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文網

漢陽典故傳說——蘇軾結緣興國寺

說到蘇軾與漢陽太平興國寺及其方丈的緣分,那可真是不淺。

蘇軾是宋代傑出的文學家、書畫家,才華橫溢,中年仕途坎坷,貶官入獄。北宋元豐三年(1080年)初,43歲的蘇軾出獄後被貶到黃州任團練副使,

儘管虛懷若谷,常也激憤不安。黃州有個安國寺,蘇軾到安國寺接觸佛教,在痛苦的人生憂患之中尋求精神慰藉和解脫,逐漸對佛教產生了興趣。安國寺方丈對蘇軾說:“漢陽太平興國寺是皇家寺院,方丈拜為國師,你若想深參佛禪,不如前去拜謁。”

蘇軾懷揣虔誠之心來到漢陽,沒有像眾多文人那樣,去尋訪鸚鵡洲、黃鶴樓、桃花洞、漢陽渡、郎官湖、鎖穴等名勝古跡,

他連漢陽城也沒去,溯江到龜山腳下停船登岸,直接去了太平興國寺。

行完拜佛禮儀後,蘇軾請寺內僧人引領,到禪室見到方丈。正在閉目打坐的方丈似乎料到蘇軾到來,問道:“施主可是東坡居士?”蘇軾非常驚訝,自己並未透露姓名身份,方丈也沒看一眼,卻能料事如神,急忙答道:“蘇軾拜見方丈。”或許是蘇軾與太平興國寺的佛緣已到,或許是他的虔誠打動了方丈,蘇軾與方丈相談默契,

第一次相見就得到方丈贈送的一部《楞伽經》。自此,蘇軾與太平興國寺方丈互通書信,互相拜訪,甚為密切。

蘇軾讀了《楞伽經》,認為“句句皆理,字字皆法”,但是由於義趣幽眇,文字簡古,領會其真意相當困難。方丈對佛學造詣極深,他講解的佛學教義被其弟子整理成《語錄》,方丈親自去黃州送給蘇軾,告誡他《楞伽經》是“佛語心品”,須反復研讀方能領悟。蘇軾悉心研讀方丈《語錄》,

對他領悟“佛語心品”、領悟人生及萬事萬物都有很大影響。蘇軾給方丈回信說:“承蒙您送來《語錄》親手指教,開發我蒙昧淺薄的心智,使我受到惠澤甚為深厚。”

一年冬天,蘇軾久病不愈,門庭冷落更使他心寒。不料,太平興國寺老方丈冒著嚴寒登門看望,讓蘇軾感慨萬分:“眾人都遠離我這個落寞而又病衰的人,只有禪師您超然脫俗,屈尊惠顧。”老方丈情意如此厚重,讓蘇軾感到莫大慰藉,

對方丈的敬仰日益加深。病癒後,得空便往來于黃州與漢陽之間,常常寄寓在太平興國寺,與方丈秉燭交談,抵膝而眠。

得知太平興國寺在唐朝建立,名叫大別寺,因位於大別山麓而得名,蘇軾認為還是恢復古名為好,具有獨特的氣質。他說:“世稱皇家寺院叫太平興國寺,我稱這依山瞰江的古寺叫大別寺。”方丈也便由得他去。

大別寺門前有一棵古柏樹,枝幹粗壯,

長滿青苔,蘇軾問方丈:“殿前這株古柏恐有幾千年了吧?”方丈告訴他:“當年大禹治水到此,親手栽種這棵樹。”蘇軾大為感歎,於是寫下一首《古柏》詩:“誰種殿前柏,僧言大禹栽。不知幾千載,柯幹長蒼苔。”從此,這棵古柏被稱為“禹柏”,廣為人知。

元豐七年(1064年),被貶4年多的蘇軾奉詔離開黃州,赴汝州就任。次年神宗駕崩,哲宗即位,新黨倒,舊黨起,哲宗召蘇軾入京。蘇軾途經漢陽,難忘故人,重訪大別寺。方丈雖知故人來訪,但要小試為官者是否還有落難時的情感。於是,虛掩室門,在燭光中閉目打坐,敲木魚誦經。見此情景,蘇軾心裡明白,方丈一定知道他來了,但此時非彼時,只能立於門外,不予打擾。

“閉目而視,目之所見,冥冥濛濛。掩耳而聽,耳之所聞,隱隱隆隆。耳目雖廢,見聞不斷,以搖其中。”蘇軾隨口吟來,分明在對方丈說:通禪悟道之人心如明鏡,不用看,不用聽,比常人看到的、聽到的更加清楚。

方丈仍然不答話,蘇軾繼續吟道:“孰能開目,而未嘗視,如鑒尊容?孰能傾耳,而未嘗聽,如穴受風?不視而見,不聽而聞,根在塵空。湛然虛明,遍照十方,地獄天空。蹈冒水火,出入金石,無往不通。”蘇軾把超然的境界用“根在塵空”、“地獄天空”來解釋,也算是他這多年來習禪悟禪的彙報。

方丈聽到這裡,離席起身,請蘇軾入室落座,促膝相談。談到對大別寺的印象,蘇軾滿腔激情地口吐連珠:“我觀大別,山門之外,大江方東。東西萬里,千溪百谷,為江所同。我觀大別,方丈之內,一燈常紅。門閉不開,光出於隙,曄如長虹。問何為然,笑而不答,寄之盲聾。但見龐然,秀眉月面,純漆點瞳。我作銘詩,相其木魚,與其鼓鐘。”

方丈聽完蘇軾的吟詠,甚為欣慰,深感蘇軾用詩的語言表達禪道,參禪悟道領悟了世事真諦,達到了較深的境界,使他的胸懷樂觀曠達、精神境界空靈澄澈。方丈請蘇軾將他吟詠的心得寫出來,蘇軾欣然提筆,一氣呵成《大別寺方丈銘》。寺僧將其銘文刻石樹碑,後人稱太平興國寺為“金仙地”。

蘇軾自從與漢陽太平興國寺方丈結緣,參透了榮辱、得失、苦樂、進退、利害、安危等世俗煩惱,他的思想得到超凡脫俗的昇華,其作品風格也由大氣磅礴、豪放奔騰,轉變為空靈雋永、樸質清淡,具有特殊感染力。

方丈雖知故人來訪,但要小試為官者是否還有落難時的情感。於是,虛掩室門,在燭光中閉目打坐,敲木魚誦經。見此情景,蘇軾心裡明白,方丈一定知道他來了,但此時非彼時,只能立於門外,不予打擾。

“閉目而視,目之所見,冥冥濛濛。掩耳而聽,耳之所聞,隱隱隆隆。耳目雖廢,見聞不斷,以搖其中。”蘇軾隨口吟來,分明在對方丈說:通禪悟道之人心如明鏡,不用看,不用聽,比常人看到的、聽到的更加清楚。

方丈仍然不答話,蘇軾繼續吟道:“孰能開目,而未嘗視,如鑒尊容?孰能傾耳,而未嘗聽,如穴受風?不視而見,不聽而聞,根在塵空。湛然虛明,遍照十方,地獄天空。蹈冒水火,出入金石,無往不通。”蘇軾把超然的境界用“根在塵空”、“地獄天空”來解釋,也算是他這多年來習禪悟禪的彙報。

方丈聽到這裡,離席起身,請蘇軾入室落座,促膝相談。談到對大別寺的印象,蘇軾滿腔激情地口吐連珠:“我觀大別,山門之外,大江方東。東西萬里,千溪百谷,為江所同。我觀大別,方丈之內,一燈常紅。門閉不開,光出於隙,曄如長虹。問何為然,笑而不答,寄之盲聾。但見龐然,秀眉月面,純漆點瞳。我作銘詩,相其木魚,與其鼓鐘。”

方丈聽完蘇軾的吟詠,甚為欣慰,深感蘇軾用詩的語言表達禪道,參禪悟道領悟了世事真諦,達到了較深的境界,使他的胸懷樂觀曠達、精神境界空靈澄澈。方丈請蘇軾將他吟詠的心得寫出來,蘇軾欣然提筆,一氣呵成《大別寺方丈銘》。寺僧將其銘文刻石樹碑,後人稱太平興國寺為“金仙地”。

蘇軾自從與漢陽太平興國寺方丈結緣,參透了榮辱、得失、苦樂、進退、利害、安危等世俗煩惱,他的思想得到超凡脫俗的昇華,其作品風格也由大氣磅礴、豪放奔騰,轉變為空靈雋永、樸質清淡,具有特殊感染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