爺講的。爺爺喜歡給我們講關於二爺的故事,尤其是說到二爺被清鄉團抓住,他被綁在穀堆堡的石柱子上,太奶用兩老碗大煙土換回他的命這段,我們便聽得入神。

因為我們喜歡聽,他就反復的講,直到他還沒有講完,我們就知道了後來的狀況。

每次說起這些,爺爺一臉自豪,那種自豪,在他臉上笑起來的皺紋便扭成了C字型。用那把長長的銅煙鍋在炕沿的青磚上磕的蹦蹦響,說:“這娃,知道了還要我說個啥嘛”

我笑著說: “我二爺美得很!”。

爺爺的二哥就是我們的二爺。

二爺的故事是留在記憶深處的故事。

爺爺說,

那一年,是他記事起堡子村最恓惶的一年,人們餓死的餓死,染病的染病。他一共弟兄六個,活下來的只剩下他和二爺,二爺是老二,他是老六,最小的,和二爺年齡相差十二歲,爺爺說他那年七歲了,二爺嫌棄他太小,礙事,但是他老喜歡跟在二爺的屁股後邊,二爺往往是一個巴掌扇過來,打的他的屁股蛋生疼,說:回去睡覺去,碎娃知道個屁,一臉匪氣,眼睛瞪得他有些害怕。但又極不情願的在害怕中回到了窯裡的土炕上,
該死的破炕席糜子又一次紮疼了屁股,不知道是二爺扇的疼,還是破席糜子紮的疼,黑咚咚破棉絮一拉,土炕挺暖和的。

太奶也不知道二爺這幾天在幹啥,只看見他一天到晚鬼鬼祟祟,和村裡的自正在一起,

自正和我們家是本家,他和二爺,爺爺是遠房堂兄弟關係。

爺爺說那時候我們家很窮,我們家鄉一帶的人都很窮。窮人和窮人最直接的交流方式就是湊在一起諞閑傳,抽自家的旱煙,用煙鍋在一起對個火,到了吃飯的時候,又各自回家吃一碗叫著老碗粗米湯,然後就是幹農活。鄉里人厚道,你幫我,我幫你,到了吃飯時候就有點生分,因為家家的糧食都不夠吃,這是人們都心裡明白,

都不說出來,除非遇到好年景,才把對勁的,關係要好的,叫在一起炒幾個菜,吃個飯,喝它個天昏地暗。

因為窮,所以窮人喜歡和窮人在一起,誰都不用看誰的笑話。偶爾奚落幾句,也是人們常說的那種豬笑老鴰黑,老鴰笑豬一身灰的相互戲謔。逗個嘴皮子。誰也不會紅臉。太奶從來不罵二爺,不光是因為二爺幹農活捨得出力,更是在勞力上是她的好幫手,幹活不但有一身力氣,更有一股巧勁,儘管不認識字,做起農活來卻精細的像個老行家。

十八歲的二爺,只所以會幹各種農活,是一出生就開始在這片荒涼的土地上滾爬。

二爺十四歲的時候,爺爺兩歲,二爺只記得曾祖父一口血吐在土炕的破棉絮上,嗝的一聲倒下身去,太奶不讓二爺和爺爺靠近,說那是癆病,用白石灰和黃土把那殷紅的血蓋住,用一張破席子裹住曾祖父的身子,和鄰居們一起,把曾祖父埋在北安村的嶺頭上,從此,家裡所有的出力活,二爺就擔了起來。

據說二爺特別聰明,七八歲的時候,他就會揚場,十歲就學會了搖耬,因為搖耬輕,大人們拉,他搖,沒想到搖出來的麥籽還挺勻和。

二爺和爺爺沒了爸爸,從此以後,家裡唯一能稱得上男勞力的就是二爺。窮人的孩子早當家,二爺便早早的接替了曾祖父留下來的擔子,和太奶一起,春播,夏種,秋收。冬天是窩冬的季節,便和自正在一起砍柴,除過自家燒而外,多餘的便送給李財主家去,為的是”不讓人家追著讓交去年的租子。

為了生計,二爺從曾祖父離世後就早早擔起家的擔子,在一家人生活方面,他確實特別能體諒太奶的艱難,任何事情總是沖在前邊,由於從小就和曾祖父一起給麥田除草,給牲口鍘料,墊牛圈,出糞,下水稻秧子,栽稻,割麥,翻地,下種,沒有他不會的農活,所乙太奶也對二爺格外寬容,即便是做錯了什麼事,也不罵二爺,更多的是鼓勵與獎勵。最高的獎品就是那蒸饃時挨著鍋邊的幹黃幹黃的紅薯或者幹饃。我們叫它“鍋炕”能吃到鍋炕的人,確實是一種莫大的榮耀,爺爺說他羡慕太奶每次都把鍋炕給二爺吃,二爺有時候也分給他一些,倘若是紅薯鍋炕,那種乾麵而又帶著甜味的東西,特別好吃。

更有一股巧勁,儘管不認識字,做起農活來卻精細的像個老行家。

十八歲的二爺,只所以會幹各種農活,是一出生就開始在這片荒涼的土地上滾爬。

二爺十四歲的時候,爺爺兩歲,二爺只記得曾祖父一口血吐在土炕的破棉絮上,嗝的一聲倒下身去,太奶不讓二爺和爺爺靠近,說那是癆病,用白石灰和黃土把那殷紅的血蓋住,用一張破席子裹住曾祖父的身子,和鄰居們一起,把曾祖父埋在北安村的嶺頭上,從此,家裡所有的出力活,二爺就擔了起來。

據說二爺特別聰明,七八歲的時候,他就會揚場,十歲就學會了搖耬,因為搖耬輕,大人們拉,他搖,沒想到搖出來的麥籽還挺勻和。

二爺和爺爺沒了爸爸,從此以後,家裡唯一能稱得上男勞力的就是二爺。窮人的孩子早當家,二爺便早早的接替了曾祖父留下來的擔子,和太奶一起,春播,夏種,秋收。冬天是窩冬的季節,便和自正在一起砍柴,除過自家燒而外,多餘的便送給李財主家去,為的是”不讓人家追著讓交去年的租子。

為了生計,二爺從曾祖父離世後就早早擔起家的擔子,在一家人生活方面,他確實特別能體諒太奶的艱難,任何事情總是沖在前邊,由於從小就和曾祖父一起給麥田除草,給牲口鍘料,墊牛圈,出糞,下水稻秧子,栽稻,割麥,翻地,下種,沒有他不會的農活,所乙太奶也對二爺格外寬容,即便是做錯了什麼事,也不罵二爺,更多的是鼓勵與獎勵。最高的獎品就是那蒸饃時挨著鍋邊的幹黃幹黃的紅薯或者幹饃。我們叫它“鍋炕”能吃到鍋炕的人,確實是一種莫大的榮耀,爺爺說他羡慕太奶每次都把鍋炕給二爺吃,二爺有時候也分給他一些,倘若是紅薯鍋炕,那種乾麵而又帶著甜味的東西,特別好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