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言:商業化是導致文化墮落的直接殺手
“操守”二字在我們的現代生活中是一個久違的詞。
比如,某大學有位教授,從事納米技術研究,竟然毫無操守,謊稱可以把水變成油,打著納米技術的旗號從事以贏利為目的的學術欺騙。在學術界抄襲剽竊、文藝界媚俗墮落、評論界捧殺罵殺之風愈演愈烈之時,一些文人、學者拍案而起,怒目相向,重提學術操守和文藝批評操守,呼喚建立正常的學術研究氛圍和客觀公正的批評原則,
這些年扎扎實實做學問的人是少數,不是多數。不少人是在像炒股票一樣地炒學術。出於評職稱的需要或各種利益的驅動,以非學術的手段對待學術;或者是炒賣國外的新方法以為發家之資;或者是拾人牙慧以為新發明;淺嘗輒止,
當前文壇的時尚寫作庸俗化現象應當引起我們的警惕,它使文學變得越來越淺陋,
諾貝爾文學獎獲得者莫言在分析學術界、文化界種種流弊的原因時認為,長期破壞學校正當學習是造成學風之壞的歷史原因。而商業化傾向是導致學術、文化墮落的直接殺手。
莫言說,一些人在商業利益的驅動下,
如今一切市場化了,那些老老實實的東西,沒有市場效應,惟有花裡胡哨的東西,能夠引人注目,能賣得出去。
莫言反問道,“時尚是和市場連在一起的,但是為了追求利潤,就可以放棄尖銳的思考嗎?”
在我看來,目前,隨著大學服務社會的規模擴大,商業化使高等教育面臨著太多的壓力和誘惑,可能會腐蝕學術價值。
在我國,商業化傾向一開始是由於教育經費短缺造成的,後來就逐漸成為許多人自覺的動力和行為,對學術發展造成了極大歪曲和損害。
勤奮為學,老實做人。為人與為文、為學其實是一回事。最重要的就是要老實。學術本身就是一種艱苦的、老老實實、來不得半點虛假的事情,沒有老實的態度,孜孜不倦的精神,要想有所突破、有所前進,實在是難乎其難的。從事學術研究的人要心如枯井,甘於坐冷板凳。擺脫得越徹底,精神境界就會越高。
文學創作與學術研究雖然是旨趣各異的,但有一點又是共同的,即它們都是人的精神產物。不付出艱苦辛勤的勞動,不進行長年累月的積累,要想進入創作的化境,是根本不可能的。
當初朱生豪先生為了譯出莎士比亞戲劇的神韻和意趣,必先自擬為讀者,又自擬為舞臺上的演員,一字一句之未愜,往往苦思累日;傅雷譯《高老頭》,三遍推倒重譯;葉君健為譯《安徒生童話》,先成了安徒生的研究家;蕭乾夫婦為譯《尤利西斯》,單卡片就做了六萬多張;楊絳譯《唐吉訶德》,連學帶譯歷時21年。
我國現代文學翻譯史證明,迄今被公認為優秀譯作的,其作者和譯者無不是德意高尚的人,可惜,這樣的人今天已經很難見到了。
但是為了追求利潤,就可以放棄尖銳的思考嗎?”在我看來,目前,隨著大學服務社會的規模擴大,商業化使高等教育面臨著太多的壓力和誘惑,可能會腐蝕學術價值。
在我國,商業化傾向一開始是由於教育經費短缺造成的,後來就逐漸成為許多人自覺的動力和行為,對學術發展造成了極大歪曲和損害。
勤奮為學,老實做人。為人與為文、為學其實是一回事。最重要的就是要老實。學術本身就是一種艱苦的、老老實實、來不得半點虛假的事情,沒有老實的態度,孜孜不倦的精神,要想有所突破、有所前進,實在是難乎其難的。從事學術研究的人要心如枯井,甘於坐冷板凳。擺脫得越徹底,精神境界就會越高。
文學創作與學術研究雖然是旨趣各異的,但有一點又是共同的,即它們都是人的精神產物。不付出艱苦辛勤的勞動,不進行長年累月的積累,要想進入創作的化境,是根本不可能的。
當初朱生豪先生為了譯出莎士比亞戲劇的神韻和意趣,必先自擬為讀者,又自擬為舞臺上的演員,一字一句之未愜,往往苦思累日;傅雷譯《高老頭》,三遍推倒重譯;葉君健為譯《安徒生童話》,先成了安徒生的研究家;蕭乾夫婦為譯《尤利西斯》,單卡片就做了六萬多張;楊絳譯《唐吉訶德》,連學帶譯歷時21年。
我國現代文學翻譯史證明,迄今被公認為優秀譯作的,其作者和譯者無不是德意高尚的人,可惜,這樣的人今天已經很難見到了。