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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亮與六便士|身體和靈魂不同路,感覺就像鬼壓床

封面及插圖來自《月亮與六便士》電子版

‘夜晚如此美麗,

你的靈魂仿佛再也無法忍受肉體的桎梏’——

“要麼讀書,要麼旅行,身體和靈魂總有一個要在路上”這句話很雞湯,我從不把它當作我的個性簽名;就像睡覺時,有半截身子掉在床邊,而我剛好做完一個美夢,懸空感驚醒了我,久久無法入睡;也像愛一個人,既要得到他的身體他的心,連同他的靈魂,愛情才算完整。我想《月亮與六便士》裡的主人翁—查理斯·斯特裡克蘭每一個晚上都睡的很香很沉吧!

“小時候我很想當個畫家,可父親叫我做生意,他說,學藝術,沒前途。”一個家庭美滿,事業有成的證券經紀人——斯特裡克蘭,一夜之間,拋妻棄子,遠走他鄉,沒作任何解釋,從倫敦來到巴黎,他的夫人及周圍人都認為他一定在外面有女人,才會做出這麼混蛋的決定,後來人們才知道,他是為了畫畫。

他在巴黎窮困潦倒,差點死掉,朋友的妻子在照顧他的過程中慢慢愛上他,

因斯特裡克蘭不愛她絕望的自殺,世俗的一切令他厭倦,他對家人、朋友、情人表現得冷嘲熱諷、傲慢不屑。最終,他遠離文明世界,來到南太平洋中一座美麗的島嶼,娶妻生子,與世隔絕,他死於麻風病,臨終前,他叮囑土著妻子在他死後用火燒掉他畫在屋子牆上的壁畫,一幅改寫現代藝術史的不朽之作就這麼化為烏有。

這就是《月亮與六便士》的故事,很精彩,很不像我。

小時候,母親送我去學跳舞,我受不了每個週末都要到學校訓練,很羡慕放假可以在家看動畫片的小朋友,於是,我耍賴不去,母親知道後沒有生氣任由我胡來;長大以後,好幾次苦苦央求母親再次送我去跳舞,最後臨陣脫逃;偶爾,我會自己在家練習,音樂響起身體會跟著起伏,動作都忘得差不多了,我一邊跳著一邊警惕地豎起耳朵,怕鑰匙轉動門鎖的聲音,‘砰’的一聲突然把我驚醒。

這些事情我已經很久都不曾記起,斯特裡克蘭說:“我告訴你,我必須畫畫。我身不由己。一個人掉進水裡,他游泳遊得好不好沒關係,反正他得掙扎,不然就得淹死。”

瞧,我還沒掉進水裡,就開始拼命掙扎,估計掉下去也不見得會被淹死,或許水才到自己的腰上,我現在還不會游泳,說不定哪天我真的會淹死吧,臨死前才會想起那些優美的舞蹈動作。

我很喜歡書中作者毛姆寫的一句話:“有時候,

一個人的外表和他的靈魂並不相稱,這實在糟糕。”這種感覺就像鬼壓床,我有過這種體驗,所以我必須要身體和靈魂同時在路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