渭華英雄:踏著烈士的鮮血前進,小說連載《二爺》第二章
文/薛宇星
《二爺》故事,是記述渭華起義時在高塘原區堡子底村革命烈士薛鳳祥的一段故事,
第二章:自正和二爺的關係比較好,總是親切的稱二爺為“二祥子”。
自正和自爽又是伯叔關係,年紀相仿,他聽自爽的話。自爽這段時間又悄悄的和革命的人來往著,自正得到一些關於“割命的事情”,也是聽自爽說的。
至於啥是“割命”,自正也說不清,反正他給二爺說,就是那種讓窮人也能吃上飯,有水地種,不用再受地主老財窩囊氣的那種生活。
“割了命有地種麼?”二爺問。
“有”
“有地種就好,咱就是要有地種,不然咱離開了土地還能幹啥嗎?”
在二爺的心目中,只有土地才是最金貴的,
我們的村莊是在秦嶺北麓的小土原上,屬於半山區地帶,土地的品質自然很差,落差也很大,河道裡的水地都被有錢人霸佔著,
二爺弟兄六個,大哥在赤水鎮給人家當學徒。據說那個兵荒馬亂的年月,各地土匪成災,尤其在高塘原區一帶,赤水鎮上的土匪更是兇惡,大哥晚上看店,土匪闖了進來,還沒來得及反抗就被土匪拿著大刀片子一刀砍得沒了知覺,等到人們發現時,滿屋子血,凝在一塊,血流幹了,人也死了。
青年人死了是不能進村的,太奶就把他埋在靠近原上的土坡上,插了些柳樹條,以便日後路過時給燒些紙錢。老三是一生下來就沒有反應,老四。老五爺爺也說不清他那幾個哥哥怎麼死的,反正是不在了,只剩下他和二爺。
說起“割命”二爺確實也弄不清更多的道理。從這幾天和自正他們在一起,才知道人活著不僅僅是為吃飽飯,有地種,更不能看地主老財們的臉色行事。
自從曾祖父離開了人世,李財主收回了他家的土地,原因是前年的租子今年還沒有交清。李財主帶著他家的幾個狗腿子,牽走了太奶奶家中的唯一值錢的一頭綿羊,太奶還指望著過了春剪下些羊毛擰成毛線換點洋油。那頭綿羊被牽走,是二爺心中最為惱火的事情,不但牽走了綿羊,還打了太奶。打太奶是二爺最為咬牙子的事情,幾次想拿起手中的鍘刀給李財主個顏色看看,都被太奶擋住了,更是因為爺爺怯生生的抱著他的腿。太奶有示意他不敢發火。
二爺和爺爺的性格不大一樣,二爺倔強,儘管只有十來歲,膽子卻比爺爺要大多了,爺爺天生膽小,尤其一見李家那大黃狗的叫聲,就嚇得躲在二爺的身後去了。
自正給他說的割命,他的理解就是把那些地主老財收拾了,窮人有地種有飯吃,不看那些人的臉,再也不用交租子,二爺心中最大的願望就是把欠了李家那幾年的租子給抹了去。以後永遠也不用給他交。河裡那三分水地也就是自家的地了。但更讓他解氣的是將李財主揍一頓,也讓他嘗嘗他讓狗腿子牽羊時,一腳將太奶踢倒在地上,半天起不來的滋味。那時他就暗暗發誓,這一腳遲早會還給李財主的。 自正說這不是不可能的事,自爽正在和上邊的人商討這事呢,一旦決定好了,這天可真的要變了,別說你河裡種他那三分水地,更別說他踢太奶那一腳,他老李家所有的地都是咱窮人的,把他屋的東西也分了去,這些年交的租子,這地早都應該是你家的了。把欠咱窮人的血汗遲早要還給咱。
二爺聽得有點亢奮,在他的腦海裡,似乎自正說的那一天真的就到來了,他會第一個沖到李財主家裡,更重要的是找見那個帳本子,燒了去這見鬼的東西,他心想,唯有燒了帳本,白紙黑字的燒了,就不欠他李家的租子,有這個帳本在,從曾祖父那輩起開始交租子,到現在都還不完。燒了帳本,他也就不會耀武揚威的和幾個狗腿子再來欺負太奶了,小弟也不會見了大黃狗嚇得給他身後躲。每每想到這些,二爺心裡有點難以名狀的興奮和自豪,對於割命這兩個字,更是心裡有著期盼,自正說讓他今晚一塊去三教堂去聽聽聽先生說的割命,他自己說不清,二爺便爽快地答應了,他也很想知道這割命到底是個啥啊,割誰的命。怎麼個割法?
才知道人活著不僅僅是為吃飽飯,有地種,更不能看地主老財們的臉色行事。自從曾祖父離開了人世,李財主收回了他家的土地,原因是前年的租子今年還沒有交清。李財主帶著他家的幾個狗腿子,牽走了太奶奶家中的唯一值錢的一頭綿羊,太奶還指望著過了春剪下些羊毛擰成毛線換點洋油。那頭綿羊被牽走,是二爺心中最為惱火的事情,不但牽走了綿羊,還打了太奶。打太奶是二爺最為咬牙子的事情,幾次想拿起手中的鍘刀給李財主個顏色看看,都被太奶擋住了,更是因為爺爺怯生生的抱著他的腿。太奶有示意他不敢發火。
二爺和爺爺的性格不大一樣,二爺倔強,儘管只有十來歲,膽子卻比爺爺要大多了,爺爺天生膽小,尤其一見李家那大黃狗的叫聲,就嚇得躲在二爺的身後去了。
自正給他說的割命,他的理解就是把那些地主老財收拾了,窮人有地種有飯吃,不看那些人的臉,再也不用交租子,二爺心中最大的願望就是把欠了李家那幾年的租子給抹了去。以後永遠也不用給他交。河裡那三分水地也就是自家的地了。但更讓他解氣的是將李財主揍一頓,也讓他嘗嘗他讓狗腿子牽羊時,一腳將太奶踢倒在地上,半天起不來的滋味。那時他就暗暗發誓,這一腳遲早會還給李財主的。 自正說這不是不可能的事,自爽正在和上邊的人商討這事呢,一旦決定好了,這天可真的要變了,別說你河裡種他那三分水地,更別說他踢太奶那一腳,他老李家所有的地都是咱窮人的,把他屋的東西也分了去,這些年交的租子,這地早都應該是你家的了。把欠咱窮人的血汗遲早要還給咱。
二爺聽得有點亢奮,在他的腦海裡,似乎自正說的那一天真的就到來了,他會第一個沖到李財主家裡,更重要的是找見那個帳本子,燒了去這見鬼的東西,他心想,唯有燒了帳本,白紙黑字的燒了,就不欠他李家的租子,有這個帳本在,從曾祖父那輩起開始交租子,到現在都還不完。燒了帳本,他也就不會耀武揚威的和幾個狗腿子再來欺負太奶了,小弟也不會見了大黃狗嚇得給他身後躲。每每想到這些,二爺心裡有點難以名狀的興奮和自豪,對於割命這兩個字,更是心裡有著期盼,自正說讓他今晚一塊去三教堂去聽聽聽先生說的割命,他自己說不清,二爺便爽快地答應了,他也很想知道這割命到底是個啥啊,割誰的命。怎麼個割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