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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局外人》讀後感

今天開啟法國作家加繆閱讀之旅。有興趣的親友們可以一起關注瞭解阿爾貝.加繆以及他的存在主義哲學,

和他那獨一無二的“荒誕”。

阿爾貝·加繆(Albert Camus,1913—1960年),法國作家、哲學家,存在主義文學、“荒誕哲學”的代表人物。主要作品有《局外人》、《鼠疫》等,於1957年獲得諾貝爾文學獎。

《局外人》這本書是我認識加繆的開始,先後讀過三遍,

時間跨了19年。不同時期有不同的感受,我相信以後還會一直讀下去。

初讀:濃厚地虛無感潛入靈魂。

十八、九歲,上大學的時候讀的第一遍。至今猶記得,翻開書,讀到的第一句話就猝然撞擊心靈。“今天媽媽死了,也許是在昨天,我搞不清。”主人公莫索爾冰冷漠然的形象躍然而出。小說以主人公母親去世開篇,描寫他毫無悲傷的參加母親葬禮,毫無所謂的工作生活和戀愛,

毫無緊要的被當成“朋友”,毫無關係的參與了“朋友”與情婦弟弟的爭鬥,毫無必要的因為太陽使他煩悶開槍殺人,毫無參與的冷眼旁觀律師和法官對他的審判,毫無懺悔的拒絕神父的指導接受死刑。讀完以後,你會明白為什麼小說叫“局外人”。

它引導你把自己與整個世界硬生生剝離開來,然後強迫你思考自己與整個世界是什麼關係?有沒有關係?生命的存在有沒有意義?人們創造的意義是否有意義?最終告訴你——生命是如此荒誕!

年少時想到,莊子亡妻鼓盆而歌是一種境界,那莫索爾喪母不悲不傷難道不也是一種境界嗎?讀完這本書,生命的虛無主義潛移默化地植入靈魂,從此滋生了“人生無意義、此生無大事”的心理。現在還時不時的彌漫出“一切無所謂”的意識苗頭。

這樣一種狀態,是“向死而生”的開端,認識人生的意義,先要從人生的無意義開始,

這之後再去尋找自己人生的意義。應了王安石的一首禪詩《夢》的前兩句:“知世如夢無所求,無所求心普空寂”。

再讀:強烈地批判感僨張血脈。

第二次閱讀時,更多的回到了現實,聚焦到了對莫索爾的司法指控上。默爾索以“有興趣見識見識如何打官司”的局外人身份,冷眼旁觀和真實揭示了司法程式的荒誕。

簡單的一個殺人案,卻被加工成為了一個喪失了全部人性的預謀殺人案,

被提高到與全社會全民為敵的罪名。而這一切,根源于他參加母親葬禮時“表現得無動於衷”,不願意看媽媽的儀容、沒有哭過一次、下葬後立刻就走、沒有在墳前默哀、第二天就去游泳、搞不正當的男女關係、看滑稽電影、放聲大笑,甚至不知道媽媽的具體歲數……這成為起訴的重要依據。通過埋葬母親的表現,推導出“我實際上沒有靈魂,沒有絲毫人性,沒有任何一條在人類靈魂中占神聖地位的道德原則”。

記者也推波助瀾者,他坦白的說“我們把您的案子渲染得有點兒過頭了”,理由居然是——夏天是報紙的淡季。就這樣,莫索爾被“所謂的真相”判定為預謀殺人,被以全民族的名義處以極刑。借用書裡的一句話“這些司法程式都是一場遊戲”“這場審訊,所有一切都是真的,但又沒有任何東西是真的”。

作者無情地批評了現實中可怕的司法程式、可怕的道德綁架、可怕的罪名網羅、可怕的媒體需要、可怕的人民名義……這是一種“公開公正公平”的妖魔化精神殺戮與人性殘害。

那時讀這本書,渾身上下每一個細胞都變異成批判,每一個神經都會去從批判的角度感知社會公平正義,擦亮眼睛去審視世界,也培養了不從眾、不從俗、不從權威的思想意識。

還讀:熾熱地真實感浸入骨髓。

前一段時間,又認真細緻地品讀了一遍。突然發現,莫索爾拒絕虛偽的真實性情令人崇敬。“人生在世,永遠也不該演戲作假”,這是一句人生意義的獨立宣言。默爾索從“局外人”的角色走進社會,他時刻奉行著“真實的自己”,他的靈魂和行為永遠是一致的,從未因外在而改變,他是一個存粹的人。當庭長問他:為什麼要把媽媽送養老院?他說:沒錢雇人照料。是否心裡難過?他說:不論是我媽媽還是自己,並不期望從對方那裡得到什麼,而且也不期望從任何人那裡得到什麼,我們兩人都已經習慣我們這種新式的生活。對於他對母親的“冷漠”、對女友關於結婚的請求、對於自己罪行的陳訴、對於牧師懺悔的要求,他總是服從內心、真實敞亮的回答,沒有一絲的隱諱。我感到,那是一種徹悟的驕傲。

這次讀完後,更加堅定了我“真實生活”的人生信念。反思以往,我們總是戴著身份的面具、穿著道德的盔甲,認真而投入的扮演著社會賦予我們的角色,內心欲望無止境地追求著虛妄的利益和虛無的認同,在迷失自我中走向死亡。在這個荒誕的世界、荒誕的人生,唯有自我的真實、自我價值的實現才是真正的意義。

作者簡介

張燁琛,生於鹿城包頭,奉職軍旅,奔走四方,以勞作礪志,以讀書修行,以文章會友,涵養心智,求索人生。個人公眾號:夜辰讀書。

記者也推波助瀾者,他坦白的說“我們把您的案子渲染得有點兒過頭了”,理由居然是——夏天是報紙的淡季。就這樣,莫索爾被“所謂的真相”判定為預謀殺人,被以全民族的名義處以極刑。借用書裡的一句話“這些司法程式都是一場遊戲”“這場審訊,所有一切都是真的,但又沒有任何東西是真的”。

作者無情地批評了現實中可怕的司法程式、可怕的道德綁架、可怕的罪名網羅、可怕的媒體需要、可怕的人民名義……這是一種“公開公正公平”的妖魔化精神殺戮與人性殘害。

那時讀這本書,渾身上下每一個細胞都變異成批判,每一個神經都會去從批判的角度感知社會公平正義,擦亮眼睛去審視世界,也培養了不從眾、不從俗、不從權威的思想意識。

還讀:熾熱地真實感浸入骨髓。

前一段時間,又認真細緻地品讀了一遍。突然發現,莫索爾拒絕虛偽的真實性情令人崇敬。“人生在世,永遠也不該演戲作假”,這是一句人生意義的獨立宣言。默爾索從“局外人”的角色走進社會,他時刻奉行著“真實的自己”,他的靈魂和行為永遠是一致的,從未因外在而改變,他是一個存粹的人。當庭長問他:為什麼要把媽媽送養老院?他說:沒錢雇人照料。是否心裡難過?他說:不論是我媽媽還是自己,並不期望從對方那裡得到什麼,而且也不期望從任何人那裡得到什麼,我們兩人都已經習慣我們這種新式的生活。對於他對母親的“冷漠”、對女友關於結婚的請求、對於自己罪行的陳訴、對於牧師懺悔的要求,他總是服從內心、真實敞亮的回答,沒有一絲的隱諱。我感到,那是一種徹悟的驕傲。

這次讀完後,更加堅定了我“真實生活”的人生信念。反思以往,我們總是戴著身份的面具、穿著道德的盔甲,認真而投入的扮演著社會賦予我們的角色,內心欲望無止境地追求著虛妄的利益和虛無的認同,在迷失自我中走向死亡。在這個荒誕的世界、荒誕的人生,唯有自我的真實、自我價值的實現才是真正的意義。

作者簡介

張燁琛,生於鹿城包頭,奉職軍旅,奔走四方,以勞作礪志,以讀書修行,以文章會友,涵養心智,求索人生。個人公眾號:夜辰讀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